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幽藍玫瑰-《危險!她即將吃掉你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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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起床鈴聲響起,余章總是會搶在所有人面前麻利地起床。
張雅文日常嘲笑他:“學習又差,起那么早學習有什么用?”
余章每天站在微亮的天光下,灰綠色的操場做操,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時,總會在心里暗自做下一個決定。
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才能配的上貝萌萌。
可是早上前兩節(jié),語文課光頭老師用標準的河南口音念課文時,對余章而言,就像是身披紅色袈裟的老和尚邊念經邊敲木魚一般。
他的眼神時不時就飄向貝萌萌,精神自我消磨,心如針扎般。
指縫間依然刺眼的太陽慢慢升起,金色光芒透過窗外瘋長的枝丫緩緩照進教室,這個夏天的蟬鳴聲比哪一年都聒噪。
第四節(jié)物理課時,余章實在受不了,于是閉上眼睛半垂著頭打瞌睡。
戴著黑色圓框眼鏡,梳著大背頭的物理老師突然放下手中的粉筆,干瞪著他,全班同學都朝余章注目。
貝萌萌還吐槽了一句:“狗改不了吃屎。”
張雅文突然起身,跑到余章座位,猛地掐了一下余章大腿,余章頓時如碰到沸水的癩蛤蟆般騰躍而起。
同學們頓時哄堂大笑,余章埋著狗頭臉頰通紅。
他覺得這下臉可丟盡了,可又超具有阿q精神的想,平時忽視我的同學終于把眼光放在我身上了。
尤其是貝萌萌,她還笑了!這波不虧!
物理老師優(yōu)雅叉腰,以溫柔的語氣讓余章站在原地醒瞌睡,然后他孜孜不倦地繼續(xù)講課。
這一瞬間,余章覺得自己仿佛黃河急流中的石子,明明沒人在意,可他就是覺得所有人都在看他,每一個人嘴角揚起的笑容都晦暗陰冷至極。
下課鈴在余章耳中,如落入水譚的越野車般響起,他心尖吊著的一口氣終于隨著鈴聲的結束,徐徐呼出。
可當余章剛坐下,物理老師又瞪大眼睛斥責他:“我說下課了嗎?”
于是余章又如蝗蟲般跳起,簡直比小丑還小丑。
“既然睡醒了那就下課吧,找前排的同學把筆記做好,下節(jié)課別又打瞌睡。”物理老師川劇變臉,他收拾書本走后,教室內立即喧鬧成一團,如三線城市早上八點鐘的菜市場般。
本就狹小的桌面,被書皮亮的可以反光的書本占據了一半位置。
余章曲背趴在上面,左右手交替著,托起死氣沉沉的頭。一會他抬頭望向耀眼的太陽,又一會埋頭俯視灰暗的角落,就是沒興趣學習。
他上周找貝萌萌借過筆記抄,結果被她隨口說的“我筆記寫的不好你找別人抄吧”為理由拒絕。
貝萌萌不知道余章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發(fā)出這種請求,從那之后,余章再不愿找別人借筆記抄。
很少有人關心余章,他也不再期待別人關心,只希望自己能少一些煩惱,別整天喪著臉一個朋友也沒有,但他的煩惱卻越來越多。
喪之一字與他形影不離,大部分人遇見他,都唯恐避之不及。
上周好不容易有個跟余章主動說話的人,居然是找他借錢的,于是他只能擺擺雙手表示無能為力。
革命友誼還未建立,便已被扼殺在鋼鐵鑄成的牢籠中。余章每每想起此處,便悲痛欲絕。喪或許是他對這殘酷世界做的,最溫柔的反抗了。
教室外的走廊處,傳來女同學們興奮不已的尖叫聲,余章扼腕嘆息的思維被打斷,循聲望去,余光耀正如教室外的那棵楊柳般,挺拔地站在門口。
他那發(fā)型成熟的就像個全國五百強之一的公司老板,干凈地略顯清秀的臉龐帶著極其自信的迷之微笑,藍黑色的校服齊整的沒有一絲褶皺,袖口處嵌著的紐扣如寶石般閃亮,勞力士綠水鬼腕表在他不經意的行為間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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