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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開!”憤怒把血液中的斗志都點燃了,源稚女提著蜘蛛切再度撲過來,那架勢簡直像是連愷撒一起洞穿,愷撒不得不偏頭以避免友軍的誤傷,同時用力盡可能地在瞬間鎖死橘政宗的反抗力量。
蜘蛛切洞穿了橘政宗的臂膀,一擊得手源稚女還沒來得及抽到再戰(zhàn),橘政宗用腰勁猛地起身帶著愷撒一起撞向源稚女,蜘蛛切生生切開了他的肩部,但他毫不在意,本就已經(jīng)占據(jù)了整個右臂的龍鱗開始越過他的脖頸向著全身蔓延,兇狠的纏斗徹底激活了他的血統(tǒng),讓他更進一步趨向于龍化。
愷撒一拳接一拳猛錘橘政宗的胸口,他會卡塞爾的格斗技巧,也懂得混混的街頭惡意,最后他甚至脫下了自己的皮鞋,雖然不比高跟鞋那樣有鋒利如刀的凸起,但直接照臉抽也是很有威力的,每一下都能把橘政宗的臉打抽向另一邊,最后抽到鞋子都開了縫脫了線。
橘政宗只能強頂著偶然反擊,只要自己不被愷撒打死就行,因為源稚女顯然比愷撒更狠,他的心中滿懷著殺意,蜘蛛切在兩人之間反復你爭我奪,大家都顧不得去搶刀把,最后只能憑空用手去握住刃鋒弄的鮮血淋漓,每一拳砸在對方身上都灑著點點血腥,喉嚨里也都是濃郁的嗆人味道。
嗤嗤的白霧大片大片噴向在地板上纏斗的三人,楚子航從壁畫廳的角落里敲碎安全壁櫥找來了滅火器,因為擔心一個不夠用索性用腋下夾住雙持按壓,準度不夠但量大管夠,無數(shù)干粉呼嘯著洋洋灑灑,頃刻間就在壁畫廳里制造出堪比煙霧彈的效果,纏斗的每一個人都被嗆的不行手勁松懈捂住口鼻劇烈咳嗽。雖然大家血統(tǒng)都不低,但本質(zhì)還是人類的身體而不是什么人形暴龍,窒息攻擊對每個混血種都是有致命威脅的。
混亂之余愷撒一把抓住源稚女就往外撤,源稚女血性完全上來了根本就不想走,愷撒索性照著他的腦袋來上一拳惡狠狠地猛呸一口。他和楚子航合作過太多次了,深知楚子航的作戰(zhàn)風格,這家伙自己用的就是君焰,搞一堆滅火器干粉出來只會影響他的發(fā)揮,可他還是用了這種東西,那就說明楚子航這是在人為地制造機會。
橘政宗揮舞雙爪試圖把這些該死的粉霧驅(qū)散開來,但一時半會兒都很難散去,他本可以靠嗅覺試著捕捉敵人,可惜一旦用力鼻子里就會涌進大量粉末,戰(zhàn)斗中最糟糕的莫過于失去感官。
隱隱有螢火蟲般的微光在粉末中飛舞,橘政宗察覺到了危險,卻不知道進攻會從何處而來。呼嘯的劍風刺破了粉霧直線突進,速度快的驚人,橘政宗本能地用覆蓋了龍鱗的雙臂護住面門,仍舊被突如其來的刀刃貫穿,一直帶著他頂?shù)搅吮诋嬌希墓趋腊l(fā)出輕微的爆響,這次是開裂而非愈合,身后的影壁蛛網(wǎng)般龜裂,瞬間就有了搖搖欲墜的痕跡。
一刃斷喉,百步飛劍,據(jù)說是古代劍士殺手們最后的暗殺技巧,把手中賴以為生的劍刃擲出取敵項上人頭。這么做會失去反抗的武器,可謂向死而生的一擊,不成則身死,成則功垂名就。
路明菲可沒那么好的興致把自己的浮光扔出去,她現(xiàn)在自己就會飛,只要速度夠快蓄力夠久就行,打出去的突襲也能像飛劍一樣致命。
她旋轉(zhuǎn)浮光,攪碎橘政宗腹部的器官,村雨旋開烈火般升騰的刀光,橫劈橘政宗的脖頸,龍鱗已經(jīng)覆蓋了他的全身,堅硬程度大大超過了楚子航的力量,但他的殺招向來都不只是手勁,點點火光立刻在村雨周圍如星辰般閃耀開始越來越大,極近距離的君焰,完全包圍橘政宗的頭部,既然他很能抗,那就讓他把炸藥生吃下去!
村雨和浮光同時抽刀而去,楚子航一腳猛踹橘政宗借力摟著路明菲一起翻滾出去,他用風衣盡可能的罩住周身撲倒,身后隨即傳來暴風裹挾著烈焰呼嘯而過,烈風把周圍幾乎一切都點燃的東西都燒灼了起來,愷撒帶著滅火器趕來對準楚子航燃燒的風衣狂噴,路明菲則被楚子航壓在身下保護的很好。
在狹小的空間內(nèi)釋放君焰是絕對的禁忌,楚子航已經(jīng)把爆發(fā)點控制的很好了,可是一旦爆開來還是會傷及周圍的東西或是自己人,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對戰(zhàn)橘政宗在這里說不定他就真的敢開大火力,現(xiàn)在卻不得不顧及隊友還有女友。
噼啪噼啪的裂痕沿著影壁延伸出去,沒多久就轟然倒塌揚起漫天飛塵,刺耳的警報聲伴隨著紅光立刻在壁畫廳中動蕩,這樣大的動靜已經(jīng)喚醒了源氏重工的警報,可以想象那些全天候執(zhí)勤的守衛(wèi)已經(jīng)在持槍趕來的路上,壁畫廳里鏈接電梯的神道墜下不銹鋼安全門封鎖了通路,里面加注了青銅,耐高溫更耐爆炸。
短短十秒鐘里,這座大廈儼然已經(jīng)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壁畫廳變成了無路可逃的死地,但大家還不敢離開,在面對龍族的戰(zhàn)場上,就是要看著自己的敵人粉身碎骨死到不能再死,任何仁慈與猶豫都只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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