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鄂州城內的湖廣行省右丞忽都帖木兒、左丞大達立、右參政亦思馬因、左參政高達等人,一起出城迎接。 迎接的人群中,竟然有一個熟人,赫然是先來鄂州上任的鄂州路總管、交州王陳益稷。 陳益稷看到李洛到來,頓時喜出望外??可浇K于來了啊。 “墨爾根拔都!你可是來了!我,忽都帖木兒可是等的心急了!” 迎接李洛的官員中,為首的是個身穿白色質孫服的中年蒙古官員,正是二把手右丞忽都帖木兒。他撫胸行禮,說的話也很豪爽。 但李洛清楚,這個忽都帖木兒,可不是什么好鳥。 特察局的特務,正是利用他對阿里海牙的嫉妒,參倒了上一任平章阿里海牙。 忽都帖木兒參倒了阿里海牙,正做著接替一把手的美夢,誰知朝廷空降了越國公李洛,他能高興才怪。 從他的稱呼就能看出來。他不稱呼李洛為中堂,甚至連平章官人都不叫,而是直接稱呼墨爾根拔都。 據右丞官邸的特務回報,早在李洛被任命為湖廣平章的命令到達鄂州時,忽都帖木兒曾破口大罵,還鞭打致死了一個奴隸。 “辛苦右丞官人等待本堂了?!崩盥宀幌滩坏恼f道。他懶得出手對付這個副手,哪怕將大權都讓給他也無所謂,他只想做自己的事的。 相對忽都帖木兒的抗拒,同為蒙古貴族的左丞大達立,對李洛就禮敬的多了。 “湖廣左丞大達立,見過平章官人!平章官人路上的辛苦,就像遠征的勇士穿過戈壁,帶著風沙回來!”大達立撫胸說道,“大達立對平章官人很是敬佩。見到平章官人,大達立很是高興!” “我的大達立啊,感謝你的熱情。”李洛對這個大達立倒不反感。 此人李洛同樣了解過,大達立為人厚道直爽,曾經自告奮勇去襄陽勸降呂文煥。 “下官右參政亦思馬因,見過平章官人!”一個高鼻深目的色目官員也上前拜見。 李洛不由眼睛一瞇。這個亦思馬因,本是個匠人,因為進獻回回炮有功,所以做到右參政。 “下官左參政高達帖木兒,見過中堂!”左參政高達,是南宋降臣,因為是漢人,有只是左參政,所以對李洛更是恭敬,直接稱呼為中堂。 “下官陳益稷,見過大將軍!”陳益稷則仍然稱呼李洛為大將軍,似乎是可以彰顯自己與李洛關系不同。 李洛笑道:“交州王是王爵,不要如此客氣?!? 眾人聽了,卻無不面露鄙夷之色。顯然對陳益稷這個交州王嗤之以鼻。 李洛也不再廢話,按照規矩取出平章節堂的印信告身讓眾官一一查看,驗證自己的身份。 然后,就在平章府官員的簇擁下進城。 鄂州城作為湖廣行省治所,當然是個大城,城中也很是熱鬧。 李洛直接來到平章節堂,換上一品大員的官服,就直接命令堂議。 如此雷厲風行,連接風宴都不吃,委實讓官員們吃驚。 雖然此時已經黃昏,接風宴席已經吩咐下去,可以平章政事要升堂議事,他們也只能遵命。 行省官員們魚貫而入,按照官職大小排列,足有數十人。李洛的親兵和配屬于平章的護軍衙兵,則是把手衙門內外。 一面“欽命行湖廣平章事”的衙牌,一面“越國公李”的衙牌,一左一右的立在大堂之上。 “諸位。本堂其實是不愿意來湖廣的?!崩盥彘_口就出語驚人。 “本堂之事,相比諸位都有耳聞。這幾年,本堂東征日國,主政福建,剿滅黃華陳淑楨,又南征安南。說句自夸之言,當真是沒幾日清閑,煞是辛苦?!? 李洛一邊說一邊走下堂案,背著手在大堂上踱步。 “所以,本堂原本是想在京任職,也方便回仁州探親??刹磺傻氖?,阿里海牙壞了事,被罷了湖廣平章。誰成想,太子大人和脫不合憲臺都推舉本堂接任,大汗就委了我?!? “大汗下了旨,本堂當然只有忠于王事,再也沒有推諉的道理。離京時,大汗召對。本堂對大汗言道,雖然阿里海牙有罪,但必與其他人無涉,湖廣的政務賦稅,辦的也是好的?!? “大汗對我說,此去湖廣,有一件事務必要留意,絕不能惹出大亂。讓你去湖廣任職,也是因為你是何處理此事,此事辦好,你就可回京了。諸位猜猜,大汗說的要務,所指為何?” 這些話,并不是李洛的夸張之詞。忽必烈的確對他提過那件事,讓他當成第一要務,一定要解決掉隱患。 當然,忽必烈之所以知道那件事,也是特察局的杰作,是特察局故意透露的。 陳益稷有心討好,首先出列猜測道:“大將軍,莫不是救災之事么?”他指的是長江秋汛水災之事,如今洪水已經淹沒了好幾個州縣,數十萬計的百姓流離失所。 李洛搖頭。指望元廷救災?真是天真啊。 左參政高達猜測道:“中堂所言,莫不是洞庭湖水盜之事?” 洞庭湖如今有反賊嘯聚為盜,聲勢浩大,多次上岸打劫,官府屢次圍剿不得,很是頭疼。 李洛搖頭,“洞庭水盜,并非大患?!? 大達立出列道:“平章官人,你說的是不是嶺南瘟疫?” 元代湖廣行省很大,管轄了后世的湖南湖北,廣東廣西,以及貴州大部。所以,嶺南瘟疫當然也是湖廣行省該操心的事。 李洛道:“嶺南瘟疫雖然不是小事,卻非第一要務。” 眾人都有點疑惑,湖廣的賦稅,并不少一份,也沒有大的反賊作亂,那還能有什么要務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