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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響了，是陳智打過來的，他放學了，要過來看她。

    “童，你在哪里？我聽阿姨你出去見同學了，你現在和誰在一起？”

    “智，我現在在另一間醫院門口，我現在不想話，也不想動。”

    “發生什么事了嗎？你怎么會在另一間醫院門口呢？需要我過來接你嗎？”

    “不用了，我現在已經好一點了，可以自己打車回來，你在那里等我好了。”

    王童完掛掉電話，打了一臺車，往她住院的醫院開去。

    徐伯過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工人。工人用扁擔挑著好幾格蒸籠，蒸籠里擺放著各種清淡可口的食物，看起來非常豐盛。因為聽王寶寶王部長和部長夫人還有陳智會過來，要準備的隆重一些。所以徐伯回去親自去市場買了菜，又監督工人做出來，整整花了五個時。

    王部長正和陳智聊，看得出來他非常喜歡陳智。和王寶寶一樣，他并沒有因為陳智家境不好而歧視他，也沒有擺任何架子。就像一個普通的老人和孫子聊一樣，從春秋戰國聊到秦朝末年，從東晉聊到西晉，最后又聊到多爾袞和對越反擊戰。

    這時王童突然出現在門口，把正準備出去的王寶寶嚇了一大跳。驚訝地問：“你去哪了？奶奶你去樓下見同學，怎么去了這么久？這前后都快兩個時了，你到底在搞什么？”

    王童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到病床前，鞋子一脫倒下去，雙眼空洞無神地仰望著粉白的花板，大滴的眼淚順著眼角滾落下來。

    “童，你怎么了？”陳智走過來，坐在床沿邊問。

    王童沒有理他，突然把頭埋進被子里，傷心地哭了起來。

    “童童這是怎么了？”王寶寶和秦老太對視了一眼，問。

    秦老太：“誰知道？她爸和她了幾句什么就出去了，然后過了一會她也跟著出去了，回來就這樣了。”

    王寶寶走到床邊，摸了摸王童的胳膊肘：“童童，跟媽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是你爸爸跟你什么了嗎？”

    王童坐起來，用紙巾擦了擦眼睛，：“沒什么，是我剛才出去被風吹了一下，眼睛發痛了，就總流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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