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就算說的對,那你不能換個時間給啊? 大過年的送這個,不是給我媽添堵嗎?” 雖說被自家先生繞了進去,但杜驕陽并不打算認輸,梗著脖子,又說了一個新的理由。 “杜姐,這玩意兒怎么帶出去,也是個問題。 過年這段時間,不正是閑暇的時候嗎? 借機找個中醫(yī)把把手,正好也調養(yǎng)一下身體,我覺著當烏雞白鳳丸帶出去,是比較合理的。” 詭辯,女混子根本不是李勝利的對手,一番來去之后,杜驕陽很無奈的接受,毛腳女婿大過年的給老丈人送虎狼藥的現(xiàn)實。 差不多到了中午飯口,李懷德這廝又進了倒座房的大通間。 看到氣哼哼的杜驕陽,李懷德當即一愣,女混子跟王前進算是老李的合作伙伴。 見倆人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李懷德這邊瞬間就明白了王前進之前說過的話。 杜驕陽的老爹是誰,李懷德還真知道,位置不比一機部的那位稍差,正正經經的大領導。 想著自己要跟李勝利談的事,已經進門的李懷德,也有些猶豫了,自己好像選錯了進屋的時間。 見李懷德猶豫,李勝利就知道了他的目的,本該年前到的虎骨,拖到了年后,或許是忙,或許是亂,也或許是老李的疑心比較重。 伸手從桌上的藥箱里拿出了一個一握大小的太白壇,這玩意兒就是李勝利給老李下的香餌了。 李勝利手上民窯醬釉的太白壇,說白了就是個能盛三兩酒的小酒瓶。 按照柳爺的說法,他手里這小酒瓶就有來歷了,早前兒康雍乾三代,流行過一段時間的烏金釉太白壇,跟他手里這物件看上去像是一路貨。 但價值可就天差地遠了,真的烏金釉太白壇,柳家的箱子里有不少,都是用來蠟封保存麝香、龍涎香之類用的。 柳爺藥箱里的,只是信托商店里的便宜貨,裝白藥、保險子之類,出門混事用的。 “廠長,這就是家里剩的幾顆。 這玩意兒必須用烏金釉的罐子保存,千萬不能陽光暴曬。 我家傳承的長輩說了,這藥民國的時候,三十大洋一粒,金貴著呢! 切記,一次一丸,千萬不能多吃……” 將手里的醬釉太白壇揣到李懷德的兜里,李勝利這邊也給了他醫(yī)囑。 雖說是中段的秘藥,但吃多了一樣有害,風雨只是欲來,這時候把老李弄廢了,就怕他風雨之中自暴自棄,沒了約束。 “好,這是供銷社那邊院子的藥匙,不是廠里的房子,計劃外交易來的,我直接落在你弟弟名下了。 正對街口的那處院子就是,虎骨我也讓人放在那了。 廠里當年有批瓷貨,多是花瓶、壇缸之類,我也讓人放在屋里了,老家具我也給配齊了。 有時間你過去看看……” 輕輕撫了一下鼓鼓囊囊的中山裝側兜,李懷德先是給了李勝利一串藥匙,之后才把屋里有的東西大致說了一下。 看著門口角落里竊竊私語,一臉怪笑的兩個男人,杜驕陽這邊有些反胃。 女混子雖說叛逆,但中低層的黑暗,她卻沒有真正的見過。 大學畢業(yè)不去工作,還能在大院里混蕩,說杜老爹開明也好、溺愛也罷,無非是將杜驕陽保護的很好。 送走了臉上依舊掛著隱晦笑意的李懷德,李勝利回身就看到了一臉不喜的杜驕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