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后者看了一眼短信內(nèi)容。 “走吧。” “哈伊。” 暴雨還在下,璀璨的霓虹閃耀在漫天雨幕里,東京猶如一座永不熄滅的燃燒火炬,又像是一片深邃光海,讓人迷失其中。 …… 噹噹噹! 雨流狂落,松林深處傳來陣陣猛烈敲打鋼鐵的鍛造聲,清越而綿長。 濃密的火星從松林小屋半開的窗戶里飄蕩出來,旋即又被冰冷風(fēng)雨泯滅成塵埃。 小屋里,身穿無袖汗衫的老人正站在爐邊,掄起鐵錘不斷鍛打著一塊鋼鐵,盡管對方已經(jīng)很老了,可古銅色的肌肉分明,在爐火映襯下猶如一尊鋼鐵鑄就的戰(zhàn)士。 在其身上還烙印有一副兇暴紋身,那是青面森森的夜叉與赤**鬼在火中彼此糾纏的畫面,夜叉的猙獰與女鬼媚笑間熾盛的欲望勃發(fā),伴隨著流光焰火,絢爛如一幕浮世繪,隨著老人這般猛烈鍛打,一身肌肉翻滾,紋身上的夜叉和女鬼仿佛也跟著活了過來。 源稚生在一旁不斷抽拉風(fēng)箱掌控火候。 他的長風(fēng)衣隨手掛在一旁架子上,自身則穿著一件白襯衫忙碌起來,很快白襯衫上就被抹滿了醒目的炭灰,但男人毫不在意。 老少二人誰也沒有說話,但配合默契,刀胚在鍛打中逐漸成型,閃爍森然烏光。 “也就是說,在你沒動用言靈的情況下,跟那個叫林夜的牛郎打了個平手?”老人趁著喝酒空蕩,偏頭對源稚生問道。 “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但事實的確是這樣。”源稚生說。 “查到對方來歷了么?”老人微微挑眉。 源稚生搖了搖頭,“只知道對方在兩周前來到日本,很有可能是坐人蛇船來的,所以并沒有查到對方乘坐交通工具抵達(dá)日本的記錄。” “他的龍族血統(tǒng)呢?能判定什么級別么?” “目前看來應(yīng)該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普通人就能跟你打成平手?”老人一臉錯愕。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源稚生的劍道水平,可以說那些劍道流派名家都是他親手挑選,然后才有資格培養(yǎng)源稚生這位蛇岐八家的少主,而且后者在劍道上本就天賦驚人,再加上年復(fù)一年的歷練,可以毫不夸張的說源稚生就是一名真正的劍道宗師。 就算對方不動用言靈王權(quán),可經(jīng)過皇血強(qiáng)化的肉身以及其一身宗師劍道,也不是尋常人能夠比擬的,老人還沒見過從青年手里走過十招的人,包括曾經(jīng)教導(dǎo)源稚生劍道流派的那些高手。 然而現(xiàn)在卻告訴他,這位劍道宗師竟跟一個普通牛郎打成了平手。 這是什么劍道牛郎?!! “事實就是這樣,哪怕我當(dāng)時施展出了羅剎鬼骨,可仍然沒能擊敗對方。”源稚生苦笑。 雖然今晚在高天原舞臺上的那場劍道對決是個平局,但對他來說就是輸了,而且還是輸給一個牛郎,可謂是輸?shù)膹仡^徹尾,甚至幾乎連自己的妹妹都要輸沒了。 經(jīng)過今晚這一戰(zhàn),劍心之名必然已經(jīng)深深烙印在了繪梨衣心中,因為關(guān)于林夜所有的事情,繪梨衣都會表現(xiàn)的非常上心,從一開始為了這個牛郎的專屬秀而翹家,到跟他這個哥哥對峙,以及最后同意跟林夜一起游玩東京城的狂喜。 這就給源稚生帶來一種強(qiáng)烈的感覺,那就是真要對付林夜,簡直比對付那些失控的死侍還要麻煩。 畢竟死侍雖然瘋狂,但他砍起來至少不會眨眼,但林夜現(xiàn)在就不是他能動的了,因為這個牛郎的一舉一動都關(guān)乎著繪梨衣自身的血統(tǒng)波動,真要是林夜出了意外,說不定整個東京都得遭殃。 所以現(xiàn)在的局面就是,源稚生不僅自己動不了林夜,甚至還會派人暗中保護(hù),萬一這牛郎吃魚卡到了,或是走路栽倒了而受傷或是殞命,源稚生這位哥哥都不敢保證繪梨衣會做出什么瘋狂舉動來。 或許繪梨衣會升起一種‘累了,毀滅吧’這種念頭,緊接著就是海嘯降臨,外加富士山大噴發(fā)。 不經(jīng)意的一瞥,源稚生看到了一旁林夜的牛郎海報,好巧不巧,畫面上的林夜正摩挲著下巴,一臉玩味的看過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