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鹿院,莊院內(nèi)房屋,鱗次櫛比,錯落有致。 每個莊院都以高墻大院為主,四周綠樹掩映,芳草萋萋。 程光帶著林城還有眾多護衛(wèi)到了白鹿莊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午時。 白鹿莊的莊主呂長壽好似是聽到了莊院外傳來了什么動靜,也不顧手中當下的工作,連忙走了院門,向外看去。 只是一眼,便就是發(fā)現(xiàn)了程光的身影。 他當即連忙上前,向著程光快步走來,到了程光身前的時候,恭敬地彎下腰,行禮,恭敬出聲道: “見過世子?!? 程光微微點頭,目光從呂長壽的身上掃過,看向林城。 “人在哪里?” 林城沒有過多言說,帶著程光向著遠處的房屋走去。 那是一個馬棚旁臨時搭建起來的房屋,墻壁頗為簡陋,全部是用木樁與泥土建造而已。 似乎是那程流年自己建造而成的小屋子。 程光推門而入,簡陋的屋內(nèi),只放了一張略顯發(fā)霉的草席。 程流年臉色發(fā)紅,渾身發(fā)燙地躺在床上。 他渾身上下的皮膚忽然被火燒了一般,發(fā)紅發(fā)紫,額頭上還不停著泌出大量的汗水。 只是那汗水,在流下的那一剎那,便就被程流年炙熱的體溫給蒸發(fā)掉,沒有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一絲水漬。 同時間,程光也發(fā)現(xiàn),程流年干裂的嘴唇一下翕動著,不知道在說著什么。 程光靠近,聽著他喃喃自語。 “我,我,我不是,不是馬夫……” “流年,父親,母親……” “我是鎮(zhèn)國公世子……” 程流年喃喃自語著,渾身上下好似都在掙扎,身體忽然又是一陣顫抖著,渾身上下火紅的皮膚之下,隱隱流淌著的血液,加快了流速。 同時間。 程流年的體內(nèi),好似是在閃爍著某種莫名的光澤。 那是神通的光芒。 真的覺醒神通了? 程流年是覺醒了什么神通? 他那被自己抹滅的記憶,竟然又全部恢復了。 而且,不僅僅是那些…… 不僅僅是記憶恢復了,仿佛他體內(nèi),又開始誕生了某種含有某種靈性的血脈。 媽的。 不會吧。 血脈被全部抽出了,還能重新生長出來? 要不要這么搞笑? 程光是真的不敢相信,這程流年渾身上下的皇室血脈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的折騰,竟然還能完好無損地重生。 這簡直太荒謬了。 合著你也是荒天帝唄? 程光心情復雜,不再猶豫,當即想要讓林城等人退出一段距離,以便讓自己施展禁制的時候。 忽然間。 程流年好似是感應到了什么,猛得睜開了眼睛。 滿是血絲的眼睛睜開之后,看向四周的環(huán)境,先是一陣惘然,然后便就是無盡的驚恐之色。 目光環(huán)視著四周,最后落到了程光的身上。 當程流年看向程光時,他的眼眸之中出現(xiàn)的再也不是驚恐,而是憤怒與怨毒。 他咬著牙,憤怒地瞪視著程光,其中的怒火好似隨時都會噴射出來,將程光整個人的身體焚燒殆盡。 “你?。 ? 程流年咬著牙,當即是想要開口說什么的時候,程光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直接一手伸出,直接捏碎了他的下巴。 程流年慘叫一聲,痛得他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在顫抖,都在痙攣。 但他在疼痛之中,還在笑。 還在狂笑。 他似乎也是知道他覺醒了神通。 渾身上下的光澤莫名地涌動,被程光捏碎的下巴,竟然開始肉眼可見地快速愈合起來。 不過片刻,便就能開口說話了。 “你殺不了我?!? “你殺不了我的?!? “更何況,你不敢殺我!” “你最好能永永遠遠地折磨我,不然的話,你必將……?。。 ? 程流年快速地開口說著,只是程光這次依舊沒有等他說完,再次伸手,捏碎了他的下巴。 這一次,程流年不敢再開口說話了。 他雖然能夠恢復,但他無法屏蔽了疼痛。 雖然在他覺醒的血脈神通的作用下,他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恢復,但是疼痛卻沒有因為消失。 該死的??! 該死的!!! 該死?。。?! 程流年心中滿是憋屈。 因為他知道,縱使是覺醒了血脈神通,但他還是逃不出程光的手掌。 起碼,一時半會之內(nèi),是逃不了的。 但,程流年的心中,此時還是忍不住地升起了希望。 因為他知道,程光不敢殺他。 程光一殺了他,立即天生異象,沒有人能解釋這一幕,所有人都將會知道,有一位皇室子弟死在此處。 不論是大周皇帝,還是執(zhí)燈司的人,都會派人來檢查。 他們只要一檢查,很快便能發(fā)現(xiàn),這天生異象之中蘊含著的氣息,就是他的氣息。 到那時,程光想要瞞也瞞不住。 而且現(xiàn)在…… 程光控制他的手段,在他的神通之下,已經(jīng)沒有了多大的作用。 哪怕程光再次將他的記憶全部清除,也是沒有多少的作用,因為他的記憶在神通的作用下,會全部恢復地恢復。 并且。 哪怕受了再多,再嚴重的傷勢,這對于他也沒有多少的影響。 他的這個血脈神通,發(fā)動時,并不需要刻意的施展。 就像是某種本能一樣,自然而然地就發(fā)動起來。 如此一來,他的自我意識起碼不會迷失。 總能夠找得到機會報復程光的。 他心中已然是開始狂笑起來,但是他此時表面上卻是不敢再笑。 因為程流年知道,若是此時還在程光的面前囂張的話,雖然程光不會殺他,但可不代表他不會被痛打一頓。 還是那句話,神通可以讓他的傷勢快速恢復,但卻無法讓他避免一場痛打。 這樣的神通,說強也強,說雞肋也雞肋。 強的地方在于,不管是多么重的傷勢,不管是多么匪夷所思的病情,只要沒有當場死亡,那血脈神通都會將他的身體快速恢復。 程流年嘴角隱蔽性地勾了起來,眼眸之中也顯露出許些欣喜之色。 程光注意到了程流年的神情變化,面無表情地看著,沒有絲毫的猶豫,讓林城帶著所有人出去。 林城點頭。 很快屋內(nèi)只剩下程光一個人了。 屋內(nèi)。 程流年打量著程光,雖然不敢再太過放肆了,但是還能保持著某種權(quán)貴的榮耀與威嚴。 似乎是打定了程光不敢殺他,所以頗有些肆無忌憚地與程光對視。 程光沒有和他多說,默默地從懷中拿出了九龍偷天,激活九龍偷天的方法很簡單,只需要將一滴鮮血滴在九龍偷天的木杖上,便可以將之激活。 范圍大小皆可以由自己控制。 程光拿出九龍偷天時,程流年的面容忽然一怔。 他雖然不知道程光拿出來的什么東西,但是他還是能夠明顯地從程光手中的九龍偷天之中,感受到一股子不太好的味道。 “這是什么東西?” 程流年耐不住性子,當即看向程光問道。 程光只是瞥了一眼程流年,并沒有說話。 將九龍偷天徑直地插在地上。 當九龍偷天插在地上的那一剎那,當九龍偷天禁制被施展出來時,整個茅屋上空,天地忽然都為之變色。 守護在外的林城,護衛(wèi),以及白鹿莊的莊主、農(nóng)夫等人,都注意到了這股莫名地風云變化。 恍惚間,他們仿佛能夠看到,有奇異光彩,自封閉的木屋之中傳出,恐怖且浩渺的力量,在那之中隱隱波動。 感受到木屋之中的氣息,所有人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世子這是在做什么?” “這種氣息,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感覺有點像是禁制的模樣?” 不少護衛(wèi)喃喃自語著。 他們想不明白,程光的手中,為什么會出現(xiàn)禁制。 更想不明白,程光為什么要將禁制浪費在那個普通的馬夫身上。 難道那個馬夫的身份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竟然能夠值得世子這般重視? 木屋之中,林城在內(nèi)的眾人心中不解。 他們雖然滿心都是疑惑,但是沒有程光的開口,他們都不敢隨意進入木屋之中,只能是在外默默地注視著其中內(nèi)部的變化。 雖然看不太清,但他們還是能夠看得到一些東西的。 只見空氣之中,元氣顫動著凝結(jié)在一起,匯聚成了九條靈龍的模樣。 九條靈龍從各個方向匯聚而來,每一條龍都散發(fā)著不同的氣息,相互交錯。 纏繞在木屋的上空。 在九條靈龍的中心,一個無形的光環(huán)逐漸顯現(xiàn),它宛如一個明亮的玉帶,橫亙在天地之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