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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不還說你有個弟弟。”路明菲說。
“他大概已經死了。”
“……對不起。”路明菲只好乖乖閉嘴,恨不得抽自己倆耳光,真是哪壺不開偏偏提哪壺,源稚生都說了源家只有他一個人,那沒有被提及的弟弟肯定是出了什么問題啊,清酒害人!
“以你的身份,環球旅行隨時說走就能走,你又不需要為錢什么的發愁,還是說沒有時間?”愷撒吃日式拉面有種大叔的感覺,他喜歡吃面以后就著清酒喝,很快他就意識到以自己的吃法這碗面很快就會見底,他唯有招手示意老板再給他來點炸天婦羅好拖延下海聊的時間。
“我這一輩子只見過兩個國家,一個是美國,那是我去卡塞爾學院進修的時候,還有就是日本,這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的時間確實并不充裕,修行,生活,工作,就已經填滿了每一天,唯一的空閑可能是去泡個溫泉什么的。”源稚生輕聲說,“說真的我曾經有考慮過也開一家拉面店,但是那樣勢必會有家族的人前來光顧,最后夢想就變成了去法國的天體海灘賣防曬油,這樣就不會和什么認識的人有接觸了,沒工作的時候就靠救濟金過活。”
“小伙子你將來要是覺得生活困難過不下去了,可以來給我打打下手什么的。”一直聽著食客們海侃的拉面師傅忽然插了一句,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雖然是個不怎么大的小鋪子,可我的手藝是一絕哦,總得有個人能傳承。”
“謝了,大叔。”源稚生笑笑,舉杯示意。
“哦喲,真是客氣,我這個年紀還能被叫做是大叔呢!”拉面師傅哈哈哈地大笑起來,從他那張爽朗的面孔中能窺見他年輕時必然是直來直去的火辣性格,只不過時過境遷人已老去便沒了那股銳利勁兒,可開心起來的時候還是會像似火的漢子那樣爽快。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和源稚生碰杯,以向這位年輕的食客表達好意,送上最后一份愷撒要的炸天婦羅,他開始拿起盤子精心擦拭,就像酒吧里無事可做的酒保。
“你這跨業一步子拉的可有點大,兩個職業之間的距離約等于地球到火星。”愷撒給自己填滿酒,重新加入了話題,炸物是全人類都不會拒絕的美味,就連跋扈的貴公子那張挑剔的嘴,也得多吧唧兩口熱乎的炸天婦羅。
“沒什么好奇怪的,家族中的我要肩負起未來的重擔,而真實的我只是想混吃等死,找個氣候宜人的地方看著窗外星辰又月落的度過每一天。”
“在我們中國,管你這叫躺平思維。”路明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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