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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休一行連同三位指揮使,又以最快速度返回徐州。
等他們進入徐州府駐地,和哥哥談了一天的秦墨染,又離開了天譴城。
山塌一事,她沒和誰說。
甚至強忍神識外放,探查天譴城的沖動。
“對前輩不敬不說,我也發(fā)現(xiàn)不了,再說修仙界風氣整頓還未收尾,而且……”
想到昨天看到的禁武司二部之人,她不免皺眉。
四境倒地不起,毫無強者形象。
幾個小年輕啥也不會,只會捏腿。
“都是一群什么人?倒是那個霍休,有點本事。”
如是一想,她不禁嗤笑。
“一千個霍休,也擋不住我入主禁武司。”
說完,她雙手大張,仿佛……在擁抱整個秦武。
“且先讓你們見見世面,有了認識,才有對比。”
目送小女娃離開天譴,周伯一刀就剁了下去。
咔嚓。
夔牛骨斷。
百藝也收回好奇的視線,將骨頭丟盡甕里。
裝滿半甕,拎起往灶上一丟,引了清水進去。
“周伯,泡七個時辰就好,記得撈出來啊,我出去了。”
百藝消失。
瞬間離開秦武。
她在高空帶起的罡風之凜冽,險些把下面志得意滿的小女娃,吹翻落地。
待秦墨染穩(wěn)住身形,捋好散亂發(fā)絲再抬頭,眼里盡是茫然。
“發(fā)生了何事?”
百藝一走。
周伯無語,卻也無奈。
“夔牛下崽,若像蘆花下蛋那般快就好了。”
兵部,武庫司公房。
沈威龍放下手中邸報,拿起保溫杯喝了口,門牙慢慢磨著枸杞,眉頭微蹙。
“敵人既滅,青云為何……更不開心了?”
沉吟一陣,他想明白了。
“怕是因為還不確定山塌下方的情形。”
沈威龍都有心讓大地翻覆,露出真相了。
“算了,時間會告訴你答案。”
想通之后,枸杞也得到了解脫,被沈威龍舌尖一卷,進了肚子,化為虛無。
他正要拿起邸報,對朝堂時事進行一番高屋建瓴的分析……
“沈主事,侍郎有請。”
沈威龍皺了皺眉,起身出房。
一見沈威龍,丘槐梓就笑呵呵起身,拉著沈威龍坐下。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瞧你這話說的,沒事不能談談心?”
丘槐梓給沏了茶,笑道:“最近公務可繁忙?”
“和之前差不多。”
“若是覺得累,完全可以調(diào)整嘛,我聽劉大人說,葛懷平日比較清閑,可以替分擔分擔。”
沈威龍腦子里閃過葛懷官帽下中禿的發(fā)型,搖頭拒絕:“他可不清閑。”
這是和葛懷關(guān)系比較好?
丘槐梓暗中記下,同時問道:“那武庫司誰比較清閑?”
“都差不多吧。”沈威龍也沒多想,“要真說起來,劉員外郎是最清閑的。”
丘槐梓聞言一怔,旋即抹了把嘴,頷首開口,聲音低沉有威嚴。
“唔,我明白了,威龍啊,我平日也忙,不清楚下面的情況,像這種事你要多和我聊聊,尸位素餐,我歷來痛恨。”
這是好事,沈威龍便應下了。
說完公事,丘槐梓笑得更為隨和,臉上也浮現(xiàn)關(guān)懷。
“最近怎樣,身子好些沒?”
沈威龍茶到嘴邊,不由一滯,含糊嗯了聲兒。
“呵呵,還不好意思,”丘槐梓樂了,“到了我們這歲數(shù),這就是一道繞不過的坎兒,回避不了,更不能諱疾忌醫(yī)。”
沈威龍起身:“大人若無其他事,我走了。”
“哎……”
丘槐梓醞釀半月的,和沈威龍交際之勇氣,至此歸零。
眼見沈威龍要出門了,他才想起正事還沒說。
“威龍,晚上迎春樓碧風閣啊,你弟初授朝散大夫……順便把劉正叫來!”
門外,沈威龍腳步一滯,旋即又正常。
“散官虛職,無礙。”
那晚上迎春樓,去還是不去?
沈威龍看了眼只有老周在的沈府,回了公房。
“劉員外郎,侍郎大人有請。”
徐州。
禁武司駐地。
幾個小年輕睡眼惺忪。
但見了山塌一幕,他們也睡不踏實,草草洗漱完,前往大堂。
“我的個親娘……”
柳高升前腳進去,馬上又縮了回來。
“怎么了?”
“大人和三位指揮使都在,怕是聊了個通宵。”
沈青云心頭微微一沉,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了。
他不免嘆氣。
“對我們難于登天,對修士易如反掌,這打擊……難怪大人著急。”
但大人,您擱我身上,難道我就不急了嗎?
沈青云發(fā)愁。
一旁的拓跋兄弟,如今堪堪想明白自己瀟灑快意的人生路,多半被霍休硬生生掰彎了。
二人倒也有自知之明,不敢哭不敢鬧。
“哥,都睡一個屋了,這下咋離他們遠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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