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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大家都互相較著勁兒頂著牛,這事情自然沒法往下干,關(guān)鍵是兩個人積怨已深,這臉皮都落下來也很難,互相給個臺階下的機會都少,還要怎么談?
掛斷電話的侯友健坐在那里是一句話也不說,萬一劉老二再過來,自己會怎么對付,會怎么回答,像劉老二這種人,自己要是敷衍他,他肯定看的很明白,所以今后也不得不慎重對待這事了。
該來的早晚都會來,侯友健心里想,真的是沒法子了,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如果說現(xiàn)在只有劉老二他們一家土方隊伍還好說,實事求是的說,這個地兒并不是他們村上的,雖然在他們鎮(zhèn)上,但這一個鎮(zhèn)上的工程,劉老二他們能吃得下?
有點擔(dān)心的不是合作,擔(dān)心的是他們耽誤活,要是前邊土方工程,讓他們把工期給耽誤了,這后面的時間根本就沒法掌控。
干了這么多年工程,侯友健心里是非常有數(shù),很多時候,工程的進展正是取決于前期的謀劃,前期基礎(chǔ)跟不上,后邊的工期根本沒法確定。
侯友健深深吸了一口煙,卻是發(fā)現(xiàn)印安東還靜靜坐在那里,他笑著對印安東說,安東,下午的事你不用管了,老朱那邊都好說,以后有什么解不開的疙瘩告訴我,我跟老朱說。咱們在一起時間長了,都互相了解,老朱那人有時候很犟,也是一頭犟驢,不過人還是不錯。
他干項目經(jīng)理的時間比我可長呢,論經(jīng)驗都比我豐富得多,所以我有很多需要向他學(xué)習(xí)的地方。不過老朱家里也有一些情況,你可能也不清楚,實際上老朱的家庭情況并不是很好,這些年他在外地干的工程比較多。這一回來總感到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的地方,長島這邊干活有比較明顯的特點,地方實力太強了,這一點他可能不大清楚。
侯友健一說這些,印安東也是一愣。他本來還覺得朱和波來得早,對情況了解的比較透,但沒想到侯友健來得雖然晚,對情況倒是比較熟悉。
搞了半天侯友健比朱和波要明白得多,侯友健笑著說,這個老朱也是瞎搞,劉老二他能搞過嗎?我看劉老二也未必聽他的,反倒是讓劉老二給耍了,很明顯劉老二在搗鬼呀。哦,對了,這話你千萬可別給朱和波說。
印安東連忙點點頭,他看著侯友健自信的表情,似乎一下子不認(rèn)識他了,看來侯友健有自己的思考,這個項目對他來說或許就是一個契機。
看來邱海燕真的沒有選錯人,這個侯友健積蓄能量的時間太長了,在他淡淡的笑意之下,就是那一份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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