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嬤嬤抬頭望著低頭中的李側福晉,大概也猜到她未必聽進心里面,她不由暗嘆一口氣,她接著道:“今夜里主子爺已經留宿在福晉的屋子里,明主子爺肯定還會來探望您的,您到時候就把格格和阿哥叫來,夜里一定要把主子爺留下來?!? 只要李側福晉明晚能把四阿哥留下來,那么她在貝勒府的地位才能穩(wěn)固,這段時間四阿哥不在府里,嫡福晉反而沒有了顧忌,使著各種手段壓制側福晉。 側福晉的管家之權收回去之后,府里的下人捧高踩低,處處都順著嫡福晉的意思,處處排擠她,壓制她,如果不是幾個孩子,側福晉的生活肯定不好過。 現(xiàn)在四阿哥回來了,是她爭權的好機會,至少能改善她在府里的地位。 不過前提是,四阿哥要留宿在她的院子里。 “嗯。”李側福晉聞言很是溫順的應下,心里卻宛如被火烤,她什么時候輪到要靠幾個孩子來爭寵了? 她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特意留長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在掌心留下幾個月牙凹痕。 沒多久清淡的菜和米粥被丫鬟捧了回來,侍候的丫鬟一個個忐忑害怕的侍候李側福晉用罷,收拾好東西,就快速的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常嬤嬤和李側福晉,常嬤嬤和李側福晉了一會子話,就被李側福晉打發(fā)下去休息了。 常嬤嬤沒有辦法,叮囑侍候的丫鬟心照顧,有事就去找她,她才會了自己的屋里歇息。 看著常嬤嬤離開后,李側福晉才狠狠地捶了大迎枕幾下,撕了幾條帕子,才歇了火氣。 侍候在旁的丫鬟看著好不容易在按下發(fā)抖的身子,維持平靜,后來在李側福晉的吩咐下,把撕爛的帕子放進火盆里燒了。 第二,嫡福晉神清氣爽的起來,梳妝打扮的時候從鏡子里看到四阿哥醒了,看到他側著身子呆呆的看著她打扮。 那姿態(tài)那情形就和新婚時一模一樣,以前他也是這樣側躺著看她打扮,興致來的時候,還會拿了她的眉筆幫她畫眉。 想到這些她不由嬌笑的轉頭,嬌嗔了四阿哥一眼,“主子爺,怎么了?不認識妾身了?” 四阿哥聞言笑了笑,坐了起來,慢慢的走到嫡福晉的身后,從鏡子里和嫡福晉對視,“你這樣笑真好看?!? 這樣嬌嗔的笑著的嫡福晉他已經很久很久沒看到了,現(xiàn)在驟然看到,讓他有一種看到十幾歲的她的感覺。 只是不止他,還是她,都已經不可能回到十幾歲的時候了。 嫡福晉聞言雖然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但是還是不由的斂起笑容,不過很快她就恢復過來,繼續(xù)笑盈盈的應了一聲,“主子爺這樣,那么每早上妾身就對您這么笑,好不?” 四阿哥聞言怔了一下,就笑著點頭,“好啊。” 只是在心里四阿哥還是失望的嘆了口氣,以前的福晉怎么會出這樣試探性的話呢?回不去了,已經回不去了。 四阿哥微笑著站直身子,吩咐人侍候他更衣梳洗。 看著四阿哥微笑著離開,但是嫡福晉還是看出四阿哥不高興了,她也不想,但是話還是這么出來了。 她頭痛的揉揉太陽穴,讓丫鬟繼續(xù)為她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