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張予德沉默了。 他自認并不遜色于所謂頂頂大名的那如虎和丁嶋安,什么兩豪杰,打過才知道。 如今面對姜知魚,張予德感覺體內苦修幾十年的陽炁,在劇烈轟鳴。 好像燃起來了。 雖說是用金光咒對決,但張予德并不認為自己的金光咒很弱。 因為某種特殊原因,他自幼需要用金光咒平復內心。 又因為長年累月的勞作,親近自然山川,感受大地無垠。 種地的老農,修成了功果。 張予德的金光性質偏向第五十八代天師張起隆,那是清代乾隆年間的天師。號為體山,他的金光以堅韌為尊,和張予德頗為契合。 面對這漫天襲來的飛劍,張予德雙手合十,金光凝成山嵐氣意。 猶如一座金鐘將他牢牢護住。 “金鐘罩?” “………師兄,伱這不像本家手段吧。” “你管我,佛道兼容并濟不行嗎。”張予德一臉堅毅的說道。 同樣因為躲避異人界紛爭,掩藏身份。年輕時還沒結婚的張予德,一身火氣無處宣泄。 那個年代流行武俠浪潮,張予德的一套連招也是那時留下來的。 金鐘的造型也一直保留,今天對決,好久沒用倒是忘記改變了。 飛劍沖擊在金鐘上,聲音嗡嗡作響。見狀張予德將金鐘快速旋轉。飛劍一旦接觸,就會被震斷或彈飛出去,歪歪扭扭的插在地上。 沒一會的功夫,姜知魚的飛劍就已經耗盡了,而張予德周邊也已布滿了飛劍殘骸。 “師弟,你計窮矣。”解除金鐘后,張予德自信一笑。 不是他不謹慎,而是張懷義看見金鐘罩的造型后,總用眼光瞟著他。 又陰又冷,很不自在。 姜知魚緩緩落到地上,用手一指,那些插在地里的飛劍紛紛化作荊棘纏繞張予德全身,只是被他的護體金光所隔開。 這一番變化,沒有什么意外驚喜。張予德也是一直留神四周的,雖然突然卻并不是難以提防。 荊棘就像當初姜知魚對付張懷義時那般,旋轉切割消磨著護體金光,但更為高效。 眼見金光稀薄下來,張予德也是心中震驚,“怎么會這么快,自己的金光竟然變的格外脆弱。” 趁著對方應對著金光荊棘,姜知魚也是蓄力出招。 無論是飛劍,還是荊棘,都是干擾為主,稍微控制住張予德的出手,好為大招的發動提供時間。 雙手拍在地面上,一灘金色液體從身前涌出。 好似湖底淤泥般粘稠。卻又快速流向張予德方向。 二人相離并不遠,還沒等張予德反應過來,已經被這種金色液體所包圍起來了。 “這是什么?金色的陰五雷。”“不對,這其中的陽炁純到不行。” 張予德臉色凝重的看著金色液體觸碰到護體金光,瞬間就消減了一層。“和那些荊棘同源卻又更強。” “我管它們叫做湯泉。”眼見布置完成,姜知魚笑呵呵的解釋起來。 日生湯谷,日落生泉。 雖不能浴日東海,卻也可九曲黃河卷起層層金沙,淘落英雄氣。 “你這是要給我泡個消骨融魂的熱水澡嘍。”張予德覺察到這其中的險峻。 “不敢不敢。” 看著笑稱不敢的姜知魚,張予德第一次覺得瞇眼是這么可惡的表情。 眼見護體金光被腐蝕的千瘡百孔,張予德再次架起金鐘,只想拉開距離,再做打算。 原先還能和護體金光有來有回,甚至稍占上風的荊棘,面對撐起的金鐘,卻被根根繃斷。 動作雖然快,但時機已經錯過了。 已入了姜知魚的甕中,再難逃脫。 金色湯泉涌起濤瀾。 站起身的姜知魚,左右兩手環攬,猶如抱著一團大日,架勢道意盎然。 一左一右兩只金色巨手伸出地面,將張予德連帶著金鐘,從兩邊夾擊,合在一起。 這一夾,讓張予德動彈不得,金鐘被巨力壓的咔咔響,裂痕遍布。 雙手環住后姜知魚又是一推。一只比剛才還要巨大的金手,筆直向前拍在張予德的金鐘上。 砰的一下撞擊,張予德的金鐘受不住這股力道,碎出了一塊塊大洞,殘破不堪。 最后的那一只巨手和剛才兩只小一些的金手合在一起,融合凝聚。 張予德的金鐘被壓成星光點點,消散不見。整個人被三只手合力包裹在內,僅憑護體金光,勉勵維持住不被直接觸碰,卻連簡單的騰挪都做不到。 單單這三只巨手,就耗盡了姜知魚造化出來的湯泉。 三只手合在一起后,猶如三座奇形怪狀的巨石形成的假山矮峰。 一左一右為低,中間最高。 組合之后,恰如一字為‘山’。 山形山態俱全,活靈活現的出現在眼前。 因為金色湯泉的通透可視性,張予德猶如被琥珀封印的蚊蟲一般,頗為丟臉的展現在姜知魚眼前。 “這一招叫做………” “固若金湯!”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