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雖說人前人后,與李勝利兄弟相稱,但進了村部,趙滿奎就沒跟他過分的親近。 兩人分開之后,趙滿奎進了村部的辦公室,李勝利帶著柳爺,進了前后有門的南倒座。 作為村部圍墻的房子,位置是南倒座的位置,叫做門面房也成。 不過以后就有正經名字了,洼里村醫務室,或者洼里診所也成,當然洼里社員們只能叫衛生所,這是現在的叫法。 “你這把兄弟不錯,大面上公私分明,是個可交的人。” 進了醫務室,一個大通間占了兩間房,剩下的一間被隔了出來。 掃了一眼半新不舊的辦公桌,以及靠墻的條椅,柳爺這邊對趙滿奎做出了評價。 “柳爺,別說這些了,我診脈的手藝不怎么成,咱們這義診怎么個章程?” 聞著屋里依舊沒有散盡的油漆味,李勝利卻有些心慌,骨傷一科,他無所謂,來什么看什么就是了。 從抻筋到粉碎性骨折,即便治不了,他也可以給出醫囑,給出藥方。 可中醫內科,他之前只是涉獵,吹吹牛逼,也能說是有點造詣。 簡單的脈象,他可以分辨,復雜如流腦、肺癰、蛔蟲病等等,他也能看。 簡單的脈象,那是學來的,復雜的流行病,那是有醫案在心中。 張英的氣血雙虛,病入膏肓,是個人就能看得出來,畢竟人就剩了一口氣了,再怎么看,也不能是氣血旺盛。 真正遇上病患頭疼腦熱、感冒發燒、跑肚拉稀,他反而就麻爪了。 病脈從來就不是單一的,面對復合脈象,如何辨脈、辨癥,對他而言,就是一座高山。 但過了辨脈、辨癥這一關,在用藥上,他又有所擅長,畢竟有幾十年的現代醫療史做參照。 “骨傷你怎么樣?” 李勝利麻爪,柳爺卻無所謂,這病,正經看是看,胡亂猜也是看。 正經看,開出的方子不一定見效;胡亂猜,給上一個大白片,未必無效。 鄉間疾病,重癥無非拉血、咯血,一丸萬應丹配上白藥粉就是了。 至于輕癥,一片止疼片打發不了,那就兩片好了。 但這話,不能跟李勝利說,現在正是他開立信心的時候,喪氣話是不能說的。 “骨傷無礙,只管來就是了。 可咱們也不能只看骨傷啊!” 見李勝利對傷科有自信,柳爺這才放了心,只要有一門精通也就夠了。 “那就以骨傷為主,診脈為輔,遇上你熟識的脈象,你辨脈辨癥,我給藥方。 遇上拉血、咯血的,贈萬應丹、白藥粉,讓他進城里醫院檢查。 至于頭疼腦熱,你意思意思就成,給個大白片了事。” 有了柳爺的方略,李勝利的心一下就安定了,這么說的話,他的招數可就多了。 雖說之前是骨科的刀斧手,可李勝利對西醫并不陌生,因為考試要考。 還有就是,自己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自己弄藥,有大白片在手,他是無所畏懼的。 想到大白片這茬,李勝利無奈苦笑,自己也成了一片藥打天下的坑貨了。 兩人對好了方略,從村部那邊來了兩個人,一個中山裝戴眼鏡,一個穿著跟兩人一樣的對襟藍襖。 “柳大夫好,李大夫好,我是村里的會計張連福,這是出納王三昆。 李大夫,我來給你填行醫證。” 穿中山裝戴眼鏡的會計張連福問好之后,就說出了目的。 支書、會計、出納,來自洼里三大姓,洼里村的架構,還真是不錯,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見張連福手里托著硯臺,柳爺眉頭一皺,就開了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