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最近倫丹很危險,尤其是晚上,關門在家哪也別去。” 韋恩接到御姐老師的傳信,點點頭,深以為然。 倫丹的夜晚被迷霧籠罩,這些迷霧大幅削弱了魔法師的感知能力,究竟有什么東西藏于暗中,誰都不確定,誰都說不清楚。 比如那些虛無縹緲的都市傳說,即便只有一半是真的,也足以證明倫丹的夜晚有多可怕。 遠的不說,單說尤利亞。 死亡騎士的戰馬大晚上瞎溜達,和惡靈犬成了朋友,兩個骷髏架子大晚上四處游蕩,對普通人非常不友好。 若非尤利亞和阿賓兇殘的外表下有著一顆善良的心,不愿四處搞破壞,否則單單這倆就能整出不少動靜。 尤利亞和阿賓可以善良,別的怪物就難說了,韋恩聽老師的,決定最近盡量少走夜路。 改走下水道。 韋恩放飛白鴿,發現這只信鳥是一次性的,放飛后沒有飛遠,直接在偵探社后院找個角落蹲了下來。 你最好離那塊地遠點,擋著阿賓的狗窩了。 對普通人而言,白鴿比比皆是,不足為奇,很多廣場都有專門飼養的白鴿,但在魔法師眼中,看到白鴿很容易聯想到信鳥,并以此推斷主人家是一位魔法師。 韋恩不想暴露身份,揮手招來白鴿,抓了一把玉米投喂,放出自己的白鴿讓它們一同玩耍。 “咕咕咕———”x2 “咕!” 短暫交流過后,韋恩的白鴿將一次性白鴿打跑,占據了所有的玉米,歪頭死死盯著自己的主人。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什么時候在外面有了別的鳥! 韋恩翻翻白眼,許諾以后不會隨便往家里領鴿子,白鴿這才善罷甘休,低頭啄食只屬于自己的食物。 韋恩頭一回知道,原來信鳥這玩意還有領地意識。 問題來了,雪鸮不會把白鴿打跑吧,它倆都是日用型,不存在白天晚上輪班的說法。 “草率了!” 韋恩撓了撓頭,事已至此只能這么著了,想想那只從眼睛縫里看人的雪鸮,期待白鴿一屁股將其撞翻。 只能說期待,貓頭鷹看著萌,實打實的猛禽,和同屬貓科的獅子老虎一樣,都位于食物鏈頂端,在自然界中幾乎沒有天敵。 白鴿在書桌上啄著玉米,韋恩則開始了奮筆疾書,他在趕日記,趁下一位受害者還沒登場,趕緊塑造自己光輝的形象。 半小時后,韋恩放下手中的鋼筆,抬頭望向辦公室外的大門。 有人在開門。 但不是小偷,就氣味而言,是和觸手怪腥腥相吸的魔法少女。 維羅妮卡收起鑰匙,反鎖了偵探社大門,推開辦公室屋門,雙手抱肩倚靠門框:“果然是你,我就知道你回來了。” “你怎么知道的,管家告訴你的嗎?” 韋恩暗道失策,答應過老師不透露行蹤,結果還是暴露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弗拉,維羅妮卡是蘭道家族大小姐,哪有仆人為一個外人對主人撒謊的道理。 韋恩略有失望,他終究不是弗拉的主人,在后者心目中的地位不如維羅妮卡。 他站起身朝維羅妮卡走去,張開雙臂要給對方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理所當然地被維羅妮卡拒絕了。 維羅妮卡快步來到辦公桌前坐下,饒有情趣翻看韋恩的日記,作為追更者,她對韋恩層出不窮的謊話非常感興趣,好奇到底能整多少花樣。 “一個正直善良的社會青年……” 維羅妮卡被日記里的笑話逗樂了,女大學生慶幸自己遇到了社會垃圾,吃過虧上過當,深刻認識到了人性的表里不一。 這些知識,學校里的老師也曾教過,還反復提及,但課堂上的知識哪有親身實踐來得清晰明朗。 “下面呢,怎么沒了?” “還在寫。” “給伱筆,現在就寫,你一邊寫,我一邊看。” “……” 韋恩合上日記本,日記是神圣的個人隱私,差不多就行了,哪有反復公開處刑的道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