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于堅在文章中爭辯說,好詩在本質上是反知識的,“民間”詩歌恰好就是對日常生活經驗的再現、木匠般的技藝、穿透遺忘回歸存在家園的語言運動、智慧與靈魂折射出的光芒 方明華懶得再理會,他說到做到。 與《天涯》雜志發表的文章火爆的態勢,方明華發表在《延河》上那篇反倒并沒有引起多大轟動。 經過方明華那部長篇《人民的名義》點燃的現實主義沖擊波如火如荼,大家的注意力在寫城鄉經濟生活和改革中社會矛盾那些具有強烈現實批判意味的敘述中,像方明華這種帶有日常的詩意反倒有些另類。 但被一名年輕導演盯上。 燕京,圓明園。 在圓明園公園的南面,有一個不起眼地方叫福緣門社區。 這是個非常普通的村子,都是平房,歪歪曲曲的小路,有個小橋,小橋旁邊形成了一個集市。 畫家們、賣煤的、賣菜的、開浴池的,失足女都混住在一起,當地農民把房子租給他們,一間二三百塊錢,這價并不便宜。 這里主要住著畫家,也有詩人、歌手。后來成名栗憲庭、樸樹,零點樂隊的大毛二毛,都曾住在這里。 這里,南邊是燕大、東邊是清華,北大食堂,大講堂電影,三角地講座信息,開放課堂和教室,都是當時文藝青年們依賴。所以,這里吸引了很多有文化理想而尚未成功的“盲流”。 婁燁也住在這里。 此時的他正坐在自己出租屋那把舊椅子上,正看著一本雜志《延河》。 雖然進入九十年代,嚴肅已經不吃香,純文學雜志銷量大減,不過婁燁還是訂了幾本,其中就有《延河》。 自己是導演,需要好的劇本。 可惜現在的《延河》變得有些平庸,不如八十年代方明華時代那么先鋒味十足,引領著一個接一個文學潮流。 但今天婁燁看到的一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是方明華寫的。 《八路公交車》 他認真看著,腦海仿佛出現電影畫面: 平凡的街頭拐角、酒吧、疊畫的道路、遇到的各式各樣的人雖主人呂西京每天都要經過這些地點,一次次重復非但沒有無聊,反而生出一種詩歌的節奏感與美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