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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秀山上木秀宗。
木秀山通體翠綠,猶如一塊碩大的碧玉。
遠眺木秀宗,就仿佛碧玉之上的一塊耀斑。
耀斑不刺眼,反倒仙意昭昭。
似乎這塊耀斑,便是天上的仙光,打在世間的樣子。
三艘靈舟并排行至山腳,緩緩落地。
秋悲先行下舟等候。
沈青云跟在身后,欲言又止。
秋悲有感,輕輕道:“聽姐的話。”
“姐,沒誰回家蒙面的吧?”
“沈青云,我勸你要有自知之明。”
都叫我沈青云了……
沈青云想了想,從儲物袋里摸出一塊玄色面紗。
秋悲微微側目,掃了眼面紗,皺眉道:“早有準備?”
“我娘給我準備的,”想到一儲物袋的生活“必須”品,沈青云心里暖洋洋,“出門時還以為沒用,這不就用上了?我娘算無遺策。”
如此看來,你娘一定是位相當嚴苛的婆婆呢……
迎接歸墟門門主時,秋悲倒因為婆婆開起了小差。
秋風不好頭頂整風師,倒也無意見。
見沈青云蒙面,他反倒皺眉:“光天化日……”
剛說半句,秦墨染湊近提醒:“木秀宗,皆女修。”
秋風不好恍然。
“這是防家賊偷家呢……”
如是想著,他笑道:“即使蒙面,也遮掩不了你的帥氣。”
頭次見大佬夸我相貌……
“還用了即使……也來轉折遞進。”
沈青云嘴皮子利落,也不知該怎么回應了。
“秋風門主與秦國主蒞臨,鄙宗蓬蓽生輝,”秋悲側身,伸手虛引,“二位上賓,請。”
木秀宗防護陣法早已關閉。
山道兩側,間隔一丈便有兩位木秀宗弟子候迎。
乍看上去,禮數有些不周,架不住是木秀宗宗主親自迎客,倒也隆重。
“姐這家業,挺大的。”霍休束音成線,和沈青云交流。
沈青云不經意四下打量,沒發覺有異,耳邊傳音再響。
“看人。”
得了提示,沈青云暗暗打量木秀宗候迎的弟子。
“大人說的不錯,個個氣息渾厚,且有英姿,不愧是名門大派。”
霍休愣了愣,嗯了聲,不再言語。
登至山腰。
木秀宗內道鐘長響。
至山門,道鐘鳴九聲而止。
道鐘九聲長鳴,顯示來客身份之重,無出其右者。
入山門,木秀宗長老站成一排,微笑候迎。
秋悲淺淺介紹兩句,三方見禮。
隨后入大殿。
沈青云回頭掃了眼,未發現先來聯誼的秦武一眾,倒看見……
在山道兩旁的英姿巾幗們,此刻已在山門集合,且對著大殿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咳……”
霍休見狀,輕咳提醒。
沈青云連忙跟隨入殿。
“那個就是他們說的沈青云?”
“哪個?”
“還能是誰,蒙面那個!”
“哼,光天化日,遮遮掩掩,端不是什么好人……”
“聽說高升甲也有他的功勞呢。”
“那為何不叫青云甲?”
“據坊市回來的姐妹說,高升甲好像又改名了。”
“喂喂,說人還是說甲?”
“人人人,當然說人,也不至于像他們說的,一見此人,就足以自慰……”
“咳,小師妹,莫要用這些虎狼之詞,是撫平我們身心的創傷。”
……
木秀宗弟子在這兒偷窺議論。
禁武司一眾在另一頭偷窺議論。
“沈哥竟蒙面?”
“卻也擋不住他的帥氣,還是被看上了。”
“沈哥會殺了我們吧?”
“笑話,難道我們不說沈哥人帥多金、智謀百出、修為通天……她們就不知道了?”
“我覺得沈哥得知此事,肯定會連夜幫我們寫好墓志銘,嗚嗚嗚……”
……
秦武煉體宗門的煉體士,見狀面面相覷。
“哭了還?”
“沈青云這般可怕的嗎?”
“感覺像是演的……”
“但不得不說,這條路走對了,我敢說他那相貌,打遍天下無敵手!”
“等他擺平了這群娘們兒,我們也就能脫罪了吧?”
“大哥搞清楚,虐那幫娘們兒的是律部,我們是被娘們兒虐的!”
……
和禁武司一眾浪跡過,又在不閑門待了一段時間。
這些江湖天驕對沈青云的了解多了不少。
為人處世,機變之道,奇思妙想,可謂驚若天人。
修為方面的了解,全源于律部眾人的夸張說辭,夸張到不能信的那種。
尤其律部最爛的拓跋塹,都能和木秀宗的二境小天才打得有來有回……
而拓跋塹還視沈青云如神人,這就更不可信了。
又揣測一番沈青云會不會露兩手后,江湖天驕們齊齊打了個冷顫。
回頭一瞧,木秀宗弟子不知何時來至身后,目光……不善。
“諸位道友,時辰到了,道場請吧。”
律部眾人回頭一瞧,樂……不敢樂。
拓跋塹起身,皺眉,揮手。
“客隨主便,不可造次,我們是來聯誼的,莫要做哪些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好嘛。
你這么一說,我們還真不知道誰是親誰是仇了。
眾江湖天驕又被木秀宗的人拉去收拾。
律部眾人長松口氣。
“所以沈哥說得對啊,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眾人聞言,齊齊看向閉口禪大成的廉戰。
廉戰也打了個冷顫,顫聲道:“我,我這是夸沈哥呢。”
眾人叵測一笑。
“對對對,夸沈哥。”
“我們也沒說不是啊。”
“廉判官,你緊張什么?”
……
我他媽有腦子!
廉戰心里暗罵,手上連拱,求饒道:“諸位大哥,莫要搞我。”
“笑話!”
“廉判官當我們是什么人?”
“我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說完,眾人互視一眼,笑嘻嘻離去。
他們一走,廉戰身周就開啟了寒風凜冽的模式,吹得他透心涼。
“老子怕不是又要遭???”
木秀宗大殿。
小桌數十。
供三方高層入座。
沈青云也在霍休旁邊兒混到了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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