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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氣氛異常冰冷,這是源稚生少有的憤怒時刻,自己居然失去了記憶,甚至被愷撒他們帶到牛郎店里來。當今天晚上愷撒一如既往地推開那扇房門說了一句阿源的時候,源稚生驟然驚醒青筋暴起,抓起蜘蛛切直撲愷撒面門。
愷撒沒有防備,可他身后帶著源稚女,他是讓源稚女來見見源稚生的。源稚女出手接下了哥哥的一擊,源稚生吃了一驚,但一句話都沒有說,手中刀刃旋轉撕開房門,一路跟源稚女劃出刀光劍影打到樓下卡座,整棟高天原都像是要搖搖欲墜。楚子航和愷撒都試圖沖過去拉開這對兄弟,源稚生以蜘蛛切砌入地面釋放了建御雷神,把所有人都隔絕在外。
源稚女的裝扮非常華麗,紫色的豹紋西裝,渾身貼滿了反光的亮片,耳墜和項鏈都大的驚人,每走一步都如風鈴般嘩啦作響,櫻紅的忘川如染血的狂刀,走動的時候會無聲地劃開地毯。這是因為他今天剛剛加入了高天原,才完成自己的首秀,愷撒說你要加入我們就得走過這一步,這樣大家就是同類人了,才能帶他去見源稚生。
兄弟兩人繞著某個圓形緩慢地行走,好像這里就是舞臺,演員們說著早已準備好的對白。源稚女走動起來悄無聲息,猶如踏著輕盈舞步的少女,源稚生則如劍道武士那樣穩重,每一步都彰顯著與眾不同的力量與氣勢。
“我們已經有八年沒見了啊,哥哥。”源稚女輕聲說,他看待源稚生的眼神一點都不像仇人,滿懷傾慕的微光似乎比高天原的射燈更加璀璨,“我一直都很想你,每年櫻花盛開的時候都會偷偷來東京,遠遠地看一看源氏重工的大樓,我知道你就在那里,這會讓我覺得自己似乎能看見伱。不知道你感覺疲倦的時候站在落地窗前,是不是偶爾會瞥見遠處的我。”
“很可惜,我從來都不喜歡站在高處俯瞰低矮的東西,這會讓我感覺很糟糕,因為我自己就曾經是站在泥沼里仰望星空的人。后來我自己就成為了星空,感覺卻一點都不好,得到東西總比失去的東西要多很多。”源稚生說,“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沒有選擇離開小鎮,而是留下來和你一起吃苦,結局會不會不一樣?也許我能在你化身惡鬼的瞬間把你按住,用耳光狂抽直到把你喚醒?”
“直到今天你還覺得我是該被你殺死的惡鬼么?”
“我從未覺得自己那天做錯了,可我也從來沒有忘記過那天。”源稚生橫著蜘蛛切,“你是怎么活下來的?我明明已經把刀送進了你的心臟,離開前還點起大火,想要把一切證據都燒掉,這樣你至少會被定義為失蹤,我們一起在鎮子上長大,認識很多的人,我不想他們后來會說源稚女就是那個可惡的殺人犯。”
“橘政宗。”源稚女說,“是你的老爹把我救起來的,他一路上一直都跟著你,只是你沒有發現。在你離開之后,他把我救了出來,送到了猛鬼眾,讓我在那里長大,甚至成為了猛鬼眾的二當家。”
“這不可能。”源稚生斬釘截鐵。
“是啊,你當然會覺得不可能。”源稚女笑笑,“橘政宗是蛇岐八家的領袖,凡事都親力親為,他一步步培養你,一步步把你變成蛇岐八家未來的掌權人,那是不知道多少人都覬覦的黑道皇帝位置,他卻對你拱手相讓了,你當然會覺得他是你親愛的老爹。”
他的臉色陰沉下去,“可就是這樣他才能掌控你,讓你一直都相信他,愿意為他服務。在源氏重工大樓的最底層,有一個秘密的死侍養殖池,只要你愿意回去看一眼就會知道,能在那種地方建立設備和場所的人只可能是橘政宗。現在他已經不在蛇岐八家了,因為我們發現了他的秘密,迫使他放下自己多年來處心積慮準備的面具。他的合作對象就是蛇岐八家追尋的猛鬼眾首領,王將赫爾佐格!為什么多年來蛇岐八家無法徹底抹滅猛鬼眾?答案太簡單了,如果兩家的首領早就握手言和,就算整個蛇岐八家都是哥哥你這樣的皇也無濟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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