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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他臉上視死如歸的表情，唐斐嘴角也有了一些溫暖的弧度。

    靳舟目光毫不掩飾地在唐斐和茍戰(zhàn)鯤兩人之間流轉(zhuǎn)，問：“你們倆到底什么關(guān)系？”

    他和景琛可以肯定，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一定在朋友之上，但看起來不是那么像情侶的，畢竟風(fēng)格和氣場上差了太多，可要說不是一對兒……相互之間的關(guān)心和維護(hù)、不經(jīng)意流露的情話，不是肺腑之言，又是哪來的？

    類似“傷在你身痛在我心”、“你一個人我不放心”之類的話，這兩個人之間可不止出現(xiàn)一次，除非情商低到突破低限，想看不出來也難。

    最要命的還在于，一個護(hù)得理所當(dāng)然，一個關(guān)心程度超乎自己的想象而不知，這兩個不湊一對，天理難容。

    關(guān)鍵就是，這兩個人中間還差點什么。

    “我們……”茍戰(zhàn)鯤不敢去看唐斐，只敢用余光偷瞄一下，看看后者是不是臉色難看。他用小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亦師亦友，不行么？”

    唐斐：“……”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靳舟：“鬼信！”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都跟你一樣智商捉急？

    景琛：“換人來答。”

    于是，這個問題落到了唐斐身上。

    “我覺得有點復(fù)雜，跟你們調(diào)查到的一樣尷尬。”唐斐也沒有掩飾的意思，畢竟這事根本捂不住。他無奈地在心里嘆了口氣，他默默地唾棄了自己八年有余，曾經(jīng)幾百次鼓起勇氣，但他們的距離卻沒能拉進(jìn)一米。

    作為一個成功的企業(yè)家，自以為深諳御人之道，在感情方面唐斐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失敗。

    靳舟和景琛對視一眼，也覺得感慨不已。

    打從唐斐八年前告訴靳舟，班里有個熊孩子，一直到今天。他們之間始終若即若離，保持在一個很難讓人起疑的長度，時間越長距離感越難消除，長此以往，形同陌路那一天也不是很遠(yu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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