第(2/3)頁 看著申公豹披散著頭發失魂落魄的樣子,度厄真人還是有些不忍。 他也有他的使命,沒了申公豹,他還需要在周國繼續待下去,只能按捺下心中無用的同情心,苦口婆心的勸解著。 “其實你可以向師門求求情,承認自己的錯誤,我相信天尊老爺也未必會把你當初的狷狂放在心上,何必老是和自己置氣?” “就算不回玉虛宮,憑你本事,就算是做一個散修也落得逍遙自在,干嘛非要證明自己的能力?你也可以去找你的師兄姜子牙,在孟稷未必不能發揮你的優勢與能力!” 度厄真人剛剛說完,就見到申公豹殺人一般的眼神,仿佛想要吃掉他一樣,眼睛一片血紅,似有入魔的征兆,急忙拿出法寶七星劍與定風珠,一臉戒備的嚴陣以待。 道道黑氣在申公豹的身上彌漫,剜心之痛猶如刮骨鋼刀,讓他的臉上面目猙獰。 讓他向姜子牙低頭?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自己欺負了姜子牙半輩子,一直瞧不起那個只會看雜書的‘窩囊廢’,去求他?那他前面四十多年的修道生涯那不是白修了嗎?他不能接受自己連姜子牙都不如。 似乎是攝于兩件法寶散發的威能,申公豹漸漸平復了下來。 最后凝望了一眼公子府之后,披頭散發的走了出去,不再回頭,失魂落魄的游走在西岐的大街上,身邊盡是滿目琳瑯的商販,喜笑顏開的百姓。 獨身入周三載,似乎沒有留下什么,最后也不曾帶走什么,只是苦了王魔和羅宣,身死道消為哪般? 不多時,伯邑考渾身酒氣的走出了房間,沮喪的看著緊鎖的大門,失意的問道:“真人,我當初是不是就不該忘記父侯的囑咐,不該答應申道長的入仕請求?” “當時若是未曾答應,此刻也就不會讓他如此痛苦!” 伯邑考很明白這種感受,黑暗并不可怕,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并不會對黑暗有什么不一樣的感受,一旦認識了光明,就會更加迅速的墮入無盡的黑暗。 “真正可憐可嘆的,是申道友的心魔,一直不愿意放下的,其實是他自己,從來都沒有人想過與他爭奪什么,殊不知越是想證明什么,其實越是缺失什么!” 申公豹獨自游蕩,看著路上行色匆匆的百姓,心中總覺得十分的煩躁,直到行至食肆附近時,兩位剛剛從南疆趕回來的行商所說的楚部落的夫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聽說了嗎?楚部落的那位夫人已經整合了荊楚聯盟,與南伯侯鄂崇禹在游魂關外對峙了起來。” “啊?怎么可能!難不成楚部落也出了一位類似婦好一樣的人物?” “非也非也!據說啊,這位楚夫人是我們中原人,生的是貌若天仙,不少荊楚聯盟的首領都愛慕著她,我看啊,大商的那位大王,如果還不針對荊楚聯盟采取點什么措施,鄂侯還不一定是那群山里野猴子的對手。” 今年開春以來,就經常聽到南疆的楚部落如何如何,可這群遠在西部的周國的百姓們,怎么也想不通,南邊全是山林,居然也能匯聚這樣一幫戰力強悍的‘野人部落’。 食肆里的故事很快就傳開了,整個西岐時下最時髦的話題,就是針對荊楚聯盟的形成來褒貶利弊,隔空為大王出謀劃策,建言獻策。 不知為何,申公豹聽在耳中,總覺得這個楚夫人冥冥之中給他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覺。 狀若瘋狗的申公豹一把抓住坐在食肆內侃侃而論的行商,急迫的問道:“楚夫人叫什么名字?” “哪里來的叫花子,乃翁非要……” “申國師?!您怎么變成了這幅模樣?” 行商有些不敢相信,平日里高高在上,表情總是志得意滿的國師此刻居然像個瘋子一樣,穿著坑坑洼洼、破破爛爛的黑色法袍,頭發像雞窩一樣無規則的生長。 可是申公豹哪里顧得上那些,剛剛在周國失業的他,此時就像是黑暗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絕望里又重新看到了希望,抓著行商的胳膊就焦急的不停的詢問楚夫人。 “這……唉,也罷,反正主君和大公子那邊應該也有收到消息,告訴伱也無妨。” “楚夫人出自有蘇氏,名妲己!” “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