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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鸞尋常連男人的手都未曾摸過，今天算是開了葷，直接被親了。

    只是這親的方式不太友好。

    “算了，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青鸞安慰自己。

    對于程光，她也很同情，但是沒辦法。

    上層人的決定，不是她所能夠干預的。

    她雖然是世子侍女，看上去身份挺高貴的，但其實本質上與程光的身份是一樣，都是奴仆。

    只不過是稍微高級那么一點的奴仆。

    下層人的命運，無法被自己掌握，貴人的一句話決定了下層人的生死，在這個世界再正常不過了。

    所以青鸞很難理解為什么程光會這么憤怒。

    按理來說，他不應該平靜接受嗎？

    青鸞看不懂程光了，覺得程光自從那一天好似失憶后，就換了一個人。

    …………

    青鸞離開了。

    過了好一會，程光才摸著胸口，呲牙咧嘴地坐起身子。

    坐在湖邊。

    冰冷的雨水，開始零星地拍打在他的身上，程光卻感受不到多少寒意。

    他現在的處境，讓他更加心寒。

    沒有被打，沒有被罵，反而處處被人尊重。

    這般處境雖好，只是他的生命如同被當成了物品，被世子這個權貴肆意玩弄。

    至于尊嚴？

    不好意思，馬夫不配有尊嚴。

    正是因為這個，讓他無比憤怒。

    “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程光撿起石頭，緩緩捏起，“雖然現在還是假世子，但沒有人揭穿我，我就還是世子！”

    “哪怕是青鸞也不敢殺我！”

    程光剛剛親青鸞，并不是莽撞失了智，他有自己的目的。

    一是想要報復一下青鸞瞞著自己，讓他像個小丑一般，明明已經是必死的局面了，還讓他提心吊膽地蹦噠了那么久。

    二是想要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看看青鸞在憤怒之下，會不會動手殺他。

    就從第二點來看，自己的這個世子的身份，還是有點用的。

    作為替身，危險重重，被內部人識破會死，出門遭遇刺殺也會死，如果他只是一個馬夫，在這種情況下，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是，他是穿越者，他有掛。

    即使這個掛有點弱智，那也是掛！

    程光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石子隨手丟入湖中，捂著胸口，一瘸一拐地走向房間。

    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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