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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哥,你說花長老會不會誤會……”
“應該不會,她眼里的你,只是小孩兒。”
“但,但我連那種話都說了,哇……”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
“這是發(fā)生了何事?”
眼見柳高升抱著沈青云哭,沈青云拍對方后背連連安慰,秦墨矩皺眉。
秦墨染聳聳肩:“左右還活著。”
“嗯……”
秦墨矩拖了個長音,心里想的卻是……
“若沈青云痛哭、柳高升安慰的局面,你怕就不是這般想的了。”
二人正要離去,見沈青云也變了臉色。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姐性子豪邁,正直剛烈……”
“可,你姐送你雕龍玉扇啊。”
“這有什么……”
“這還沒什么?扇通善,是要你善待她,扇子通散子,這更放肆了,”柳高升痛心疾首道,“擱秦武,扇子也是定情之意啊。”
沈青云臉都綠了,拿出雕龍玉扇瞅瞅,下意識就遞了出去。
離柳高升還有一尺,扇子停下。
柳高升愣愣看看扇子,再看看沈青云……
“哥???”
我真不是人!沈青云趕緊收回扇子……
隨后抱住了柳高升。
“嗚嗚嗚,柳兄……”
見此一幕,秦墨矩兄妹脖子猛地前伸,隨后齊齊捂眼,轉身走人。
等李在軒找到二人時,二人眼睛紅通通的。
“還給整哭了?”
李在軒眉毛直跳,有心想問,又擔心周圍有耳目,趕忙道:“商鋪弄得差不多了,去看看。”
商鋪近四十間。
光是兩年的租賃費用,至少一千副高升甲打底。
不閑門這般行事,也有表露些許底蘊的意思。
商鋪坐落坊市各處。
最熱鬧的地段,僅有四間。
其中屬于李在軒的兩間,老賈一間,顧雪一間。
好死不死的是,李在軒兩間鋪面前后左右,都是賣丹藥的。
“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李在軒臉色有些難看,“都是五宗的產業(yè),唯獨一家不是。”
沈青云悻悻道:“不幸中的萬幸。”
李在軒臉都黑了:“這一家,是丹宗的。”
“丹宗?”
“修仙界頗有名望的一家宗門,宗內有七境巨擘丹道人坐鎮(zhèn),修仙界稍微有些人氣的坊市,都有丹宗產業(yè)。”
嚯,還是跨國集團。
見沈青云只是稍有震驚,李在軒穩(wěn)了穩(wěn):“你之前提出的計劃,要不要改?”
“沒這必要,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嘛,”沈青云笑道,“太針對了,反而容易結怨。”
我是怕結怨?
李在軒冷笑,忽而又沉默,好像真是怕。
但他更怕自己這門營生還沒開張,就關門大吉。
“話事人放心,沒什么問題,若硬要找問題……”沈青云湊近道,“就怕不閑門的存貨不夠多。”
李在軒表態(tài):“這你放心,整個莫田坊市沒貨,不閑門都有!”
嘖嘖……
“不閑門三百來年的劫道底蘊,真不是吹的!”
按照計劃,兩間商鋪都賣丹藥,賣的丹藥和賣法卻也不同。
沈青云比較了一番,指著被五宗包圍的商鋪道:“這家出精品,另外一家出平貨。”
李在軒微一琢磨,下意識點頭。
“論精品丹藥,不閑門劫來的根本比不上丹宗,卻不覷五宗……”
而不閑門的存貨,至少短時間內也不虛丹宗。
“便如此吧。”李在軒首肯。
沈青云又道:“著裝方面也得分開,話事人,您這里不能全用之前的兄弟,他們怕是玩兒不轉。”
“行,你可有上佳人選?”
“早就替話事人物色好了,瀟前輩還埋怨屬下。”
李在軒似笑非笑道:“你讓他來找我。”
“嘻嘻,屬下說了,他說不敢。”
“哈哈……”
逗樂了李在軒,倆不閑又忙活一通走人。
“一逗就樂,根本比不上大人。”
沈青云還怏怏著,聞言感慨道:“沒想到柳兄這么快就走出來了。”
柳高升愣了愣,想起了花長老,癟嘴。
“柳兄,我想了想,咱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嗯。”
“我姐送我東西,那叫禮尚往來。”
“嗯……”柳高升還想繼續(xù)劃,沒忍住道,“你送了啥?”
“錦鯉結,鸞鳳……”沈青云反應過來,正色道,“禮輕人意重,再說不過一把扇子……”
“哥,到了。”柳高升抬頭看看云藏的牌匾,“去問問,你姐送的雕龍玉扇多少靈石。”
“噯噯噯?”
沈青云被拉了進去。
少頃二人跟被雷劈了似的走出。
“六,六十萬靈石……”
“還是老顧客的優(yōu)惠價!”柳高升滿臉憂愁,“擱俗世,就相當于對方送你倆繩兒,哥你反手六十萬兩金票。”
沈青云一聽,立馬就舒坦了:“我做得出啊。”
柳高升沉默了。
“倒是柳兄你,”沈青云愁道,“你和花長老,啥都沒往來……”
柳高升也舒坦了:“不更證明我倆是純潔的?”
我是想說你們這種沒有物質基礎,純粹是精神層面的更恐……誒?
沈青云盯著前方,眼睛一亮。
柳高升見狀,低聲道:“誰?”
“昨晚給我整了個大的前輩。”
“就他?”柳高升怒道,“哥,你出主意。”
“不用,我也給他整了個……轉身!”
二人轉身,勾肩搭背,放慢速度。
云藏執(zhí)事和一位老嫗修士錯身而過,根本沒在意倆小年輕。
待二人拐彎兒進了云藏,柳高升才問道:“哥,你整個了啥?”
“你覺得剛才那位老前輩如何?”
柳高升回憶一番,重重點頭:“頗有重金求子之相。”
沈青云繃住嘴巴。
“哥,你有陰謀!”
“我素來與人為善,”沈青云底氣十足,“走,再去瞧瞧。”
二人再入云藏,方才負責接待的女修沒忍住,皺了皺眉。
“不知二位客人還要打聽什么?”
沈青云一聽,就感受到了什么。
手一伸,雕龍玉扇在手。
嚓!
扇面一開,胸前輕搖,搖出了陌上誰家年少的風流與瀟灑……
并俘獲女修一名。
“兩位貴客,請入內享用靈茶。”
女修紅著臉,將二人引入貴賓接待區(qū)。
柳高升看了眼沈哥,如見神人。
“不知雕龍玉扇,是何人所買?”
女修猶豫道:“云藏有規(guī)定,不能泄露客人身份……”
“在下冒昧了。”
沈青云臉上微帶歉意,女修又心疼又心慌:“不不不,其實也不是不可以說……”
什么叫其實也不是不可以說?
“你方才的節(jié)操去哪里了!”
柳高升鼻孔放大,噴出鄙夷。
沈青云溫雅笑道:“豈能讓姑娘為難,卻不知昨夜負責接待貴客之人,是誰?”
“這個可以說,是莫田坊市云藏執(zhí)事,李奕。”
“原來是李前輩,”沈青云感激道,“昨夜蒙李前輩教誨,今日本特來道謝,方才見李前輩在忙?”
女修羞澀笑道:“李前輩業(yè)績非凡,負責接待貴客,剛剛他接待的,是木秀宗一位資深長老,名馮緹,四境大修,無道侶,性溫婉,人緣非常好……”
沈青云越聽眼睛越亮。
“我這媒婆界的扛把子,可不是浪得虛名!”
閑聊兩句,倆不閑告辭。
“哥,你搞啥?”柳高升有些不快,“明明可以靠智勇,為何非要靠臉?”
“我的錯,下不為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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