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似乎是有感應,還沒有走出九蓮宗道院的大門,陳淮生抬頭一看,左側的道路盡頭,宣尺媚的目光投了過來。 “師兄,我遇到了朋友,你們先走,我稍后自己回來。”陳淮生見狀,連忙向王垚和徐天峰告假。 王垚和徐天峰也都看到了宣尺媚,臉上露出會意的笑容,“好,不急,我們還有時間。” 一炷香時間后,陳淮生和宣尺媚已經坐在了他們曾經小酌過的遇仙樓上。 “淮生哥要去河北?”舉起酒杯抿了一口,宣尺媚語氣里多了幾分惆悵。 “不去又能如何?”陳淮生燦然笑對:“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去河北歷練磨礪,也許才能讓人成長更快,尺媚妹子難道沒有發現愚兄的進境超群么?” 宣尺媚的惆悵之意被陳淮生半帶炫耀式的話語給沖淡了不少,哪怕明知道淮生哥這是故意湊趣來逗自己高興,但她心情還是好了不少。 嫵媚地白了陳淮生一眼,宣尺媚抿嘴悠悠:“河北之地可不比大趙,妖獸橫行,異修遍地,那邊的散修更是心狠手辣,殺人越貨,燒殺搶掠,根本沒有任何情義規則可言,……” 陳淮生點點頭:“這些我們都知道,但道宮都確定我們去河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去又能如何?” 宣尺媚欲言又止,陳淮生卻明白對方之意,微微搖頭:“重華派正是艱難之時,愚兄受惠于宗門甚多,豈有畏怯退避之意?何況去河北未必日后我們就不能回來了,白石門這般鯨吞虎噬,我倒是覺得他們未必就能一直這么順利下去,一旦某一局或者某一個環節出了問題,也許就是山崩海裂,一蹶不振,他們的宗門凝聚力未必就有我們重華派強。” 宣尺媚明白了陳淮生的心意,不再多言,低垂下頭:“那淮生哥內心是不是也對我們九蓮宗心存怨恨,怒意滿腔呢?” 陳淮生搖晃著手中的小酒盅,一時間沒有想好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要說沒有一點兒恨意,肯定不可能,九蓮宗肯定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或許有心無力,這一點我們掌門掌院他們也都清楚,但九蓮宗之前就不該給我們太大希望,……”陳淮生斟酌著言辭,“當然,從我個人角度來說,關鍵還是我們自身沒能及時發現九蓮宗面臨的困境,若是能早一些覺察,或許可以做一些其他的補救措施,不至于到最后落得個任人宰割的境地,當然,可能我們比凌云宗結果好一些,……” “你們比凌云宗結果好一些?”宣尺媚訝然脫口而出道:“凌云宗優先選了太武山,那里條件比給伱們的幾處條件更好,他們先決定被前,所以就有優先選擇權,搶在了你們前面,……” 陳淮生不以為意,淡淡地道:“那又如何?再好的靈地,若是一個宗門自身都缺乏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敢于一戰的決心意志,最后不一樣也要淪為他人嫁衣裳?尺媚妹子,不信我們打個賭,凌云宗若是這樣下去沒有改變,也許十年二十年之后,大趙修真界就再無凌云宗了。” 宣尺媚凝神深思。 陳淮生也不多說,自顧自地飲酒。 “淮生哥所言小妹頗有觸動,我師尊也說九蓮宗迫于形勢要求凌云宗服從,但是凌云宗其實是可以反抗不尊的,哪怕打一仗,至少也能讓紫金派不能那么輕而易舉地入主,但凌云宗似乎過于看重雙方實力對比差距了,不愿意作‘無謂’的犧牲,……” “犧牲從來就沒有無謂一說,很多時候打不打和打不贏是兩個問題,一個是態度問題,一個是實力問題,沒有了態度,就失去了精神意志,而一個宗門能維系凝聚壯大不滅的魂魄,就是精神意志。”陳淮生悠悠地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