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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霍休茶碗一擱,當驚堂木使喚。
呂不閑沈青云對視一眼:“威~~~~武~~~~!”
“堂下所站何人?”霍休發(fā)問。
“柳,柳高升……”
“所犯何事?”
“請,請客吃,吃早飯……”
“還敢胡說八道!”霍休旁邊的龐博罵道,“我鎮(zhèn)部上至大統(tǒng)領(lǐng)殷紅,下至剛?cè)肼毜内w霸天,二十一人請假,豈是區(qū)區(qū)一頓早飯的事!”
柳高升囁嚅道:“甜,甜水面……”
“犯人拒不如實交代,杖刑伺候!就不用棍子了,本官親自……”
“加,加辣的甜水面……”
龐博沒吃過,疑惑看向霍休。
霍休低聲道:“夠勁,小柳吃一碗拉三天。”
“哦,”龐博白臉一黑,“就是明知故犯咯?罪加一等……”
“大人且慢,小的有話說!”
柳高升趕緊為自己伸冤。
“不能怪我啊,我還先吃的,覺著不辣才給大家伙點的,結(jié)賬時我還罵了掌柜,說小店越做越假了,不信大人可以去問。”
霍休冷笑:“辣不辣你自己知道,但拉肚子我們大家知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不服!”
“好你個柳高升,當堂頂撞本官……”
沈青云連忙道:“大人,我昨兒也吃了,真沒啥感覺。”
呂不閑放下手中充當水火棍的雞毛撣子:“大人我也吃了,確實……不如之前。”
“哼,我這便去試!”
龐博起身朝外走,手指還對著柳高升一點一點的,仿佛在說你給老子小心了。
誰都沒料到這一幕。
律部四人組齊齊伸手欲攔時,龐博人影都不見了。
四人表情悻悻。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由他去吧。”霍休心中一動,嘆道。
柳高升憂道:“都還沒勸呢,萬一龐指揮使……”
“少擔(dān)心他,多擔(dān)心你自己。”呂不閑無語道,“龐指揮使吃了不拉還好,萬一他也……要不要請小沈?qū)懩怪俱懀克鞘肿郑^對讓你死有余辜。”
柳高升的臉色,比龐博的還白了。
“這倒不至于,四境又豈是開玩笑的。”霍休看向柳高升,嘆道,“你說你,這節(jié)骨眼兒來這么一出,若不是我們演這場戲,你小子全身護臀甲都扛不住。”
柳高升笑嘻嘻道:“大人對我可真好。”
“喲呵,”霍休樂了,“平時可沒少在心里罵我吧?”
“那哪兒能!”柳高升拍著胸口說,“我說夢話都是律部至上,通政威武!”
霍休哼哼兩聲,看向呂沈二人。
“你倆真吃了?”
二人一本正經(jīng)道:“麻衣沒吃飽,我們說不吃,他就搶走了。”
霍休沉默。
“三碗啊,我對不起麻衣門。”
四人組聊了會兒,霍休又把沈青云單獨留下。
“兗州的事,有些眉目了。”
說著,他將一份卷宗遞給沈青云。
沈青云接過一瞧,說的是山塌疑似覆滅霸王破陣一事。
“挖掘月余,找到一條通道,勉強能入……”
兗州府衙前前后后二十多日,入內(nèi)收殮數(shù)百具尸體。
最后幾十具都變成湯湯水水了。
看到這里,沈青云合上卷宗。
“大人,殿下有說什么嗎?”
霍休搖搖頭。
“去羅午坊市前,陛下問過,殿下都沒回應(yīng)。”
“高人行事,確實非同凡響。”沈青云感慨。
霍休笑了笑:“她還不要這功勞,說給我,笑話了不是。”
笑不笑話,沈青云就不敢置喙了。
“叫你留下,還有他事,”霍休笑瞇瞇道,“玉境體會得如何?”
沈青云慚愧道:“方自入境,暫時還沒什么體會。”
“別人玉境,恨不得把自己剖開琢磨,你還不當回事。”
霍休笑罵一句,又道:“之前你修為不夠,一直沒跟你說,如今你已玉境,而且底子扎實,按你的進度……”
說到進度,霍休心口隱隱作痛。
“坐靈舟都沒這么快的啊……”
煉體四境。
鑄體最慢。
柳高升二等天賦,鑄體十余年,近二十才破境脫胎。
麻衣鑄體時間更長,直接把玉境力道上限提升至四萬八千斤。
這些都只為打下最好的煉體基礎(chǔ)。
“他倒好,煉體才三個多月,還懶懶散散,搞個十八萬斤出來……”
見大人說著說著兩眼發(fā)直,沈青云出聲:“大人?”
霍休驚醒,老半天才想起話頭。
“頂多月余,你就能破境脫胎,屆時你要做件事。”
沈青云趕緊記下月余破境脫胎的關(guān)鍵信息,又問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就用你那手字,重寫禁武三十六大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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