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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香草,寥寥無幾,纖毫畢現。
徐徐張開,一線紅痕,美不勝收。
劈波斬浪,嬌啼映紅。
有古話說,它排我、擠我、咬我又如何?
只需要,忍它,進它,撞它。
再過一刻,你且看它如何?
它哭之,泣之。
而后,浪奔,浪流。
………………………………
許久之后,沈寶兒蜷縮一團。
她骨架纖細,所以難免要有苦頭了。
楊柳一般的身子,蜷成一團,如同羊兒一般。
足足好一會兒,沈寶兒忽然問出一句:“夫君,我和晴晴姐姐,比起來如何?”
咦?
你好勝心這么強嗎?
蘇曳想了一會兒道:“我倒是也不知,不如挑選哪一天,你們二人比比看,”
頓時間,沈寶兒啞口無言,伱這般不要臉的嗎?
足足好一會兒后,她輕輕扭了蘇曳一下,低聲道:“端是無恥。”
對于自己,她其實是自得自傲的。
蘇曳在她耳邊道:“古人兵法說,一線天乃是兵家最險要之地,稍不小心,便會有去無回,全軍覆滅,誠不欺我。”
沈寶兒低聲問道:“很稀罕嗎?”
靠,你竟然聽得懂?
蘇曳道:“很是稀罕呀。”
沈寶兒道:“夫君果然見多識廣。”
你這般牙尖嘴利嗎?
蘇曳道:“也幸虧我是白玉龍王,能夠劈波斬棘,堅不可摧。”
沈寶兒道:“妾雖無知,卻也能感受夫君勇不可當。”
呃?!
你這個書香門第的女孩,言語間很大膽啊。
好你可不知羞的女人。
“好了,睡覺了。”蘇曳道:“也不急于一時。”
他說不急于一時,是說沈寶兒也不用這般努力迎合他,想要討得他的喜歡。
來日方長。
…………………………
次日!
白巖前來報賬。
“大人,收到賀禮總共四十六萬兩,先后辦酒席總六百八十七桌,用銀兩萬兩。”
三十兩銀子一桌的酒席,規格算是非常高了。
也就是說,最后結余四十四萬兩。
確實是發了一筆小橫財。
“這筆銀子,接下來用于支付餉銀,以及船隊運輸費,還有磚廠工費,大概能支撐十七天。”
現在蘇曳每天要支付五千六百名新軍的軍餉,平均每個月三萬九千兩。
還有伙食費,武器損耗費等等,還有武器的采購費等等加在一起,這支新軍每年開支上百萬兩。
這還是成型之后,每年所需要的費用。
除了新軍,還有兩萬兩千名左右的核心移民,目前還在學習期間,每個月支付薪水三萬兩。
另外還有十萬移民,是湘軍送過來的,不工作的時候,不需要支付工資。
但是必須供應他們吃,供應他們穿。
另外還有幾千名各類工匠,每個月需要支付薪水超過兩萬兩。
“另外,之前我們已經采購的部分蠶繭,已經陸陸續續到貨,需要支付尾款。”
“湖北全境的棉花,已經快要進入成熟采摘期,屆時需要支付尾款。”
“云貴兩省的煙草,馬上就要進入收割期,曬干之后,就會立刻運輸發貨,也需要支付尾款。”
還不止這些。
接下來,白巖不斷匯報。
一張又一張單子遞上來,需要支付的款項,加起來總共有二十九筆之多。
蘇曳道:“白叔,我們虧空多少?”
白巖道:“虧空一百七十八萬兩。目前已經有的銀子,能夠支撐到十七天,屆時銀子就會斷流。”
胡雪巖道:“大人,我去調集銀子。”
蘇曳道:“光墉,你要從你錢莊里面調集銀子?”
胡雪巖道:“是。”
蘇曳道:“不能這樣做,你錢莊里面的銀子相當部分是江南大營餉銀,鹽運衙門,漕運衙門的銀子。現在何桂清和王有齡本來就惱怒你,你動了這筆銀子,后果不堪設想。”
現在,只能祈禱巴廈禮和包令兩個人在倫敦一切順利,趕緊回來。
否則,蘇曳這邊銀根真的要斷了。
而一旦銀根斷絕,后果不堪設想。
在這個時代,信譽一旦破產,就很難挽回了。
所以,蘇曳這次稱得上是破釜沉舟。
卻又不得不這樣做,因為時間卡得非常緊,這些原材料你不去收,就被別人收走了。
巴廈禮,你在倫敦那邊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啊?
你再不回來,我這邊可要撐不住了啊?
而就在此時。
李岐狂奔而入,高呼道:“大人,大人!”
“巴廈禮爵士來了,巴廈禮爵士來了……”
頓時間,蘇曳、白巖、胡雪巖三人幾乎興奮得要跳起來。
比想象中快啊。
“終于來了嗎?終于來了嗎?”
片刻后,渾身籠罩在黑斗篷里面的巴廈禮沖了進來。
“蘇曳侯爵,快,快……跟我去上海。”
他直接拽著蘇曳往外拖。
“阿爾伯特親王,已經批準了我們的密約,并且為我們的密約背書。”
“最關鍵的是,他命令大英帝國的軍隊要保護九江經濟試驗區,這樣一來接下來就算戰火連天,九江也會安然無恙,我們的貨船也可以暢通自如。”
“而且,他下令整個大英帝國極其殖民地的市場,全部向我們開放。所有航線,所有原產地都向我們開放!”
“我和包令爵士,把歐洲許多財團的負責人都帶來中國了,但我搞不定他們,我說服不了他們。”
“你跟我去上海,說服他們投資。”
“要快,要快!”
“行百里者半九十,最艱難的一部分都已經完成了,如果倒在這最后關頭,那就太失敗了,太悲慘了。”
“蘇曳侯爵,我知道你很激動,你很興奮,但是現在不是慶祝的時刻。”
“這群財團負責人來到中國后,投資熱情大大下降,已經鬧著要回倫敦了,我和包令心急如焚,我說服不了他們。”
“這項工作交給你了,征服他們。就如同征服我們,征服阿爾伯特親王那樣,去征服他們。”
“否則我們的事業,就要倒在這最后的關頭了。”
接下來,巴廈禮爵士硬是一口水都沒有喝,直接把蘇曳拉上了他的小火輪。
真的是一刻鐘都沒有停留,真真的軍情如火。
蘇曳大聲道:“李岐,快,快!”
“把準備好的東西,全部搬上來,搬上來。”
李岐帶著幾十人,擺著一個個大箱子狂奔,在小火輪發動之前,上了這艘船。
小火輪立刻調轉方向,離開九江,朝著上海而去。
沈寶兒提著一個箱子,忍著傷口的疼痛在后面狂追。
“相公,你的衣服,你的衣服……”
白飛飛目光復雜地望著這個女人。
一旦決定了歸宿之后,這個沈寶兒就表現出了強烈的積極性了。
爭寵!
但是,她又能說什么。
白飛飛走到沈寶兒身邊,低聲道:“你放心,小曳在上海也有一個住處,里面什么東西都有的。”
沈寶兒望著白飛飛一眼,低聲道:“嫂子,你千萬別笑話我。我和他有芥蒂,所以一定要更加努力的。”
白飛飛摟了一下她的肩膀道:“都是女人,都不容易,誰會笑話你。”
………………………………
四十個小時后!
蘇曳登上了那艘豪華的客輪,換上了一身禮服,出現在幾十名財團的負責人面前。
“蘇曳侯爵,你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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