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程光沒有在意張瑞怎么想。 在程光看來,與其讓張瑞他們漫無目的地隨意去找,還不如就老老實實好好地在這天火城找找。 不管系統任務提示之中的大楚余孽此時在不在天火城,在不久的將來,她一定會出現在這天火城的。 另外,除了知道“大楚余孽”會出現在這天火城之外,程光自己還有另外一個法寶。 程光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清茶,讓茶香于口腔之中彌漫開來,目光隨之落到了一旁的秦北風的身上。 秦北風于鎮北城之中所作的一切,很難說沒有那位大楚余孽的身影。 秦北風此時說不定還知道那位“大楚余孽”身處何方,若是他直接帶著自己去見那位大楚余孽了,后面說不定還不需要張瑞這些執燈司的人去調查,自己一個人搞定,只當他們是在表面工作就可以了。 程光思索到此處,看著秦北風開口問道:“秦叔,你知道她此時下落嗎?” 秦北風聽聞程光的話,微微搖頭。 “世子,我也不知道,我有經常聯系過那位大人,只是一直沒有收到回信。” 秦北風的話說起來很是誠懇真摯。 他若是知道那位大人的身影,直接便就程光去見她了。 這也是先前早就約定好的。 他帶程光去見自家大人一面,而自己將獲得自由,保自家大人一程。 在秦北風看來,程光此時是不是代表著大周皇帝,目的是不是要殺了自家大人已經不重要了。 這天下間,除了程光這位尊貴的鎮國公世子外,還有無數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家大人。 自家大人的處境已經這般,僅僅是帶程光去見見自家大人也沒有什么。 秦北風有這個自信,在他在,程光就不可能傷得了那位大人。 這般思索著,秦北風不由嘆了一口氣。 眼下他根本不知道自家大人的處境,自從他的計劃失敗之后,那位大人便再未聯系過他,可能是十分擔心,被其他阻攔所以才沒有聯系過他。 也可能是性格與幼年時發生的變化,變得十分冷血且理智。 不管是從哪方面說,這個變化都是好事。 畢竟我現在就是一個不安定的因素…… 秦北風心中復雜。 程光聽到秦北風這般話,輕“嗯”一聲,臉色平靜,沒有絲毫變化,他端起茶杯,靜靜地注視著茶杯之中,氤氳著白霧的茶水。 眼眸閃爍,不知道是在思索著什么。 而在程光思索之際,他耳邊忽然傳出來一陣嘈雜聲。 那陣嘈雜聲響在茶樓之外。 程光抬眸看向茶樓之外,注意到茶樓之外的街道上,有一個面容蒼老,頭發蒼白,身穿白色衣袍的老者,恭敬地跟在一位笑起來頗為明顯的黃色襦裙少女身后。 茶樓外的動靜,主要是由這黃裙少女引起。 “這人身份很高么?” 程光打量著走在街道上,天真爛漫的少女,問出聲。 程光身邊,笑容一向溫和的錢思遠聽到程光的問話,恭敬地微微低俯下身子,對著程光小聲道。 “世子,那位是如今大炎王朝的太子妃。” 程光微微點頭,這就難怪了。 太子妃身份還是無比尊貴的,畢竟不出意外的話,以后會成為大炎皇后。 程光觀察著黃裙少女,只是觀察了片刻,他便奇怪的發現,在這位太子妃出現時,周圍一瞬間多出了許多隱秘目光,悄然注視著這位尊貴的太子妃。 若是只是周圍人對于太子妃出現,嘈雜一些,議論得多一些。 倒是沒有什么。 可是這周圍那些隱秘的目光是什么情況? 這些用隱秘的目光的打量著黃裙少女的眾人之中,甚至還不乏一些,光是周身流露出些許氣息,便讓程光都能感受到一股寒意的人。 很多強者! 最低都是擁有六品重生境修為的修士! 程光思索至此,出聲問道: “這位太子妃,除了身份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 錢思遠這個就不知道了,目光落到了一旁張瑞的身上。 張瑞很是懂事,并不需要錢思遠提醒,在錢思遠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的那一剎那,他便連忙且恭敬地上前,開口道: “這位太子妃確實是比較特殊,按理來說,太子妃這個身份無比尊貴,只是,她這個太子妃,卻只是一個擺設。” 張瑞說到這,語氣微微停頓,片刻后接著道:“因為這位太子妃,身懷寶體,年歲活不過十八,據說她死后,最為珍視的東西,便就會化為異寶,品階似乎還挺高的,起碼都是地品異寶,只可惜,不確定是什么品階的異寶。” 聽完張瑞說的話,程光目露異色。 身懷寶體? 活不過十八歲? 而且死后,最為珍視的東西,還會化為異寶?? 這不就是一個妥妥的人形聚寶盆? 異寶無比珍貴,由于大多數異寶都是憑空出現,無法人為煉制,也無法人為改造,所以天下大多數人,只能憑借著氣運,靠祈望著自己能夠有朝一日,能夠走個狗屎運,撿到異寶。 而眼下,忽然有人告訴他們,有一種體質,可以具現出異寶。 可以預見,聽聞這個消息的天下人會有多么瘋狂。 他們平日里,能夠得到一兩件灰品,白品異寶就已經可以說得上心花怒放了, 張瑞替程光講解的時候,看著茶樓之下,走在街道之中,一臉天真爛漫的黃裙少女,不禁疑惑出聲道: “按理來說,這位太子妃體質如此特殊,一直以來,都被大炎太子藏在深宮之中,保護得嚴嚴實實,很少讓這位太子妃出來,怎么今日放這位太子妃出來了?” “難道是快到要時間,太子心軟,放太子妃出來玩玩,了一了人間心愿?” 程光目光瞥了一下張瑞,一指輕敲桌面,漫不經心地問道:“她是馬上就要到十八歲了?” 張瑞微微頷首,“是的世子,太子妃被太子發現,冊封為太子妃,已然過去了五年,當年太子妃被接入帝都時,便就是十來歲的樣子,如今算算時日,也快十八了。” 程光聽到這里,眉頭稍皺,眼前這個模樣天真爛漫,沒有經歷過多少人心險惡的少女,很快就會不久于人世。 也不知道她自己知不知道自己體質特殊。 一旁的張瑞似乎是看出了程光的心中所想,適時出聲解釋了一句。 “世子,那位太子妃身體特殊的事情,被太子殿下隱瞞得極好,她自己本人是不知道的。” 張瑞說到此處,不由嘆了一口氣,面露復雜之色。 被冊封為太子妃,甚至不久還要即將完婚,屆時,她會將她自己視為珍貴的東西,送與太子。 可她沒有想到,她新婚之際,也便就是她身死之際。 這種事情,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最殘忍的,但這就是那位太子妃的宿命。 身懷寶體,無論如何此生都無法善終。 再怎么努力,年歲都將終止于十八。 程光聽了張瑞的話,神情沒有多少波動,看了看樓下的黃裙少女后,便沒有了心思再看。 目光自黃裙少女身上收回。 而在這時,張瑞又是輕“咦”一聲,“不對啊,世子,這黃裙少女是要出城?” “出城的話,身上只帶了一個老仆?太子這不怕出什么意外不成?” 張瑞連忙招來人,讓他們去尋問。 片刻后,有人回來稟報。 張瑞得知來由之后,臉色微變,連忙快步小跑到程光的身邊,微微低微彎腰,對著程光開口道: “世子,那太子妃,據說是想要想家了,太子準許讓她回家鄉探親。” “這一路,太子也沒有在這位太子妃身邊做什么保護措施,只安排了一個體弱無力,甚至可以說沒有修為的老者隨行。” “周圍不少江湖中人,雖然看不懂太子是在想什么,但在太子妃出門后,得知了這個消息后,都覺得是個下手的好機會。” 張瑞說到這,望了望茶樓下,沿著街道,向著外城走去的黃裙少女。 “眼下那位太子妃還沒有離開帝都,所以沒有人敢動手,但若是一旦出了帝都,有些亡命之光,只怕是抵不住異寶的誘惑,會對太子妃動手。” “世子,我們要湊湊熱鬧嗎?” 張瑞說罷后,目光重新落回程光的身上,恭敬問道。 程光聽完張瑞的話,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他只是緩緩皺緊眉頭,有點疑惑。 那位大炎太子,將這身懷寶體的太子妃養在宮中四五年了,一直保護得很好,不曾讓她外出一步。 怎么今日就讓她出來了? 真以為太子妃想家了,便就能夠恢復自由? 不應該是這樣的吧? 大炎太子好歹是一國太子,不至于如此感情用事。 即使是同情心泛濫了,想要讓這位太子妃在臨死之后,回家看看那千里黃花,也不至于不在太子妃身邊布置一個高手強者。 這分明就是引誘著人出手。 這事很詭異。 但是看不出來大炎太子的任何目的。 程光猜測,興許又會許多亡命之徒,抗不住異寶的誘惑,會鋌而走險,對著太子妃動手。 到時候又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無端于大炎王朝,大炎江湖中,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對于大炎太子有什么好處? 程光看不懂,眉頭微皺,自知這個熱鬧沒有必要去湊。 他不缺異寶。 也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 多管閑事不是他的風格。 所以打算就這么觀察觀察。 這時,程光忽然發現,黃裙少女在即將路過茶樓時,忽然又折返,進了茶樓。 “小二,上茶。” 黃裙少女興匆匆地坐在一旁桌上,白皙滑嫩的小腿輕輕晃動。 她從懷中掏出一個類似于保暖杯狀的茶碗,拔出木塞,放在木桌上。 似乎是打算將茶水倒入這茶碗之中,留著路上喝。 白衣老者寵溺似地在黃裙少女身后搖頭失笑,也不阻止,默默地從懷中掏出些許碎銀子,遞給了茶樓小二。 然后便在等待著茶水送上來。 黃裙少女性子活潑,在等待茶水送上來的時候,目光四處打量,隨后目光便就落到了不遠處的程光身上。 看到程光這般俊美的模樣,以及周身籠罩著的尊貴氣息。 她當即一愣。 旋即連忙將目光扭回去,不敢多看。 黃裙少女一眼便就能夠看得出來,坐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的貴公子,身份地位不是她能夠相提并論的。 所以黃裙少女只是簡單掃了一下程光,然后便將目光移開來。 黃裙少女本以為,自己只要不與程光這位俊美無雙的貴公子說話,便不會與他產生什么將領。 卻是沒有想到。 她不打算招惹,程光卻是不打算放過送上門來的她。 “這茶樓的綠龍不錯,勉強可以用于解渴。” 程光看著不遠處的黃裙少女笑道。 黃裙少女聽到響在耳邊的聲音,先是一愣,然后難以置信地看向四周打量,似乎是在覺得程光是在和自己身邊的某個人打招呼,卻是發現她身邊沒有任何一人個人。 目光落到程光的身上。 又是發現,程光從剛剛一開始,便將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一直在直勾勾地注視著她。 黃裙少女看著程光,臉上滿是好奇,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程光點頭。 黃裙少女這才明白,然后又是苦兮兮地道:“公子說話真是有趣,綠龍這般茶,已然是算茶樓頂好的茶了,解渴用這這般品級的茶,對于我來說,多少還是太浪費了。” “小女子家境貧寒實在是喝不起,公子自然是可以隨意,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黃裙少女雖然是看出來程光的身份很有可能不凡,但是卻是不知道程光是什么身份。 不管如何。 黃裙少女似乎都認為,這不是她能夠得罪的人物。 明明身為大炎太子太子妃的她,身份無比尊貴,但卻是表現得處處小心,表現得與普通人沒有什么兩樣。 簡單應付了兩句程光之后,她便不想再與程光有任何交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