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四輪馬車 隱隱作痛-《明末的王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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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軍不忍,別多頭去,喃喃自語:兄弟,咱們害了你啊。
左良玉似笑非笑瞅著這一幕,較有興致的估算這個小卒被抹一刀下去還能再撲騰多久。
馬世龍和曹文詔等人皆嫌無趣,轉身離去了。王承胤到底是這個小卒的主將,示意親兵取來腰刀,親自上去將他性命了結,免于零碎苦痛。
入夜,薊州南郊的一座莊園里,這是當年劉家修的一處避暑園子,南寬北窄呈水袋狀,除了最寬處閣樓高起,是旱地,其余盡是一大汪水,幾條凌波長廊,一些水榭亭子點綴其間,本是精致秀麗風光,奈何當初修這園子時只顧著避暑,水過多了些,濕氣重,不免在夜幕下,幽氣裊裊,月色很是陰森。
園子里,正有一伙人唏唏噓噓把藏在草堆里的船推下水。顧金丹捂著鼻,俏臉滿是苦澀,這些稻草有股子糞騷味,估計是從莊稼地里取來就覆在船上,帶著肥料,且日久發酵,那味自是很沖。想見當時該是很慌張罷,因而來不及思慮周全。
許是為了便利,修這園子時就特意掘了一條水道,從北端最窄處通往外面的大河。
方播收回了系繩,撐船緩緩離岸,船艙里的微弱燈光只照出他的一臉陰沉,與周圍倒是相映成趣。這倒難怪他,任誰都不會甘心把自己心愛的女人送給他人。但是,他身份卑微,一番折騰下來,終于還是認了命,自古癡情終傷悲。
且他心中有數,東虜與王樸是血海之仇,劉家偷偷把顧金丹送去給王樸,若叫東虜得知,必招來大禍,此事他親見與聞,若不肯接下差事,送顧金丹走這一趟,劉家豈容他活命回薊州城去告發劉家暗懷叛志。
“顧金丹小姐這幾日氣色好多了,有了些笑意,還對我和顏悅色說體己話,那王樸是個殺人如麻的武官,滿臉橫肉,一臉兇徒之相,等顧小姐見到他受了驚嚇,到時候后悔了,她若樂意跟我走,我必拼死護她逃離。”方播暗暗在心里盤算著,手上加了把勁,船晃了一晃,黑水嘩啦作響,隱隱泛起白花。
這條船實乃畫舫,操控頗不易,方播空有蠻力,并不懂搖櫓,胡亂搖一氣只得添亂。好在船上還有另一個技藝精湛的櫓手,只見他一雙腳如釘子般扎在船板上,下半身穩穩不動,上半身隨船搖擺,已到了人船合一的境界。他忍不住皺眉暗瞥了一眼身旁這個方播,心頭盤繞臨行前家主的囑托,若是這人忽然跳水逃走,務必追下去將他溺死,不能叫他活。若是這人挾持顧小姐為質,不必顧忌小姐的性命,出手將之擊殺。
東虜大營中,皇太極面色沉靜,雙眼微閉,手頭緊緊拽有一份書信,這是剛剛從南面香河送來的密報。信中薩哈廉只交待了寥寥數語,卻字字千鈞,觸目驚心:軍中大疫,疑為天花。
皇太極的心隱隱作痛,旁人倒也罷了,居然是薩哈廉,這個小子從小就最與他親近,性子也沉穩頗為類己,那孩子牙牙學語的憨態猶在昨日般清晰,想到就此失去這個孩子,皇太極心中的悲泣幾乎要破胸而出,但他不能嚎啕慟哭,他是金國大汗,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干系著國運。
“是那王樸,都是因為他。要不是此人,我早就該回北邊去了,怎會滯留此地,以至于遭受了瘟疫。”皇太極睜開血色雙眼,那恨意若是刀,必使王樸領受千刀萬剮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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