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往南數千里,瀟瀟的風吹動檐角下的鸞鈴,叮鈴作響。 廊檐下,許慕寬身披輕裘,手托一個精巧的瓷盅,逡巡在一眾鳥籠之間,時不時湊近哪一只竹籠前,將手中小棍伸進去逗弄逗弄鳥雀,眼看是樂得暇意。 肖素衣遠遠地站在一邊,自從回到洛都后,這位宣平王便像是徹底遁世了般,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問。 魏皇一開始還怪罪他病好了偷懶不理朝事,但又清楚這個兒子生性愛胡鬧,他若什么時候真正刻苦起來,恐怕自己才是要多留個心眼,索性也不再管他,由得他在王府賦閑。 反正往后要是有什么事,就是自己不下詔,他也會自己跳出來…… 而宣平王殿下自己,也絲毫不在皇帝陛下對他的評價,反正想拿的已經拿到了,想坑的人也早已坑好了,他又是天生的懶散性子,還著急些什么呢。 許慕寬從籠中捉出一只毛色斑斕的鸚鵡,小心翼翼地抱在身上,又從瓷盅里揀了些飽滿的谷粒放在掌心,任那鸚鵡在他掌心啄食。 旬日不見,宣平王殿下已然成了個養鳥大師。 肖素衣看著他這一副游手好閑的樣子,忍不住搖搖頭,又嘆了口氣,自從半月前,許慕寬便讓人到處給他搜羅奇鳥,不僅挑毛色,關鍵還要能飛得遠、飛得快的。 自家主子到底想做什么,肖素衣委實再明白不過。 不就是想給遠在天邊的某個人傳信么……? 但肖素衣也不明著說出來,否則以許慕寬的脾性,必定又要矢口否認,然后編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素衣!” 許慕寬遙遙一喚,肖素衣馬上快步趕過去,在他身后福身行禮,輕聲問有什么吩咐。 許慕寬并不轉身,仍舊在喂鳥,沉吟稍許,方道:“前些日子讓你吩咐咱們九畹閣建的鴿站,建好沒有?” 肖素衣忍不住暗暗腹誹:您還記得咱們宣平王府有個九畹閣?半個月來,九畹閣和千機堂的人光顧著給您搜羅鳥了,哪還顧得上建什么鴿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