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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下。”
“嗯,可打聽到什么?”
“回陛下的話,城內傳言頗多,卻無徐保兒的消息。”
“也能理解,堂堂戰神險些被殺,封鎖還來不及……怕是一直躲著療傷呢,其他消息呢,也說說。”
“消息很多,之前老臣聽到的,城內來了個年輕人,揮金如土,陛下可還記得?”
“自然,此人是何來歷?”
“來歷大得不得了……”
秦墨矩一邊擦拭身子,一邊聽,聽完蹙眉道:“這么說,除了韓戰神的人,還有郢都大人物來北洲了?”
霍休點點頭,沉聲道:“且此二人地位非同小可,但具體是何身份,沒人敢傳。”
“值得重視。”
秦墨矩將毛巾丟在盆里,霍休見狀,躥上去開始搓擰。
“老臣幫陛下擦拭后背。”
見秦墨矩微微頷首,霍休上手,輕聲道:“還有一事,也頗為古怪。”
“何事?”
“城內突然豎了許多桿子……”
提及桿子二字,秦墨矩后背一緊。
“桿子上架著許多線,聽說郡府的人,這些日子就忙此事……”
哦,和我的桿子不一樣!
聽到這里,秦墨矩微微懸起的心,就落回了肚里。
“有何用處?”
“老臣打聽過,昨日便是通過桿子和線,將異地景象呈現于城內各處。”
秦墨矩稍有興致:“倒也有趣。”
“說來,年前南市大劫前,仙部也曾動用此此種法術……”
秦墨矩頷首。
二人相聚時,霍休已把天譴城的事悉數告知。
“楚漢這邊,沒有此等法術?”
“這個老臣就不得而知了,”霍休悻悻,“另外老臣發現,北洲人尚娛樂,倒可能與此有關。”
秦墨矩點點頭:“飽暖之思,便是如此,換成朕之子民,恐也不例外啊。”
“事無好壞之分,”霍休笑道,“全看如何引導。”
“嗯……”
秦墨矩還待說什么,敲門聲起。
霍休上前開門,見是老茍,手里還捧著個儲物袋。
“秦王,來試試合不合身。”
老茍手一揮,十來件緞制長袍落于桌上。
霍休回頭一瞧,見這些長袍顏色不一,款式相同,通體素色,腰間兩旁各有一帶,用于栓系。
想象一番自家陛下穿著這些長袍的樣子,他眼皮直跳。
“老臣對不起陛下啊……”
秦墨矩也不敢看霍休,試長袍則更不敢了。
“還行吧。”
老茍笑道:“都是大師親手裁作的,不試試?”
“不用。”
“行,”老茍一步三回頭,“秦王,你確實是極有天賦的,我期待你出人頭地的一天!”
霍休聞言,只想一腳把老茍踹飛。
連忙關了門,君臣陷入詭異的沉默。
霍休還不敢讓沉默持續太久,否則又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陛下,老臣再出去打探一番。”
秦墨矩關心道:“天都要黑了……”
“無妨無妨,黑燈瞎火,更容易刺探,老臣告退。”
秦墨矩目送霍休消失,沉默少頃,視線一轉,看向桌上的長袍。
“意思是,朕連鞋都不能穿了?”
夜里的郡城,更為熱鬧。
走在凡人才能走的小道上,霍休滿腦子都是長袍。
“什么色兒都有,唯獨沒有陛下最喜歡的黑色,這幫人怎么做事的!”
摸摸鼻子,長袍自腦海消失,桿子又鶴立雞群。
提及桿子時,他正給秦墨矩擦背。
那一僵,一麻,他感受得真切。
而秦墨矩的僵麻,多少也意味著他對正在練習的歌舞,是抗拒的。
“老臣有罪啊……”
譴責。
一直譴責。
稍一疏忽,他的好奇心,從譴責的空當里冒出。
“桿子,長袍……陛下選的才藝,到底是什么啊……”
如是,兩日過去。
霍休又探知了不少消息。
包括但不限于,揮金如土的大人物姓沈,另外一個姓羅,徐家和另外一個不太知名的陳家,被二人敲打過,伎女閣的存在等等。
“難道姓沈的,不是有金子,就是有靈石?”
見秦墨矩打趣,霍休也苦笑道:“不瞞陛下,楚漢十三戰神中,還真有一家姓沈的。”
“呵,此沈非彼沈,”秦墨矩冷笑,“沈青云是多金,卻何時賭過?根本比不了!”
陛下您忘了?
人小沈剛進禁武司,就把柳高升手里的青菀首烏賭了三支過去!
“這個沈家,比徐家還厲害些?”秦墨矩又問道。
霍休搖頭道:“老臣只是猜測,二人究竟是何來歷,怕只有郡城高層知曉,不如老臣……”
“不可,”秦墨矩換下濕透的大紅袍,“好不容易混進來,徐保兒肯定想不到,但若打草驚蛇,后果不堪設想。”
“老臣遵旨。”
“局面愈發復雜了……”
嘩啦啦……
秦墨矩涼水沖身,洗去汗漬,唏噓道:“拋開這二位,還有韓家來人,暗中還不知有多少高手,霍休,此行若欲成事,難。”
霍休拱手道:“天譴局勢穩固,老臣以為將戰場放于北洲,對天譴亦有好處,只是……”
“想叫人過來?”
“老臣勢單力薄,怕有損陛下宏圖之計……”
身為一國之主的秦墨矩,對力有未逮四字,有更深刻的體會。
閉眼少頃,他搖頭道:“正如你所言,天譴穩固,此地你我君臣,大不了多耗些時日,朕就不信徐保兒不出!再者,你又能叫何人?”
一眾名字,從他腦海里掠過,又被他抹去。
最終,他張口語言……
“沈青云?”秦墨矩笑問。
霍休悻悻道:“小沈每有出奇之策,或許……”
“他是好用,且屢屢自證能力,”秦墨矩搖搖頭,“但他不是你這般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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