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艸!” 屋內(nèi)傳出另一個聲音,爆著粗口說到“都四十歲的人了,還尼瑪小哥倆呢!” 王兵,王彪相視一笑,這老哥倆是天天泡在一起,都省的去接了! 進(jìn)了門,單添貴和邵武在里屋的沙發(fā)上一邊一個正在喝茶,兩人身旁的木制雙拐有些突兀,有些刺眼。 屋內(nèi)茉莉花香正濃。 永勝傅天勝辦公室。 傅天勝對面坐著常明博,兩兩無言悶頭喝茶,沒一會敲門聲打破沉默。 門開后,一魁梧男子邁步而入。 “大哥,常師爺!” 男子打著招呼,棱角分明的臉上古井不波。 “來,石海,坐!” 傅天勝笑著抬手指了指旁邊的沙發(fā),常明博微笑點頭掀起一個茶杯,添水遞了過去“十年了,老九石佛依然如故!” 中年右手接過茶杯,左手捋了捋寸長的短發(fā)“頭型和世道變了不少。” 清道夫黃石海,曾經(jīng)的光頭石佛,曾經(jīng)的永勝第一打手。 師爺拿起茶杯沖黃石海一舉,以示禮敬。 老九淡淡一笑,仰脖干杯,飲茶如酒。 等常明博續(xù)上茶水,傅天勝這才一臉凝重開口道“石海,后天就是你七哥的頭七,但到今天我們一點頭緒沒有,只知道是當(dāng)初紅星做的……” 傅天勝欲言又止,跟著嘆了口氣。 “大哥,老規(guī)矩,你說我辦!” 石佛黃石海意簡言賅及其爽利。 傅天勝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常明博。 常明博心領(lǐng)神會,干咳一聲說道“小九哥,警方那邊無跡可查束手無策,我們是指望不上了,而現(xiàn)在的形勢下我們又不可能翻天覆地的去挖地三尺,再說時間上也不允許了,但七哥的頭七必須得辦啊!” 黃石海沒什么表情的“嗯~”了聲,端杯淺啜。 常明博見黃石海沒有開口的意思,一絲尷尬轉(zhuǎn)瞬即逝“聽說你這次回來帶著一個手腳挺利索的泰國小兄弟?” 話音落,黃石海隨即開口,不過卻是面向傅天勝“大哥,這事我親自來辦,阿坤跟了我八年,他叫我大哥一天,我就不會讓他在這兒沾上事!” 此言一出,房間里的氣氛頓時有些異樣! “明晚午夜之前,我把人給大哥帶到七哥那兒,然后我和阿坤就會遠(yuǎn)走他鄉(xiāng)了~,大哥到時候別忘了替我給七哥上三炷香就行!” 黃石海說完頓了頓,臉色異常壓抑,而且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戚之意。 哀莫大于心死! 人在江湖,心安即吾鄉(xiāng),可石佛曾經(jīng)的故鄉(xiāng)已是物是人非,令人不安! 傅天勝剛要開口,他想說別讓黃石海想多了,但黃石海已然起身同時說道“大哥放心,弟弟我不會多想,只是覺著心里有些惆悵。” 離也惆悵。 歸亦惆悵。 十年前,離去盼歸期。 十年后,歸來又將去! “我得回去準(zhǔn)備一下,這件事,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黃石海說著話看了眼手表,這塊勞力士還是十年前別之時傅天勝親自給他帶在手腕上的“還有不到四十八小時,時間緊迫…大哥,我走了!” 黃石海說完,沖傅天勝點了點頭直接邁步走向門外。 傅天勝愣了片刻,就在黃石海即將出門的那一刻,他喊了句“老九,電話保持開機(jī),如果警方一旦有消息傳過來,我會馬上給你打電話叫停!” “行!” 黃石海頭也沒回擺了擺手,回了一個字,然后開門關(guān)門身影消失不見。 此時此刻,屋內(nèi)兩人心情各異。 一人失落中夾雜著些許愧疚。 一人無奈中夾雜著些許失望! 黃石海毅然決然心情復(fù)雜的從安全通道出了大廈后門,然后上了一臺路邊的凌志轎車。 “哥,你沒事吧?!” 等在駕駛位的一位膚色黝黑,精瘦干練的青年看到黃石海有些反常的表情隨口問了句。 “沒事~” 黃石海強(qiáng)顏歡笑壓下自己的失態(tài),故作輕松“回家了,能有什么事,走~阿坤,咱哥倆找地喝點。” 即便這樣,叫阿坤的青年還是捕捉到黃石海身上那股子落寞。 車外大雪紛飛華燈初上,車內(nèi)沉默無言氣氛壓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