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的聲音很平柔,如江邊的晚風,櫛田也微微低垂眼簾。 “你不覺得這樣你救我我救你的橋段太虛幻,太不真切了些嗎?看似互相愛的轟轟烈烈,其實真正的愛卻像被白蟻蛀空的木頭一樣這漸漸消弭。”織田政發出感慨。 “政,你是想說,我們這是過了熱戀期,開始向親情轉變了”櫛田掙扎道。 她的心情很復雜,既在心里懷疑這段關系摻進了雜質,又期盼自己只是太疑神疑鬼了。 織田政點了點頭,馬上又搖了搖頭:“這或許也是一種說法吧,像許多情侶結婚后就步入了愛情的墳墓,彼此間的關系變成了類似親情的責任……這種理論或許可以用來解釋我們的事,但我也有另一種解讀,精神分析方面的解讀。” 櫛田咬了咬嘴唇,露出期盼目光。 “你還記得那個心理醫生嗎?”織田政提到。 校方在大致治療好他們身體后,也派過心理醫生來看過他們。 櫛田笑道:“醫生說我心理非常健康,除了有討好他人的傾向外。” 就連專業的心理醫生也被櫛田拋出的假信息和演技迷惑了。 “醫生說你有輕微的焦慮癥狀,過去還存在【創傷】。”櫛田轉而道。 織田政輕笑道:“我敢肯定,要是給這間學校所有學生來個全面的心理診斷,每個人都會檢查出心理問題的,因為完全沒有心理問題的人理論上是不存在的。” “然后呢?這跟現在有什么關系?”櫛田道。 織田政理了理思路:“從精神分析角度講,愛情只能發生在兩個【主體】之間,要是其中一個主體被另一個主體【吞噬】了,其中一個主體【客體】化,那愛情也就不存在了。” “聽不太懂。”櫛田微微蹙眉,眼睛卻是在笑,因為她覺得織田政是在乎她的。 “通俗的說,就是你對我太順從了,你成了我的一個掛件。”織田政道。 櫛田:“惠醬不是更像掛件嗎?她基本派不上什么用場吧。” “我說的是心理上的,惠可是非常有主見的。”織田政解釋了一句。 輕井澤花瓶歸花瓶,自我意識方面還是拉滿的。 櫛田露出醒悟之色:“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