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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廬陵郡公、太子太師、東閣太尉、雍州牧、都督西北諸軍事、使持節、北伐西路大將軍文天祥,此時正率領八萬大軍,與不遠處的洛陽元軍對峙。
八萬唐軍,有騎兵三萬五千,其中還有具裝重騎三千。火器兵一萬五千。
元軍除了駐扎洛陽的兩萬騎兵,三萬步兵之外,還有從開封趕過來的五萬歸德騎兵,總兵力達到十萬。
光騎兵就有七萬!
而且因為唐國特務焚燒洛陽倉失敗,使得洛陽元軍仍然有足夠的羽箭和馬料,也牢牢控制著洛陽。
這一仗,文天祥很不好打。
文天祥只能擺出攻占洛陽的姿態,吸引元軍在澠池對峙,尋機決戰。
“太尉,為何要來澠池?而不是直接在洛陽城外決戰?”部將武巖問道,他不明白,為何不直接去洛陽。攻打洛陽,難道不是化解元軍騎射戰術最好的辦法么?
畢竟,洛陽是元軍必守之地,只要穩步推進到洛陽城下,直接攻打洛陽城,就能降低元軍騎射戰術的影響。
元軍騎射戰術是很厲害,可是只限于野戰,而在城池攻防戰中就沒那么好用了。
不管元軍怎么放風箏,唐軍只要推到城下攻城,元軍的騎射戰術還能守城么?
拿下洛陽,元軍的軍需補給就徹底斷絕。
文天祥一身盔甲,完全就是一個儒將的做派。他指指地圖,“你是陛下的學生,該當學過軍略,也算老將了。你看看澠池的位置,再看看我軍的布置,難道就看不出所以然么?”
諸將面面相覷,難道太尉駐軍在此,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武巖心思一動,看看地圖,忽然在潼關之處點了點,“太尉的意思,是元軍有可能攻打潼關,攻入關中?”
他這么一說,張斂和唐牧等將領都有些錯愕的看向文天祥。
太尉不會真的這么認為吧?
卻聽文天祥笑道:“不錯,果然是陛下栽培過的。本閣就是這個意思。關中如今空虛,潼關只有三千守軍。當初出關,你們都認為潼關兵力太少,擔憂潼關有失。卻不知,這是本閣故意如此。”
“潼關的防守兵力,也沒有瞞著元軍。他們勢必已知,潼關守軍太少。如今我軍駐扎在繩池,看似是威脅洛陽,其實是讓開了元軍攻打潼關的通道。”
唐牧不解的問:“太尉原來故意誘導元軍攻打潼關。可潼關是大關,卻只有三千兵馬,實在太過單薄。要是元軍真的攻打,真有可能攻占潼關,進入關中啊。”
潼關固然易守難攻,可自從潼關黃河南岸河灘越變越寬,潼關也越來越大。三千人守軍,真的擋不住好幾萬人的進攻。
之前,潼關的唐軍有三個旅,一萬五千多人才守住潼關。
武巖此時已經徹底明了,代文天祥回答:“太尉這是這是以潼關為餌,誘使元軍攻打潼關。三千人當然守不住潼關,可憑借火炮,守個幾日完全無虞。到時,我軍就能在潼關之東,借助地形,大破元軍!”
“太尉是想調動元軍,將戰場從澠池換到潼關之東。元軍騎兵太多,又不愿意沖陣,澠池又四面開闊,利于元軍,怎么決戰?在潼關之東決戰,那是最好不過。那里地形狹窄,還有弘農河,利于我軍。”
文天祥點頭,“正是如此。可本閣給了元軍機會,元軍到底會不會乘虛攻打潼關,就不得而知。要是不攻,那我軍就只有攻打洛陽堅城!”
張斂是猛將,可謀略不足。他還是想不明白:“太尉,陛下此時應該擊破了信陽元軍。為何不等陛下前來,一起圍殲洛陽元軍?”
信陽到洛陽不過八百里吧?陛下大軍從信陽到洛陽,騎兵最多四五天就到啊。
文天祥微微搖頭,“蒙古大軍,能打硬仗,會打巧仗,可卻不會打必輸的仗。洛陽元軍一旦發現陛下大軍前來會剿,絕對會放棄決戰,干脆利落的跑路…”
“他們要是跑了,我軍是追不上的,七萬元氣騎兵分散在河南縱橫,淪為馬匪,會是什么后果?就算不這么干,他們也能撤回河北河東。所以,一定要留下他們。本閣已經給陛下去了信,請陛下不要這么快來洛陽,以免嚇跑元軍。”
張斂這次明白,“原來還有這層意思在。元軍還有三萬漢軍步兵,善于攻堅,剛好可以用來打潼關。末將以為,元軍多半會中計。”
文天祥冷笑:“元軍就算去打潼關,也說不上中計。而是在賭。按理說,他們打下潼關的把握并不低,要是攻下潼關,進入空虛的關中,那就能配合河東元軍,一舉奪回陜西!這么大的好處,值得他們賭一次了!”
唐牧擔憂的說道:“太尉,誠如所言,萬一元軍真的快速攻下了潼關,那可如何是好?關中如此重要,長安工程也到了最緊要關頭,安能承受數萬韃子騎兵荼毒啊。陛下…”
他的意思是,如此冒險的軍略,陛下知道么?同意么?
文天祥嘆了口氣,“陛下之前,就同意了本閣的冒險,陛下也認為,這是洛陽之戰最好的方略了。為何?洛陽就在黃河邊,洛陽和虎牢關也一直在元軍手里,元軍要是想渡河北歸,我軍根本攔不住。要想留下元軍,必須要激起他們的賭性。”
說實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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