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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時分，

    曹澤行駛在林蔭小道上，不久后發(fā)現(xiàn)出口掛滿了白霜。

    回到陳留曹府時，晨光熹微，天色破曉，曹澤也沒有補覺，到了他這個境界，可以半月不眠不休，甚至一個月。

    觀海亭六樓，

    曹澤俯瞰整個府邸，第一次如此細致的觀摩，像是要將曹府完整的烙印在腦海中。

    明日他就會率軍進京，衛(wèi)國定亂，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再返回青州陳留，匡扶皇室后衣錦還鄉(xiāng)？爭斗失敗灰溜溜滾回來？

    不管是哪種結果，注定會有漫長時間，此時不多看看曹府，未來回歸時心態(tài)肯定不一樣了。

    在他身后，絕色護衛(wèi)薛凝眉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依舊是一身黑衣，腰間懸著一把圓月彎刀，氣息平淡，返璞歸真，宛如普通人。

    曹澤忽然問道：“凝眉，你的家鄉(xiāng)在哪里？”

    他知曉薛凝眉有完整的人生經(jīng)歷，只是沒有問過，現(xiàn)在有感而發(fā)，頗為好奇。

    “西楚。”薛凝眉神色清冷，櫻唇微張。

    曹澤神色微滯，有些懊悔，不該談論這個話題。

    西楚很小，在戰(zhàn)國時代也是一個小國，疆域約莫方圓四千里，人口五千萬，兵甲三百萬。

    可這個小國的江湖卻有一個最頂級的大派——龍虎山！

    龍虎山是天下四大道門之一，底蘊極為深厚，天師府每一代都有杰出奇才，光是天人大宗師便有數(shù)位，老天師更是天地通玄境的無上大宗師。

    大乾皇朝曾滅五國，西楚是倒數(shù)第二個被覆滅的，就是忌憚龍虎山天師府。

    偌大的西楚，僅僅兩年半就被大乾的鐵騎踏滅，龍虎山從始至終就未插手，出乎大乾皇朝甚至天下所有人預料。

    誰也不知道那位堪稱江湖至尊的老天師在想什么，世人只知道在西楚覆滅前夕，大乾靖夜司上代首座曾進入過龍虎山。

    曾經(jīng)的西楚變成了大乾皇朝的楚州，龍虎山天師府依舊屹立于楚州江湖，不過問任何事。

    薛凝眉來自西楚，這倒是有些出乎曹澤的預料，但他不認為薛凝眉與龍虎山有什么關系，曹澤也沒有繼續(xù)刨根問底。

    “凝眉，你說這世間是否有十二境的不滅武圣蟄伏？”曹澤直接轉移話題。

    薛凝眉認真思忖一番，居然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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