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損人不利己-《明末的王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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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啊,這是故布疑陣,李信和邢紅娘錯開潛逃。”縣令黃玉海略一沉呤,就自以為明察,于是道:“抓住邢紅娘也是大功一件,陳頭,你孩子成年否。”
“回,縣尊,我那孩子今年十五,沒成年。”
“那也快了,現在各地都在鬧災,家里的幾畝薄田能管什么用,蝗災旱澇來了就顆粒無收,而各地匪亂猖獗,買賣經商這條路,一般小戶人家也不敢出去做了。”
“縣尊說的太對了,那幾畝地本來沒指望,而且一旦鬧災,還是累贅,但是真想不通這等年景,銀子卻日益賤了,鋪子是租出去也不是,不租出去也不是,真沒法了。”
“說的對極咯,你是公門中人,在本地做生意,猶自還如此艱難,你孩子以后出路在哪里呢。”
“那縣尊請指條明路,但有一條出路,卑職就算刀山火海在前,也要去搏一把。”
“去把邢紅娘捉拿歸案,我親自去往府衙給你請功,保你一個武舉。”
“哎呦,謝縣尊大恩。”陳捕頭真的是動心了,這武舉雖然不比科舉,卻還是有些干貨,足可保一家老小旱澇無憂。
縣令黃玉海轉頭瞅了一眼書童,淡淡道:“你隨陳頭去辦案,只要事情辦的漂亮,以后,月錢漲一倍。”
“是,老爺。”書童忙磕頭,雖極力壓下情緒,但話一出口卻止不住發抖,月錢多了,便可以攢錢贖身,這可不是簡單漲月錢而已。
兩人告退以后,出衙門口,書童問道:“我們去哪。”
“自然是去找尋破綻,這對男女為何要冒險進縣城,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梅家宅子內,經過三日調理,王樸的病情大有起色,這還是對虧了梅家上下鞍前馬后服侍,王樸心存感激,盤算明日就可以上路,行前給這一家留十兩銀子,以酬謝多日的叨擾。
許是看到了王樸的氣色,梅家上下也都喜氣洋洋,年輕人病去的快,再一兩日就能見到銀子了。
梅家二媳婦尤其看王樸順眼,還縫制了一件披風,精心挑鴨毛穿針墜掛,攤開來如孔雀開屏,煞是好看,預備等王樸上路,拿出來贈予。梅家二兒看這披風沒兩三日就漸成形狀,醋瓶打翻直泛酸水,惱道:“爹,你看小枝,她給外人制這行頭,也不給我制,還說我配不上,這,這是造反了嗎。”
“莊稼漢,這東西你穿得出去嗎,給你,你穿出去走一圈試試。”二媳婦不屑道。
“穿就穿,怎么的了。”梅二小子一把搶過披風,披上便真要出門去,不想剛走了幾步,又回來了,苦笑道:“這顏色太騷包,能給我改改嗎。”
“哈哈哈。”全家都笑岔了氣,二兒媳婦挖苦道:“鴨毛已經是最素色的了,那鵲毛呢,你敢穿我也做一件。”
“羊毛就行了,我不像那些小白臉,長的挺好,可弱不禁風,他是鴨,我是羊,羊比鴨中用。”梅二小子猶自不甘心,氣鼓鼓道。
“哎呦,羊毛,你想累死我呀,羊毛一根根織,要做半年呢。”二兒媳婦不樂意了。
“胡說些什么,你個二百五。這是出遠門的行頭,真到了你用的上它,那就壞事了。”梅老頭怒道。
老頭子發怒,左右都不敢吱聲,這莫名的安靜下,就聽門外有馬蹄人聲漸漸攏來。
梅老頭臉色一變,這聲勢像極了早年路遇土匪埋伏,但他一時也沒有計較,只能上去一把拉住二兒的手臂,說道:“去豬圈夾層里躲著。”說完就把他往后門帶,但是二兒還愣怔不知情況,問道:“什么事,爹,光天化日,還能有歹人嗎,準是石滑莊的人來搶水,王八羔子的,我去附近叫人來,跟他們打。”
梅老頭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怒道:“是官軍,只能是官軍,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梅家還要靠你留后啊。”石滑莊的人哪有馬,這動靜只能是官軍來了。
“我,我躲著了。”一聽是官軍,二兒立馬慫了,乖乖去躲了起來。
不一會兒,馬蹄聲,嘶鳴聲,人喝聲,甚至還有甲胄的鐵片鏘擊聲,將屋子團團圍住。梅老頭暗自悔恨,這潑天陣仗必不是沖著他來,禍源是那個李公子。悔不該不聽老伴,收留了一個不明來歷的人,果然惹上了禍事。
屋里的女人們早已驚嚇的不成人形,癱軟悲泣成一地。只有梅老頭顫巍巍的去開了門,到了這個田地,與其等外頭的人撞開門,不如識相一些。
門開了,眼前卻是縣城里的衙役與鄉勇,領頭是捕頭。梅老頭趕緊跪下,求饒道:“我們是本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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