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韻真同田昭容雙雙愣了一下,沈韻真笑道:“田昭容說,皇上到今日還沒給皇子取個(gè)名兒,奴婢想,這皇子的名諱,皇上想必要深思熟慮的,奴婢在勸昭容不要催促皇上?!? 他走到搖床便逗弄嬰兒,淡然道:“你說的對,這皇長子的名諱的確需要仔細(xì)考慮?!? 沈韻真心里記掛著迷蹤閣的那件事,陪著說了幾句話,便請辭走了。劉二月在毓秀宮門口候著她,她也不叫人跟著,說要自己走走。劉二月拗不過她,便帶著轎攆先回去。 毓秀宮里迷蹤閣很近,拐幾個(gè)彎兒便到了。 這里常年閑置,大門虛掩著,連負(fù)責(zé)看管的老太監(jiān)也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們那些人一貫是這樣,但凡得了空,肯定要去吃酒賭錢的。更何況最近盛傳迷蹤閣鬧鬼,即便是白天,太監(jiān)宮女們也都不愛待在這兒。 沒有閑人正好,她推開格子門,往里面走。 一間間閑置的大殿里,擺放著幾排低矮的桌案和憑幾。正當(dāng)中擺著孔圣人的畫像,供奉著大齊先祖的神位,她慢慢往里面走,看到一口鑄銅大鐘,懸在碧綠的草地上。青石磚上擺著一口四足青銅鼎,里面堆滿香灰,灰燼中插著幾只心點(diǎn)燃的香。味道不好聞,有點(diǎn)嗆鼻子。 她輕輕撫上銅鐘,這鐘雖古舊,卻是掩不住的大氣精致。上面的雕刻還字跡清晰,是篆書陽刻的一整篇的《勸學(xué)》。 “你來了?!? 身后突然有人說話,她手上略一滯,知道是信王來了。 他忽然從背后環(huán)住她,似久別重逢的戀人那般,他撫摸著她的鬢發(fā),溫?zé)岬暮粑谒W邊一張一弛。他身上似穿了貼身的金絲軟甲,硬邦邦的隔著她的背。他的手冰涼冰涼的,像是剛摸過涼水。 她扯開他的手,才看清他的全貌。南影霖穿著小太監(jiān)的衣服,樣子有些滑稽。 “信王找我什么事?”她問。 南影霖憨憨的笑了笑:“那日在蘭臺(tái)宮,也是形勢所迫,本王沒傷著你吧?” 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樣溫柔的對她說話了,她心里有些酸澀,但又像是被南景霈慣刁了口味,對南影霖的款款深情,居然無動(dòng)于衷。 他原以為她心里藏了許多委屈,見到自己定然痛哭流涕,卻沒想到她會(huì)是這樣的態(tài)度。他有些尷尬,只能用笑容來掩飾。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