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同學今天怎么有時間來辦公室了,今天應該不是例行風紀檢查的日子吧?” 紗織離開辦公室之后,真島斬一個人呆在房間里,他坐在委員長辦公桌前,手中捧著一杯茶盞,從茶盞上熱氣騰騰直到那上面已然凝聚了一層冷氣,那茶盞始終被他握在手中,杯中的香茶他是一口沒喝。 真島斬并非不想嘗嘗香茶的味道,只不過,他周身有心事繚繞,竟然讓他忘掉了享受之類的事情。 “香茶味道如何?是我父親專程從月見島帶回來的,可費了好一番功夫呢。”片瀨月見一邊說,一邊走到辦公桌跟前,與真島斬正對面站著,“我是第一時間將香茶送給委員長,這香茶的味道,我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嘗一嘗。” “那正好。” 真島斬指了指前方的座位,示意片瀨月見坐在辦公桌對面,然而,片瀨月見拒絕了真島斬的好意,她反而走到了真島斬身邊,上身斜倚在真島斬的座椅靠背上。 女孩子身上的香氣撲面而來,片瀨月見身上的味道令真島斬感到很是熟悉,畢竟一個是委員長,一個是副委員長,他們平時總是在一起執行公務,只不過,每當真島斬與片瀨月見靠近的時候,總會讓他感覺到一絲不自然。 片瀨月見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疏遠感,所以,當片瀨月見靠近他的時候,他自然而然感覺到極為不適。這感覺正好與紗織相反,某種令人極易親近氣息總會纏繞在紗織的身邊,就連他這種控制力極強的男孩子都有些受不住。 “我們之間已經這么熟悉了,不用跟我客氣。”片瀨月見一只手捏著真島斬的肩膀,說道,“朋友之間贈送一點小禮物而已,為什么要跟我見外呢?” 真島斬輕輕地笑了下,從他的神情之中看不出任何情感,即使是微笑,也顯得機械感極為濃重。片瀨月見微微皺眉,她一心想要窺破真島斬的想法,卻總是不成功。 眼前的男孩雖然還未到成人的年紀,卻總是將真正的心意隱藏在心底,他的所想所思很難被他人看破,想要虜獲他的心便難上加難,除非他自己最先露出破綻。 然而,他的破綻到底是什么呢? “既然是朋友,我當然不會見外了。”真島斬從容不迫地說道,“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吧?” 聽到這話,片瀨月見輕笑了一聲,那嬌嗔一般的笑聲很是惹人憐愛,而真島斬卻不為此動容。 “委員長你這是有求于我嗎?” 真島斬說得不痛不癢:“如果你希望我求你的話,我樂意之至。” “算了、算了。”片瀨月見擺了擺手,“我們不說這些沒用的話,實在是太過嚴肅了。我只想跟阿斬開個玩笑而已,竟然真的把你嚇壞了。” “阿斬”兩個字從片瀨月見的唇齒間很是隨意得脫口而出,這是一個極為親昵的稱呼,除非兩個人關系異常親近,才會默許彼此簡單的稱謂。 真島斬和片瀨月見看似是互相熟識的二人,但是,當片瀨月見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真島斬的眉宇間明顯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