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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沈青云亂來,老臣這便去……”
秦墨矩擺擺手,若有所思道:“非也,節奏……還真是這體操的關鍵。”
霍休聞言,暗松口氣,皺眉道:“但他這等于偷奸耍滑……”
“呵呵,要是旁人有可能,但他……”秦墨染溫和笑道,“律部商鋪經營得不錯。”
霍休笑道:“老臣前幾月就囑咐過他,琢磨這般久,也該有點成績,才不枉陛下看重。”
“仙轉民三字,真是深得朕心,可惜……”
搖搖頭,秦墨矩似不愿繼續下去。
但可惜二字,又讓他另一番心思涌了上來。
“朕聽說,你收他為徒了?”
喲,連陛下都知道了?
霍休暗自歡喜,正欲開口……
拓跋塹感覺自己還沒開口,就已像迎春樓的姑娘們,被剝了個精光。
侍奉國君兩百多年的機敏,給了他一耳光,并讓他清醒清醒。
所謂的進步,怕不就是批評麻衣的那十幾點?
眾人連連點頭,紛紛暗贊沈哥水平高。
“這那里是卑微廉,分明是鐵頭廉啊!”
“這才是稽考制的惡毒之處!”
杜奎批評拓跋兩兄弟,說的比兩兄弟互懟還狠。
霍休情緒低落,是個人都看得出。
“再提醒一遍,”呂不閑推了推空氣,“因為是首次,所以鎮、仙二部會參考我們的會議記錄。”
“呂經歷,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不推那么一下?”
而這么大的改動量,全在一張尺開的抄紙上……
說實話,讓他第一個打頭,他也發怵。
眾人聽得汗毛直立。
“出席本次稽考的有律部通政霍休霍大人,律部經歷呂不閑,唐林,律部判官沈青云,廉戰……”
“不對,陛下這語氣……怎的有些幽怨,怕不是……誒?我去求他娘的!”
反正秦墨矩是當氣憤來聽,還勸慰道:“怕也是道聽途說,愛卿莫要太在意。”
沈青云麻了,開頭第一句,他就不知該不該落在紙上。
拓跋塹更是險些樂出來。
見沈青云點頭,他繼續道:“便和殷大統領在羅午坊市補開吧,下面稽考會正式開始,本次稽考會,是稽考制推行以來的首次,諸位說的每個字都會記錄在內,本次會議的主題,便是總結入職以來……”
“嗯,剖析的不錯,”呂不閑笑道,“是不是感覺輕松許多?”
“諸位……”
沈青云繃著嘴,邊記錄邊摸鼻子。
“我要批評拓跋天!”
眾人也聽明白了。
拓跋塹的臉色,肉眼可見黑了起來。
也是,死法那么多,憑什么非得自己作死?
呂不閑稍作猶豫,正要開口續上……
沈青云皺眉半晌,方才開口。
眾人沉默。
眾人瑟瑟發抖。
“大人說的是,”拓跋天牙都咬出血了,轉過頭給弟弟笑了個,“我接受你的批評,呂經歷,下面是不是該我了?”
“分別從思想、態度、能力、執行力、主觀能動力、合作精神六個方面,結合事例剖析總結……拓跋塹,你先來。”
“收他為徒?是哪個混賬王八蛋到處散布謠言,臣請陛下下旨徹查,還……還老臣一個清白!”
“娘的,自己剖了別人剖,不當人了!”
呂不閑一聽就知道,這姐們兒還沒打破孤芳自賞的圍墻,卻不動聲色。
卑微廉挑了半天……
等麻衣被批得面紅耳赤,唐林才罷休:“暫時先說這么多吧。”
拓跋天皺眉,略顯緊張。
拓跋塹醞釀了半天,再次張嘴……
“這會開的,真是意想不到的快樂,下次我還要回來參加!”
眾人愣住,沈哥這是得罪大人了?
感受到同僚悲情的注視,拓跋塹吞吞口水,張嘴……
“我,我有罪……”
麻衣耿直,悶聲批評唐林自由散漫,唐林給他笑了個。
提批評意見,依舊是方才的順序。
兩兄弟互視一眼,嘴角同時扯出一絲――感謝杜奎讓親兄弟重歸于好的弧度。
噗!
杜奎猛低頭,噴了一口。
但他剖析的力度,比弟弟更甚。
改的單位都用到了天這個量詞,可想而知改動量多大。
有弟弟墊底,拓跋天穩了不少,至少沒開口就是我有罪。
見打頭的久久不語,呂不閑也不催促。
“沈哥提的稽考制,他都不敢批評上官……”
“拓跋塹比我多去了至少八次!他以為我不知道,次次都從我這兒拿的銀子,我會不知道?”
“我……”麻衣念了頭一個字,就湊近沈青云,“沈哥幫我看看,這是啥……”
廉戰眼里,狐疑滋生。
有了沈青云的提醒,拓跋塹沒有再把自己往死里整。
此時此刻,他覺得這稽制,簡直不要太妙。
“是,我,我思想……齷齪……”
呂不閑居然還點點頭:“非常好,看來的自我剖析是深刻的,請繼續。”
接下來,便是沈青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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