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洛能不能以寧海州達魯花赤的份,直接向元廷上奏,自請參加征? 不能。那樣不但達不到目的,還會引人側(cè)目。因為元朝出征大將權(quán)勢很重,不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且在部將人選方面也有很大權(quán)力。大將的舉薦名單朝廷可以否決,但沒有大將舉薦,要做他的部將也幾乎不可能。 不然,仗打敗了,算誰的? “這女人,我家主人買了!十貫!快點交人交契吧!”忽然,一個穿皮甲,腰挎直刀的少年,趾高氣揚的說道,說完手一揮,拋出一個十兩重的銀錠。 甄尚院聽著兩個男人的污言穢語,原本平淡的神色,頓時漲的通紅,目中終于流露出羞憤悲哀的神色。 奴隸販子瞇著眼睛嘿嘿笑道:“老弟,這你就不懂了。她這年紀(jì),最懂得伺候男人……而且她并不算老啊,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倒回去十幾年,也是個大美人。你看她的……” 那刻薄客人呸了一聲,“懂么懂么,我懂個!我單知道,她是個老女人,不能讓我爽快。” “你這話不對。”奴隸販子道,“她可是李氏出來的奴才,懂么?換了以前,你連摸一下都沒有資格?懂么?她可是會識字算數(shù)的,懂么?” 那奴隸販子剛剛從李氏手里接過甄東秀,而且沒有花一文本錢,算是李氏送的。李氏發(fā)賣甄東秀,當(dāng)然看不上區(qū)區(qū)賣奴錢,而是為了懲罰。 “哼哼,這老女人長的雖然不錯,可畢竟是個老貨,哪里能值十貫?我看六貫頂天了。”一個相貌刻薄的男子指著甄東秀對奴隸販子說道。 甄東秀之前是頂級門閥府中的一階家臣,雖是奴才,可生活待遇比一般百姓強的太多。所以,就算她現(xiàn)在落魄了,仍然很有些不俗的氣度,神也很平靜,并無悲憤絕望之色。 那是一個穿白衣的女奴,正是甄尚院。當(dāng)然,她已經(jīng)不是尚院了。 仁州奴市此時有上千奴隸在出賣,李洛目光搜尋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面孔。 李洛回去時經(jīng)過仁州城,想了想,還是進了城,來到城東的“奴市”。 人吶,太復(fù)雜了。李簽是,李蕙質(zhì)也是。 可諷刺的是,他離開李氏家城時,“兄弟姐妹”中,仍然只有這個他認為心涼薄的“四妹”來送他,而且對他還有幾分真切。 李洛也無心再住在李氏家城,見過“伯母”金氏,以及幾個“堂兄弟”后,就留下禮物,借口公務(wù)繁忙,離開了李氏家城。 李洛看到這個“四妹”正當(dāng)妙齡,可心卻如此涼薄,殊無半點仁恕之念。 李蕙質(zhì)笑道:“說起來也有點意思。這甄良秀快要被賣了,卻不哭也不鬧,反而平靜的很,該是認命了。” 李洛道:“我原以為此人是個聰明知禮的,不料如此不堪。” 甄尚院這么聰明的人會偷主君東西?李洛很是懷疑。 李洛心中有些不忍,甄尚院給他的印象很好,本來這次再住‘蘭池溪苑’,還想見見這個阿姨。 這就是要賣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