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秋將梅永明的手腕割破,傷口開始一點點的溢出鮮血,梅永明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將血滴進瓶子里,做完這一切,晏清秋才領(lǐng)著幾人出了房門。 “盯著他,看他能堅持多久。”晏清秋吩咐周義。 “是。”周義站到門口一動不動了。 這時熬藥的嬤嬤也將藥給端了過來,晏清秋接過聞了聞,又還給了嬤嬤:“喂給若煙姑娘喝下去吧,我隨后就來。” “是。”嬤嬤端著藥進了房門。 晏清秋看了一眼被左氏扶著的劉夫人,開口道:“夫人,我現(xiàn)在要幫小姐將孩子拿掉,這只是一個小手術(shù),問題不大,對小姐的身體也不會有任何影響,夫人只管放心。” 劉夫人松了口氣,心中就是一喜,但看到周義守著的房門,她又奇怪了起來:“那,那個梅家的小子?” 晏清秋面無表情,只是淡淡道:“沒理由劉小姐受了這么大的罪,他逍遙快活的道理,而且,這樣一來劉夫人的心里不也要舒服一些。” 劉夫人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了,她試探著問:“那,那他真的會死嗎?” “這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說完這句話,晏清秋就丟下幾人進了劉若煙的房間。 …… 半個時辰后,晏清秋從劉若煙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晏大夫,煙兒怎么樣了?”劉夫人緊張地問。 “已經(jīng)沒事了,后面的事不用我教夫人也應(yīng)該懂,這小產(chǎn)對女人的身體傷害也很大,夫人應(yīng)該懂得怎么照顧劉小姐。”晏清秋道。 劉夫人連連點頭,她都生了好幾個孩子了,自然是知道的。 晏清秋點頭之后,劉夫人迫不及待的進去看女兒去了,晏清秋緩緩踱步到隔壁的門口,悄悄從門縫往里看了看:“他就一直這么沒動過?” 周義點頭:“沒有,而且一直很小心,沒讓血撒一滴在外面,主子,屬下瞧著他好像有些不行了啊。” 此時的梅永明已經(jīng)臉色蒼白,神色恍惚了,整個人的身子靠在椅子上,不知生死,要不是看他胸口還在起伏,都以為他死了。 不過,這個樣子也和死差不多了。 晏清秋嘆了口氣,推門走了進去,可里面的人絲毫沒有察覺,竟是昏死過去了。晏清秋抬手在他身上幾處穴位點了點,剛剛還在流血的手頓時就停住了,低頭一看瓶子里,已經(jīng)大半瓶了。 “沒想到,你更是個癡情的,為了心愛之人,竟真的連命都不要了。”晏清秋喃喃了一句。 “主子,現(xiàn)在怎么辦啊?”周義擔心道,不會真的把人給弄死了吧,這人要是死了,那隔壁那個小姐不得要死要活啊。 晏清秋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淡淡道:“去通知劉府的人來照顧吧,畢竟,這可是他們未來的姑爺呢。” 密封的環(huán)境,漸漸流逝的生機竟然都沒讓這個文弱書生動搖為愛之人續(xù)命的心,足以見得他心性之堅韌,這樣的人,不像是會哄騙劉若煙失身的渣男。 說來說去,也就只有情到濃時難自制的解釋了,更何況兩人都喝了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擦槍走火實在是在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