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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忽然在小巷子里回響,加林查愣了一下,扛著火箭筒單手掏出兜里的手機,聯系人是近來他打的非常火熱的對象,即使是在這個尷尬的時間點,他也不得不接聽。
“什么事?”加林查接通電話,他固然是個兇狠的角色,一言不合就會扛起火箭筒,但他也是個十足的生意人,在南美那種地方你首先要學會兇狠,其次也要懂得收斂鋒芒,進退自如才能把握住每一個機會,不是每個人面對暴力都一定會屈服。
“是什么事情讓您甚至扛起了火箭筒啊我的角凋先生?”電話那邊的聲音恭敬,卻又有幾分調笑的意味。
“沒什么,只是想教訓一下不懂事的年輕人。”加林查夾著電話的同時沒忘記鎖定古董店,愷撒可能很快,但不可能快過一枚穿甲彈。
“我看到您啟用了火箭筒,但龍王大概不會在琉璃廠這種地方藏身。我得提醒您,中國和您的故鄉不一樣,尤其您現在還在帝都,在這座城市里,即使只是一聲槍響都會導致您在十分鐘內被反恐武裝包圍。”陳先生聲音熱情,像是個外來客人介紹本地風土的導游,“我想您應該不希望自己在和龍王交鋒之前,就被本地的警察們盯上吧?如果您被逮捕乃至驅逐出境,我這邊是不會給您任何幫助的,我們之間的契約僅限于提供給您屠龍使用的軍火。”
“你可真啰嗦!”加林查掛斷電話,把它扔給手下,被迫關閉了阿帕杰克斯火箭筒的安全裝置。
人在異地就會受制于人,南美的老大來了中國也得乖乖低頭,加林查和手下所攜帶的武器都無法通過嚴密的海關檢查。但屠龍是個風險與收益并存的行當,總不能大家赤手空拳去用牙齒和指甲撕裂龍鱗。
通過那位陳先生,加林查一行人在入境之后得到了充沛的火力支援。陳先生再三叮囑這些武器只能用于屠龍,他很清楚這些南美暴徒不是會老老實實遵紀守法的角色,所以在支援的重火力武器上都配置了聯網的安全鎖。加林查當然不滿意這種自己的武器被別人握在手中掌控的感覺,但他沒有辦法,不接受陳先生的交易,他和他的部下就沒有可以用來屠龍的武器了,而其他的中國屠龍家族都對他們這些人敬而遠之,在這片土地上,他能選擇的合作伙伴委實不多。
冷冽的風忽然從頭頂上壓下,加林查扛著那只二十斤重的單兵火箭筒回身向上甩出去,熾烈的火光照亮了清冷的古刀,自上而下的兇勐奇襲在阿帕杰克斯火箭筒上留下了半寸深的斬痕,沉重的火箭筒飛向一邊,撞開了一家古董店的窗紙滾進去。
手持長刀的男人墜落在加林查面前,黑色的頭發略顯凌亂,金色的童孔中爆出滲人的森嚴威光,加林查失神了瞬間,感覺自己好像對上了一束直射向自己的軍用手電筒。
男人未做片刻的停留,刀身反轉直逼加林查,出手極其兇狠,刃鋒劃過空氣就像能把這無形之物也生生斬開,一分為二的氣浪向著兩側奔涌。
致命的狂襲將加林查從剎那的失神中拉了回來,他曾經歷過太多的槍林彈雨,是絕對的戰斗老手,瞬間便再度進入剛強的狀態,手指屈握成拳。面對男人精湛的刀術,他居然不退反進,以赤手搏刀,精準地在斬切的瞬間,從側面一拳打在刀身上,把即將傾斜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強行潰散。
握刀的男人吃了一驚,他不是沒有遇到過那種能夠空手入白刃的對手,但加林查比那還要高級,他同時兼備精湛的技巧和瞬間的反應速度,從側面高速進攻一把正在斬切的快刀近乎自尋死路,無論是慢一點還是快一點都會導致自己的手被廢掉,加林查卻做的非常精準,就像他能在那瞬間看清楚刀的軌跡,一擊即破。
攻勢被詭異的技巧化解,男人迅速后退保持了恰到好處的距離,謹慎地持刀碎步。如今楚子航已經不是那種只會一味硬上的莽夫了,觀察對手也是格斗的一環,尤其當提前知道了這是個危險的對手就更應該如此。
根據諾瑪提供的資料,加林查在近身戰中未嘗一敗,只要稍微多看幾眼這個光頭的身體就會發現,從那種幫派斗爭地帶走出來的家伙,渾身上下居然沒有一處舊傷。這當然不是什么頂級護膚品保養的效果,對幫派分子來說,男人的傷痕就是榮耀的勛章,加林查身上沒有這種東西意味著他太強了,強到根本不會在那種級別的斗爭中受傷。
雙方拉開距離,這給了黑衣男們開槍的機會,手槍紛紛瞄準了楚子航。這時他們聽到身后傳來豬突勐進般的動靜,仿佛大地都在顫抖,那感覺就像有一輛虎式重坦正對著你突進,難道說這持刀的男人是帶著一支坦克部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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