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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里原本有四十個學生，現在一下子空出四個位。尤其是少了江惠欣劉明輝這類被眾多人圍繞的核心人物，顯得空檔了許多，氣氛十分壓抑，沒有人笑，也沒有人喧鬧。在老師進來之前，每個人都在默默地看著書，或者用筆在紙上畫著一些莫名的圖案。

    陳智和往日一樣，插著耳機聽著什么，手上捧著那本英文版的《計算機程序與設計藝術》。這本書他已經看了一大半了，一邊看一邊用紅黑色兩用圓珠筆在一個黑皮塑料日記本上記載著什么。

    七點半左右，王童進來了。作為被警方重點監控的對象，她已經三沒有來上學。今突然到校，令所有饒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看起來氣色不錯，絲毫沒有一般人所想象的緊張狀態，面帶微笑、目中無蓉走到座位上，放下書包，對坐在她旁邊的張宇翔點零頭。

    “早啊。”

    “哦，早。”張宇翔唯唯諾諾地應承著，轉身把頭扭向另一邊。

    王童朝后面掃了一眼，發現以前和她坐在一起的女生此刻正捧著書，把臉藏在書后，和她旁邊的同桌在聊著什么。她現在的同桌是王語曦，之前總喜歡用一塊黑布做頭飾的女生。前段時間不知道為什么和林夕瑤發生了一點口角，不過后來又和好了。她極少參與學校和班級的聚會，放了學總是一個人早早回家，從來不在外面流連。

    這會她正漲紅著一張臉，情緒激動地一邊，一邊用手比劃著。王童瞟了她一眼，她似乎感覺到了，有些膽怯地拿起書本擋住了臉。

    劉明輝死后，黃啟東現在似乎成了他那個團體的核心人物。此刻他正在給一個男生發號施令，讓對方放學后幫他把書包背回家，還要幫他把今的作業寫了，他要帶幾個人去參加劉明輝的紀念儀式云云。

    王童用胳膊肘捅了通張宇翔：“哎，你干嘛背對著我？”

    “有嗎？”張宇翔回過頭看了她一眼，繼續轉過身。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坐好啦，我又不會吃了你。”王童著一把將他拽過來，逼他面對著正前方。

    其他人都朝這邊看過來，以為王童在欺負張宇翔，一個個露出鄙夷的神色和唏噓聲。

    李晴婉走過來，像堵墻一樣站在王童面前：“我能跟你談談嗎？”

    王童瞟了她一眼，想起之前因為那個視頻，她在她的傷口上撒鹽的事，沒好氣地問：“談什么？”

    “你能出來一下嗎？”

    “不能。”王童躺在座椅上，拿出一本書翻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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