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看著自己的杰作,她那又粗又丑的狗尾巴草般的眉毛,嘴角浮現(xiàn)一絲嘲諷的笑意。走下轎輦,輕蔑地經(jīng)過她身邊,三步兩步就要邁進(jìn)未央宮的宮門,衣袖突然被人扯住。 回頭一看,小野貓猛地?fù)淞松蟻恚谒筮叺哪橆a狠狠地親了一口。 皇后宮里的胡嬤嬤出來相迎,甫一見面,就瞧見太子臉上的紅唇印,掩拍一笑:“給殿下和側(cè)妃娘娘道喜了。快請進(jìn),皇后娘娘等著呢?!? 陸瑰云像無事發(fā)生過般,挺直腰桿走了進(jìn)去。孟池羽使勁搓著臉,拼盡力氣想擦掉該死的唇印,可是越用力,顏色就越明顯。 這下子,沒人再關(guān)注陸瑰云的眉毛,大家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太子臉上的胭脂唇印。所過之處,所見之人,無不竊竊私語,議論著太子是不是昨兒逃婚今兒醒悟了。 “來人,給我打清水來!惡心!”孟池羽忍不住了,見到皇后也不請安行禮,就坐到一邊的炕上,叫叫嚷嚷。 皇后皺眉,語氣中隱有厲意:“逆子!過來跪下!” 母親一向?qū)檺鬯?,很少這般疾言厲色。孟池羽知道肯定為的逃婚的事,不情不愿地跪在軟墊上,手掌仍然緊緊捂住唇印。 “好大本事,還學(xué)會逃婚了?”皇后指著他,氣得微微發(fā)顫,“昨晚洞房花燭的時候,你人呢?” “兒臣不想娶她?!泵铣赜馉庌q,“陸氏心機(jī)深重,還屢屢戲弄兒臣,毫無婦德,怎堪做兒臣側(cè)妃。” “胡說!”皇后一聲喝止,“瑰云是我親自為你挑的大家閨秀,哪有你說的那么不堪!” 孟池羽把手掌從臉上移開,指著陸瑰云留下的紅唇印,特意展示給母親看:“您瞧這印子,像是大家閨秀干的事嗎?” 皇后一愣,看向陸瑰云,又好氣又好笑:“你干的?” 陸瑰云跪在太子旁邊,點頭應(yīng)是,從容不迫地道:“昨兒新婚之夜,太子爺不在,宮里傳聞紛紛,說太子爺逃婚,是對圣上不滿。臣妾為了辟謠,才這么做的?!? 自古以來,皇帝與太子的關(guān)系都很微妙。雖說天下至親莫如父子,但生在帝王之家,太子是名正言順的儲君,隱隱有與皇帝并肩的架勢,少不了互相忌憚。 從前皇后要塞給太子的女人雖然多,但只有陸瑰云是皇帝正式下旨賜婚的,意義不同。孟池羽昨兒干的事,往輕了說叫逃婚,往重了說就是抗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