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哈哈哈,有救了,鐘爺,鐘爺。”李信往外呼喚來了鐘捕頭,又道:“請饒你給我家里傳個信,我找到一個證人,能證我清白,家里人不要慌,這個證人是。” “不要說出來。”王樸連忙捂住李信的嘴,這個計謀就算沒成,也不能聲張,不然傳出去不是好事,特別是,按行程一個月以后邢紅娘可能會出現在該地,萬一王樸來此的消息傳入了她的耳中,以邢紅娘的聰慧,難保不會悟出前后因果,甚而引致線人暴露。 “是,明白了。”鐘捕頭是精細人,一看這一幕,就知道兩人是舊友,李信雖吃了官司,可李家是顯貴豪門,肯定還有不少親朋故友,顯赫人物可攀上交情,這樣的人雖落難,依舊不可輕易得罪,故而爽快應下,還不忘扔下一句,李爺請放寬心吧,徑直出去了。 王樸想回去跟陳士良商量下一步,便要離開。李信卻苦求他留下一會兒,說是等娘子來了,給她看了證人,好叫娘子寬心。 因為聽說李家的娘子正懷著身孕,王樸不忍就依言留下。這卻是后悔也來不及了。 正等著,就聽門外廝殺聲驟然涌動,王樸和李信等人都嚇了一跳,王樸一摸腰間,暗呼不妙,他是來見縣令,沒有帶短銃。 王樸看了看李信,李信也看了看王樸,他回過味來,猛搖頭,大呼:“這是巧合而已。” 廝殺聲洶涌徑直朝著這邊來,這顯然是劫獄,好在李信這個牢間位于僻深處,等獄卒們抱頭鼠竄,王樸和李信都是沒有計較,只能祈求劫獄者找到正主就趕緊走。 “會不會,會不會。”李信戰戰兢兢,抖如篩糠支吾道。 “怎么,你別墨跡了,生死一線,有屁就放。”王樸冷汗淋漓,他可不想稀里糊涂就死在這里,真的是驚慌失色,腿腳失力,只猛烈發抖,險險欲撲。 “會不會是我救過的災民。” “哎呀,哎呀,我的小心肝啊,你可嚇死我了。”一聽這話,王樸虛脫了,而后是大難不死的喜悅。若這些劫獄賊人只是李信救過的災民,那李信就可以說動他們放過王樸,他這條小命無憂。 “不可啊,不可啊。”李信欲哭無淚,慘然道。 “又怎么啦。你這家伙,把話說全了,別一驚一乍。” “若讓劫了獄,我還怎么保全清白。” “對哦,那你想怎么樣。”王樸想笑,心說,這會兒你還在乎清白,果然是酸丁腐儒,可笑,幼稚。 “我,我,我不能被救,不能被救。”李信也很糾結,他若是陷入絕境,多半還是會從賊,保命最要,但是這會兒有王樸這個總兵作保,李信心生翼希,估計這場官司多半能化險為夷,自然不愿從賊。 “外面的災民能認出你嗎。”王樸忽而有了主意,問道。 “不能,我不出面,施粥都是長工們,我不喜他們的味兒。”李信終歸是士大夫,雖有賢心,架子卻不曾放下,故而他從不去災民面前轉悠。 “聽我的,待會兒不要多嘴。”王樸不耐道,他琢磨著,這些賊人無非就是報恩,未必就愿意做賊人,但是自古造反就沒有回頭路,故而王樸想,他們沒有退路,李信若直言不肯從賊,多半會壞事,甚而激怒這些賊人,他們感懷恩義,不會加害李信,卻能遷怒于旁人,比如正好杵在一邊模樣討嫌的王樸。王樸不愿被誤中副車,只好自己親力親為,把李信的活兒攬下來。 果然,外面就有人大叫,李信公子,公子,我們來救你。 王樸瞪了李信一眼,給你害死了,果然是你的粉絲團殺來。遂答應一聲,我在這里。 紅甲一閃而過,進來卻是一個娘們,王樸吃了一驚,待看著娘們的體態,不禁嘖嘖稱奇,這大長腿,這細蜂妖,這雄偉豐滿。 “你是誰?”王樸問道。 “小女子邢紅娘。” “啊。邢,邢紅娘。”王樸差點當場尿了褲子,這是撞到正了呀,這一切宛如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怎么會提前一個月殺過來。其實王樸并不知道,李信變賣家產賑濟災民,乃聲名遠播,邢紅娘早在很久以前就從王祿處聽說這個佳公子,王樸以為邢紅娘見到白小茹才會聽說李信的事跡,才會出發來開封杞縣,照此算日子,該是下月中旬。這卻是大謬,邢紅娘幾乎和王樸同時出發,一個走陸路,一個走水路,才未有碰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