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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樹母大祭司摧毀通道時在時空間領域引發的波動還是被眼蟲捕捉到。
只是可惜,因為血月的原因,樹母部落上空的監察法術時刻運轉著。眼蟲只能在千公里外的高空對樹母部落進行觀察,這個距離即便有聚焦結構的輔助,也難以將幽能投射過去,無法干預他們的行為。
甚至就連兩界通道此時處于何種狀態也無法確定。
就在主宰猶豫著,要不要讓眼蟲拼著暴露的風險降低高度,去確定精靈們到底做了什么的時候。
樹母部落內,突然發生了劇變。
原本被高強度的“驅散疫病”抑制的蟲群病毒,忽然失去了一切制約,被三千四百多只精靈圈定為修行之地的合計半個地級市大的區域,感染進度在飛速提高。
從菌毯地圖上看,不過數個時的時間,便全部飄紅,除了部分經年累月被活化的關鍵植被外,大量的動植物都成為了蟲群的一部分。
主宰甚至已經在蟲巢意志中看到了樹母部落的生命之樹和眾多處于心契萬靈狀態精靈的綠色虛影。
但詭異的是,在感染率如此高的水平下,當地的生態卻并沒有崩潰,反而因為異蟲組織的高效率,變得更加欣欣向榮。
主宰能夠感覺到,在自然之力的梳理下,那些被感染的生命體并沒有出現過于畸形的突變,感染體也沒有因為神經系統的沖突,出現中樞受損的跡象。
一切都顯得無比“和諧”。
在異蟲病毒下,這種和諧本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主宰讓孵化場主腦去精靈記憶庫中尋找相關的信息,卻沒能搜索到相關信息。
查閱了片刻也沒什么值得一提的收獲后,主宰干脆喚醒了薩維里。
相比于其他精靈,他因為認識一個見識豐富的“朋友”的緣故,知識面較廣一些。
薩維里沉吟片刻,便給出了自己的猜想:“這應該是守護派運用自然之力的技巧。”
“守護派?高精靈?”有了新的關鍵詞,孵化場很快就找到了相關信息。
守護派自然之道強調秩序,強調生態的“穩定”和“正常”,認為一切生靈都有其自身的“位置”。
現在的情況,就明顯是樹母部落在有意識的固化生態各個環節。
比如,一棵樹在自然中的責任是制造氧氣、生產有機物,并為部分生物提供棲息場所。
在被感染后,它的位置依舊被鎖死在“樹”上面,病毒中比如“全光譜光合蛋白”、“強化纖維束”、“細密疏導管”等植物性的性狀會在自然之力的作用下更容易表達。反倒是“消化酶”、“液壓節”、“劇毒刺細胞”這種偏向動物的性狀就會被壓制。
同理,利爪、獠牙這種攻擊性的性狀,極少在植食動物身上表現出來;甲殼、棘刺這種防御性的性狀也極少在掠食者身上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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