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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少年宮出身的刀客,楚子航這會兒也難得的想見識一下日本分部的人使用正統日本刀術。不過就算有名家出身的刀術加持,想單靠一把日本刀就解決荷槍實彈的警察部隊也未免太過異想天開。
包裹刀刃的布條打開,村雨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來,警車的燈光照耀在刀身上,反射出明亮的痕跡,源稚生在刀光劍影中看到了自己的眼神。
“我能聞到血腥氣,看來是把久經沙場的煉金古刀,庖丁制造,這種紋路被稱為稻妻,形似電光,歷史不會少于三百年。能用它作為武器,楚君你應該有很強的財力,如果是在拍賣會上,它可以拍出上億日元的價格。”源稚生贊嘆,能得到他稱贊的刀委實不多。
他對刀劍頗有研究,日本是個缺少資源的國家,自古至今就鼓吹什么匠人精神,喜歡對一件事物精雕細琢打造出高等的品質,實際上就是因為窮。
不過他們在冶煉刀劍上確實花費了比同時代他國匠人們更多的功夫,鐵匠們在火爐邊千錘百煉反復敲打,為的只是把鋼鐵中的雜質徹底祛除,源稚生也曾經親自上手過,他把這種功夫看做是一種修煉,一眼就能斷定刀的好壞。
“父親留下來的東西,我聽說日本刀的傳承很清晰,你能看出這柄刀的來歷么?”楚子航看源稚生在這方面似乎很有研究,不禁多問了些。
路明菲心里一動,楚子航從來不會把楚天驕的事情天天掛在嘴邊,以至于有時候路明菲會覺得楚爸爸的事就像消散的輕霧,楚子航早就從中解脫了。
可實際上楚子航只是不怎么愿意對別人提起,有些苦自己吃就好了,沒必要分享給其他人,每次出任務他永遠都帶著那柄村雨,大概在他心中,老爹留在世上的就只有兩樣東西,一樣是刀,一樣就是他自己吧。
“很難。”源稚生搖搖頭,“要想查到傳承,至少得知道鍛造者的名字,亦或者某種特殊的印記,這柄刀上沒有刀銘也沒有刀鐔,是典型的御神刀特征,通常用以敬奉神明而非實戰。”
“它有一種奇怪的特性,如果長時間揮舞,刀上會凝結露水,每一揮刀像是潑灑雨水那樣,我認識的人叫它村雨。”楚子航說。
源稚生淡淡地笑了,“這是《南總里見八犬傳》中虛構的刀,說這柄刀殺人之后刀身會凝結露水清洗刀身的血跡。實際上這只是一種煉金刀劍的特性,露水來自空氣中的水分。不過有這樣的線索應該能查到這柄刀的打造者,我會交給日本分部來做,應該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謝謝。“
“很感謝兩位給我們普及日本刀的知識,不過你們要是想再關系更近一步的話能否換個時間。”愷撒同時搭住楚子航和源稚生的肩膀,讓他們一起看向高速公路,“那邊的警察蜀黍們已經饑渴難耐了。”
路明菲賊兮兮地抿著嘴笑了,心說愷撒同學你這中文也是大大地好啊,這個饑渴難耐用的就很精髓嘛!
“車里的人聽著!把握你們最后的機會!我們要開始倒數了!”警察署長舉著喇叭高呼,右手高高舉起做出預備進攻的手勢。
“這是要開槍了。”愷撒很淡定的看向源稚生。
被這渾身毛茸茸的意大利男人貼身絕不是什么好感受,但源稚生難得的允許本部專員對他進行短暫地身體接觸,手指輕輕掃過村雨的刀身,源稚生耳邊似乎能聽到這柄刀經歷過的種種,暴雨聲,狂風聲,咆哮聲,喊殺聲,它身經百戰,沐浴鮮血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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