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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風肅殺，枯黃的樹葉打著旋兒飄落。

    一片葉子不偏不倚地落在一頭秀發之上。

    兩根修長的手指將它取下，拿在手中把玩，同時聲音響起，“利歐，你現在在隊里很受歡迎嘛。”

    “一般一般，嗯……我想除了球技，也有可能是我的人格魅力感染了他們。”劉昆一邊回答，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頸上仿佛永遠擦不完的汗珠子。

    “呵！”亨利嗤笑一聲，對劉昆的自夸不置可否，話鋒一轉，“你的表現越來越好。這幾次我錄的視頻已經引起了好幾家俱樂部的興趣。”

    劉昆擦汗的動作一頓，問道：“都有哪幾家？”

    “伯恩利、赫爾城、紐卡、斯旺西……”亨利扔下樹葉，攤開手掌，說一個俱樂部合上一根手指。

    “停，停，就沒有倫敦的嗎？”劉昆打斷道。

    亨利瞬間拉長臉，斥道：“利歐，說過你多少次了？一個紳士最重要的品質之一，就是不要打斷別人的說話！”

    呃……

    劉昆剛要道歉，卻見亨利突然開懷大笑，道：“不過這次我原諒你了，哈哈，因為接下來的這個消息，我也憋不住了，哈哈哈……”

    什么情況？竟然連平時不茍言笑的亨利都忍不住失態大笑？

    亨利沒讓他疑惑多久，很快收斂笑容說出了原因，“有倫敦的，它還非常出名，有個喜歡年輕人的主管……”

    “嘶，難道是？”劉昆聽到亨利列出的幾條線索，腦中馬上跳出一個人的身影。

    “對！”亨利眼里亮晶晶的，對著劉昆重重點頭道：“阿森納，溫格教授看上了你。”

    心里的猜測得到了確認，劉昆覺得自己好像被天上落下的餡餅砸中了頭，腦子里一陣暈眩，好一會兒才稍稍平靜，語無倫次道：“教授，這是教授啊！他是請我去當主力的嗎？說沒說給我幾號球衣？我給你說，高于30號的我可不想要，最好你去幫我爭取到11號，我特別喜歡這個……”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亨利用一副關愛白癡的目光看著他。

    劉昆撓撓頭，頗不自然地問道：“怎么啦？老板。”

    亨利瞪圓了眼睛，反問道：“你覺得可能嗎？”

    “是不怎么……可能，哈哈”劉昆訕訕道。

    現在的劉昆不再是足球界的小白，亨利也不再是經紀界的小白了，個中情況兩人均有體會，遂對視一眼，齊齊沉默。

    良久后，亨利嘆氣道：“還是卡在勞工證上。教授看了你的視頻，覺得你比較有潛力。但也僅僅是有潛力，他不會為你使用‘天才條款’，所以……”

    “所以他可以簽下我，然后租借到其他聯賽？”劉昆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亨利無聲地點點頭。

    “拒絕他……”劉昆搖搖頭，也失去了再說話的興趣，頹然轉身走向訓練場。

    “利歐！”

    劉昆轉身回頭看著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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