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只是一問,我不喜此人,”張邈淡然道,當然他心說任何通過所謂唯才是舉起來的人我都不喜歡。 這條路,實乃是曹孟德過河拆橋了。 張邈念及此處笑了笑道:“你當初力舉曹操為刺史,領各郡平亂,以你的名氣人情為他奔走,怎么現在又要反?難道是曹孟德不曾許你高官厚祿,前途無光,所以心生嫉恨?” 提及張韓,實際上也和陳宮有些關系,張邈始終認為,以陳宮當初力排眾議,受世家不解、名士惋惜的付出,戲忠那個位置應該是他的才對,又或者是荀彧的位置。 但卻調任去了守東郡,那這就耐人尋味了,曹操除了“唯才是舉”這個主張之外,還號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以此大任外姓之人,彰顯其胸懷。 這種排布,看起來就只有一個解釋:曹操不信他。 “我只是認可他用兵之能,卻有平賊之志,但也的確害了邊公。” “既害了,在下哭喪也哭過了,頹然而廢斷然不可,此虎因我而入兗,則當因我而驅滅。” 陳宮少年結交天下名士,家有淵源,早年推舉曹操是為了解決兗州亂局,但自己是心向邊讓的。 以邊讓為主的儒生,聽聞了“唯才是舉”的主張之后,當即覺得受到了侮辱,早年對陳宮識人之明的贊譽,就變成了責怪。 這里還有一個干系。 邊讓對于陳宮來說,亦師亦友,亦有舉薦之恩,這個恩情在當下比天子皇恩更大,不能有半點怠慢,曹操殺了邊讓,就注定被兗州儒林所痛恨,乃是水火不容。 陳宮想了想,就習慣性出軌了。 而他偏偏很有才華,一眼看出此時就是最好的時機,本州兵馬東征,而境內空虛,唯有濮陽重鎮布有夏侯惇兵馬,守城尚可。但想要擋住張邈和呂布兩人兵馬絕無可能。 張邈沉吟了許久,思考了這番話,緩慢道:“其實這不是你之過,你也沒有這等能力,公臺不必把全責攬在自己身上。” “讓曹操在兗州立足的是前東郡太守橋瑁、是前渤海太守袁紹、是濟北相鮑信。” 陳宮:“……” 他沒有反駁,可人心里都有桿稱,他陳宮雖有些家資人力、文名武略,但作用比不上袁、橋、鮑等人他也是認的。 可當時他也傾盡了所有,盡力奔走外合,安撫了不少人的反對之意,才讓曹操迅速安然上位,得以出兵平賊。 但凡他當時有一點消極懈怠、陽奉陰違,都不會在邊讓死后如此自責。 因為殺死邊讓的屠刀仿佛有他一份力。 “明公,以你之能不該如此埋沒。” “我知道,”張邈笑了笑,“不必激我,我知此時是最好的時機。” 兩人相視一笑,一拍即合,決定引呂布入兗州,領他脫離張楊的同時,可領得一席之地,他乃是武夫,性格并不多詐,對文臣更當是言聽計從。 此時兗州危難亂局剛定,所以算是最佳人選,或許有他在,便可得真正王圖霸業之機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