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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潛在買家是現成的，那就是荷蘭海軍及東印度公司，這倆個客戶完全出得起錢。

    之前荷蘭海軍還在秘密研制類似于“捕鯨叉”反艦導彈的武器，這些年過去了，進展甚微。

    由于鎮海公鄭芝龍下了死命令，誰敢偷賣一枚反艦導彈，全家凌遲處死，故而鄭軍到現在都沒有泄密事件發生。

    反艦導彈就是鄭氏稱霸海洋之本，某些手下敢壞了鄭芝龍的大事，那就休怪其翻臉無情了。

    除非有人在賣掉反艦導彈之后，直接投靠買家，否則被查出來抓住，那就肯定是活不成了。

    即便投靠荷蘭人，也不確定對方真的會力保其到最后，萬一再以交換籌碼的方式送回來，還是必死無疑。

    至于鐵甲艦……

    荷蘭人連蒸汽機都沒研究明白，造不出火車頭，那就暫時與鐵甲艦無緣了，估計再過三五十年的話，或許還有可能實現。

    蒸汽機、火車頭、鐵甲艦，完全是三個互相關聯的等級，技術水準逐級遞增，而且不能直接跳過。

    用水壺燒水原理研發出來的蒸汽機是最基礎的項目，造不出這玩意就無法啟動工業化進程，軍事工業現代化就更無從談起了。

    荷蘭人一直想求購某新皇手里的先進武器裝備，但苦于賣家的條件極高，現在好不容易門檻降低了，當然要一探究竟。

    東印度公司在聞訊之后，一方面與荷蘭海軍聯系，另一方面則派出與某新皇關系還算可以的普特曼斯前來洽談采購事宜。

    “原則上四艘鐵甲艦總計三千萬兩，八艘五千萬兩。另配反艦導彈兩百枚，價值兩千萬兩！”

    某新皇知道東印度公司有錢，但有錢到何種地步，先敲一次竹杠聽聽響聲再說。

    “……陛下，恕我直言，這個價錢實在是讓我公司難以接受！”

    普特曼斯在啟程之前，也得到了東印度公司評議會的許可，不過沒有大手大腳花錢的權力。

    “不要反艦導彈也行，只買四艘鐵甲艦，僅僅需要三千萬兩而已！”

    某新皇也可以做出一定程度的讓步，還要看對方的誠意究竟如何。

    “陛下，實不相瞞，我公司最多能出資一千五百萬枚銀幣，折合一千萬兩白銀！”

    普特曼斯覺得這價錢實在太高了，絕對有降價的空間。

    “那就可以買一艘鐵甲艦，也不會讓你空手而歸嘛！”

    某新皇覺得賺一千萬兩也是可以的，總歸比白聊一場要好。

    “陛下，在西方，一艘擁有八十門重炮的頂級木制戰艦造價不過三十萬兩白銀，一艘鐵甲艦的價格就相當于三十三艘這種戰艦了。”

    “沒錯，所以朕才建議你一次買一艘，這樣每艘單價就下降到了七百五十萬兩白銀，不是很劃算么？”

    “……那也大大超出了我公司的承受范圍！”

    “要不然這樣，八艘鐵甲艦白送給貴公司，只要貴公司讓出東印度群島即可，如何啊？”

    “這……”

    普特曼斯千算萬算，都沒算到對方會算計本公司所占據的東印度群島。

    沒了東印度群島，東印度公司的名字不就成了一個諷刺了么？

    “東印度公司應該改名北美公司，盡量搶占北美的地盤，以后荷蘭最好也要搬到北美去省得被周邊的大國給滅國！朕不知道貴公司努力在東方經營，再將賺來的錢送到本土，貴國本土一天比一天富裕，而陸軍戰斗力低到可怕的程度，這不是等著被周邊鄰國打劫么？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能守住自己手里的上億荷蘭盾的財產么？貴公司及貴國本末倒置的戰略，真是讓朕無法理解！荷蘭的未來在北美，而不非東印度群島。想不讓出這個群島也可以，那就需要花一筆錢來采購鐵甲艦。據朕所知，近期法國將會撥款為其海軍購置第二批四艘鐵甲艦，等兩批鐵甲艦相繼服役之后，荷蘭海軍恐怕就是西方第二了。如果英國海軍趁機崛起的話，那貴國海軍就是第三了。另外，英國最晚在后年，便會推出與航海相關的條例，其主要目的就是打破貴國壟斷海上貿易的狀態。如果英國海軍切斷了英吉利海峽，嚴重依賴海上貿易的貴國便會陷入癱瘓狀態了吧？在沒有鐵甲艦幫助的情況下，貴國海軍能夠保證可以完成英國海軍么？”

    英荷第一次海戰是否開打，某新皇還不得而知。

    但有一點，上次英國人從浙江搶了不少錢財。

    回去之后應該會將一部分資金用來建造戰艦，這樣才能實現“良性循環”。

    “陛下多慮了，我國海軍目前還處于全球頂尖水平，實力遠超英國海軍，至少近期是保衛本國沿海及海上運輸線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普特曼斯對于英國海軍的狀況大致了解一些，倒是已經成為了荷蘭海軍的潛在對手，但雙方目前為止還沒有翻臉。

    對于明國皇帝所描述的悲觀前景，普特曼斯是不太認同的，或許英國海軍具有挑戰者的資格，但還不會打敗荷蘭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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