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讓他來看看你，做最后的補救？”

    “不用了。”

    “四年的感情就這么放下了？”

    “不放下又能怎么樣？他去國外留學(xué)定居，我肯定是要留在國內(nèi)，守著我爸媽盡孝的，所以還是算了吧。”

    “盡孝有很多種方式，非得留在跟前嗎？”

    “老師，我很幸運在求學(xué)生涯里和您有緣成為師生，我上學(xué)的時候您就寵著我，愛護我，我心存感激，但是我家里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我爸腎不好，需要定期看病，家里很大一部分錢都花在這里了，我努力讀書包括我暑假打工，一是為了畢業(yè)就獨立做準(zhǔn)備，二是為了減輕家庭經(jīng)濟負擔(dān)，我原來以為我只要足夠努力，足夠真誠，就會換來幸福，誰知道老天真的和我開了個玩笑，我甚至覺得我的真心都錯付了。我努力的要把他給忘了，但是我每天都哭醒，我好害怕有一天我爸媽知道了事實會失望，會擔(dān)心，我9月份就滿22歲了，還讓爸媽擔(dān)心我是不是很沒用。”

    “你的感受我都能明白。”

    “老師，你不明白，高中那會兒我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努力，將來考個好大學(xué)，找份好工作，將來嫁給和我價值觀一致的男孩，幸福的過一生。等我考上好大學(xué)了，也遇到了個愛我的和我愛的男生，他的家人卻不喜歡我，就因為我是小地方來的。我為了他家人能對我刮目相看，能追上他的步伐，我學(xué)校沒他好就讀雙學(xué)位，在大學(xué)里年年拿一等獎學(xué)金，積極入黨，拿優(yōu)秀畢業(yè)生，優(yōu)秀論文，保研去彌補，一切的一切我四年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放縱過自己，四年過得比高中還累，但一想到能和他在一起，我什么苦都可以吃，但是他媽是個冷血動物，在我離開bj的最后一晚去找他，他媽還裝病百般阻撓，而他居然還是選擇向著他媽。”

    “詩懿，你冷靜點兒，你聽我說。”

    “老師，您聽我說，我現(xiàn)在很冷靜，那天晚上我從他家小區(qū)走出來，我整個人的腦子是懵的，那天的天好黑好黑，云也是黑的，一層又一層的黑云像我撲來，那天的風(fēng)一陣陣的吹過來，一下一下的擊打著我，我坐在地上，那天的車子很多，車燈很亮很刺眼，喇叭聲也很刺耳，我不知道我那一刻是怎么想的，我頭腦一熱想沖出馬路讓車把我給撞死，就在那一刻，有個好心人拉了我一把，讓我注意安全，我才回過神來，如果那一刻我就這么死了，我怎么對得起我的爸媽。”

    輝哥長長嘆口氣，眼睛里濕潤了，哽咽道，“都這樣了，怎么沒告訴我？”

    詩懿流著淚，泣不成聲，“告訴了又怎么樣，所有的結(jié)果都需要我獨自去承受。”

    “但是……”

    “老師，沒有但是，我回到家哭了很久，眼睛腫成了一條縫，家里都是他的影子，我要忘了他就必須把他觸碰過的東西都扔了，不用睹物思人就慢慢把他給忘了，后來我換了號碼，申請了新的q號，剪碎了所有的相片，斷了他身邊人所有的聯(lián)系，我想我會把他給忘了，但是并沒有，我每天都做噩夢，夢里他站在我身邊卻沒有看我一眼，無論我怎么喊他拉他，他都無動于衷，然后他拉著他媽從我面前離開，越走越遠，最后消失在我眼里。老師，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我不想聽到有關(guān)于他的一切，我想慢慢適應(yīng)沒有他消息的日子，我想把他用最短的時間給忘了，我想正常的活著。”

    “他剛剛給我打電話，想讓我當(dāng)說客，聽聞你的一切，我現(xiàn)在什么也說不出口。”

    “老師，如果您還當(dāng)我是您曾經(jīng)疼愛過的學(xué)生，不要告訴他我現(xiàn)在的狀況，就當(dāng)不再和我有聯(lián)系，行嗎？”

    “你把新的q號給我，我保證不告訴他。”

    “真的？”

    “老師說的話你還不信了？”

    “那好吧。”

    “馬上開學(xué)了，研究生的日子也是種煎熬，別太累了，想發(fā)泄情緒別憋著，給老師打電話。”

    詩懿的眼淚止不住地溢出來，“嗯，知道了。”

    掛了輝哥的電話，詩懿心里的壓抑一下子全涌了出來，她馬上用毛巾被捂著嘴，她怕舅媽聽到。

    輝哥對著電話沉默了很久，還是撥通了姚健的電話。

    “我拿到了詩懿新的電話號碼和新的q號，但是我答應(yīng)她不告訴你。”

    “老師，都這個份上了您就別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我很認真的告訴你，我聽了她這兩個月的遭遇，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我哭了，我的心比我女兒生病住院還痛千萬倍，她告訴我那天晚上從你家小區(qū)出來后的全部，我他媽的現(xiàn)在就想抽你。你以后有事兒說事兒，詩懿的事兒以后你就別在我跟前說了。”

    “老師，你這是？”

    “你安心出國，幾點的飛機你短信發(fā)給我，我去送機。”

    “老師……”

    “就這樣，我對于詩懿的事兒也是需要時間接受的，她的遭遇比我能想到的要慘萬倍，但她很堅強和勇敢。”

    “她怎么了？”

    “你只需要知道她現(xiàn)在全身心的花時間在學(xué)習(xí)上就可以了，你不是有遠大的抱負和理想嗎？你們現(xiàn)在各自實現(xiàn)著自己編織的人生不是很好嗎？以后她的事兒你別問了，我告訴你她現(xiàn)在活著就行了。”

    輝哥說完把電話掛了，留下電話那頭茫然的姚健。

    到了出國的日子，很多同學(xué)都到機場送姚健，唯獨沒看見詩懿。

    “健哥，你媳婦兒怎么沒來呀。”

    “她快開課了，忙得走不開，昨天已經(jīng)電話送過了。”

    “四年的異地，現(xiàn)在兩年的異國，我們坐等你倆的好事兒啦。”

    “喲，輝哥來了。”

    “老師，您也來送機。”

    “你們誰出國我都送，出息了記得回來報效祖國。”

    輝哥看著一臉憔悴的姚健，給了他一個長長的擁抱。

    “詩懿我會和她電話保持聯(lián)系，你放心出國讀書，別在外頭給我們中國人丟人。”

    “她是不是很恨我。”

    “你的名字她只用他來代替，你說呢？”

    “老師，我后悔了。”

    “不說了，改變不了的事實你要學(xué)會接受和面對。”

    “可是……”

    “別可是了，等有時間我們再說吧。”

    “老師，你這個擁抱是不是有點忒長了。”

    “不愧是老師最寵愛的學(xué)生啊。”

    “別瞎說，你們每一個我都寵著。”

    “老師，我們來幾張大合影吧，健哥這一出去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聚了。”

    “哥幾個沒事兒吧，我也是有寒暑假的，又不是去坐牢，不至于啊。”

    “哎，缺了詩懿的大合影是不完美的。”

    “不是開學(xué)了，來不了嗎？”

    “再怎么也得送送吧。”

    “也許人家早就提前送別過了呢。”

    “嗯，倆人6月才膩歪著，估計就是那時候提前送了。”

    輝哥聽不下去了。

    “大白，大輝，你倆總嘀咕什么呢，人家的小兩口的事兒你們摻乎什么呀。”

    “沒有了，我們就是有點想葉詩懿了。”

    “人家已經(jīng)提前道別了，趕緊拍照去。”

    有了輝哥的救場，場面不至于讓同學(xué)們想太多。十人幫里除了詩懿都到齊了，大家心里明鏡著呢，都沒有提詩懿，但是大家都默默地打開了手機，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詩懿的電話。

    輝哥發(fā)詩懿發(fā)了一條短信。

    “我今天去送機了。”

    但是詩懿并沒有回信息。

    詩懿回小舅家的時間越來越晚，經(jīng)常在培訓(xùn)中心看書到公交的末班車才回去。到家的時候小舅一家都睡了，詩懿才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兒，明天就是新生報到，詩懿覺得可以解脫一下了。

    小舅和舅媽幫詩懿弄被子到新宿舍。

    “還是研究生的宿舍好，四人間人少，干什么都方便。”

    “不是和在浦口的一樣嗎？我以為會是兩人間呢。”

    “單間最好，年齡大了，私人空間還是要有的。”

    “哎，管他呢，女孩子讀完研就可以了。”

    “那是，最重要是找對人，嫁得好。”

    “不是都有著落了嗎，看你比大姐都著急。”

    “大外甥女那么優(yōu)秀，我不得著急看著。”

    詩懿假裝沒聽見，但是心里的陣陣疼又涌上心頭。強裝笑顏，摟著佳佳，“明天該去你們學(xué)校鋪被子了。”

    “表姐，我們宿舍沒你們的干凈。”

    “現(xiàn)在的高中生都不太會打掃衛(wèi)生。”

    “都是懶筋纏身。”

    “你勤快點兒宿舍不就干凈了嗎。”

    “都爭分奪秒的學(xué)習(xí)呢，我可不干這蠢事。”

    “呵呵，走吧，別抱怨了，表姐請你吃飯。”

    “表姐，最近都沒看見你和健哥打電話。”

    “我們打電話還能讓你聽見呀。”

    “以前我總聽見。”

    “現(xiàn)在不讓你聽了。”

    “你就把他藏起來吧。”

    “走吧，吃飯去。”

    “我去叫我爸媽。”

    詩懿洗洗臉，把淚水生生的吞了回去。吃完飯舅媽說帶她們買東西，詩懿不敢和舅媽待太久，怕被舅媽發(fā)現(xiàn)，所以找了個借口回了學(xué)校。

    班里一共16個人，本校的8人，校外的8人，只有4個男生，這對女生們而言男生正好是為她們服務(wù)的。聽師姐說研一課程最多，不僅有公共數(shù)學(xué)和英語，還有相關(guān)專業(yè)課，導(dǎo)師同時還會布置大量的任務(wù)，留給大家睡覺的時間根本就不夠呀。唯一能讓大家堅持下去的就是每月將近1000元的補助，男生們的口頭禪就是“看在錢的份上”，而女生們的口頭禪是“這些錢還是遮不住我的黑眼圈”。

    才開學(xué)，詩懿就覺得頭昏腦脹了，周一到周五，課程滿滿。課程分學(xué)位課、非學(xué)位課、必修環(huán)節(jié)和實踐環(huán)節(jié)。學(xué)生根據(jù)學(xué)校培養(yǎng)方案自己選課，學(xué)位課必須全選，非學(xué)位課不必全選，但是學(xué)分一定要修夠。詩懿看了看學(xué)分只要修滿28個學(xué)分就可以了，而且歷屆掛科的情況幾乎為零，也就是考試很容易過。只要熬過了研一后面兩年就好過了。

    詩懿同寢室的黃小美是廣東清遠的，性格很直爽，特別笑起來有兩個又大又深的酒窩，詩懿和她很談得來。

    “詩懿，一起吃飯嗎？”

    “好呀，想吃什么？”

    “麻辣雞和酸甜排骨。”

    “你可能要來例假了。”

    “啊？你又知道？”

    “因為你開始吃辣的和酸的啦。”

    “我總是推遲，我好羨慕你總是準(zhǔn)時報到。”

    “推遲些也沒事的吧。”

    “誰知道呢，我也不能控制呀。”

    “你這幾天要洗頭了，不然那幾天就洗不了，頭發(fā)都餿了。”

    “知道了，我覺得你好像我媽呀。”

    “我家四姐弟，我排老三，我大姐才像媽呢。”

    “姊妹太多感覺怎么樣？”

    “因為年齡隔得近小的時候就總打架，長大了感情挺好的，無論大小事都互相商量著，我覺得挺好的。”

    “嗯，我也覺得挺好。”

    “晚上吃完飯有安排嗎？”

    “沒有，自習(xí)吧。”

    “我剛談了個男朋友，要不要一起去吃個宵夜。”

    詩懿聽了心像是被猛然擊打了一下，“不去了，我還有筆記要整理，下次吧。”

    “詩懿，你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

    “那我讓我男朋友給你介紹一個吧。”

    “不用了，我不想談。”

    “那你以前談過嗎？”

    “行了，給你兩個選擇，一個留下來陪我自習(xí)，一個去吃宵夜，你選吧。”

    “那我要離你而去了，你可別怪我重色輕友。”

    “快去吧。”

    開學(xué)已經(jīng)快兩個多月了，天氣也漸漸變冷，早晚都有了涼意，詩懿想想就打個寒顫，bj已經(jīng)有暖氣了。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什么總會聯(lián)想到bj，但很快又被自己的心痛扎醒，心里默念要忘了該忘的。輝哥來了兩次電話，關(guān)心著詩懿的近況，詩懿很是感動，每次和輝哥通電話都很溫暖，但是一顆受傷的心光有溫暖是遠遠不夠的。

    周末難得的清凈，舅媽也難得有空，老舅更是破天荒的在家做早飯。

    “姑娘，老舅做了面，可好吃了，快起來嘗嘗。”

    “舅媽，我困。”

    “你就沒有不困的時候。”

    “真的困。”

    “吃完再睡。”

    “我一會兒還得回學(xué)校呢，去學(xué)校吃得了。”

    “回學(xué)校都幾點了，早飯肯定是沒了。”

    “回去直接吃午飯。”

    “你要做什么非得周末回學(xué)校，還說一起逛逛街呢。”

    “不行，我得回去弄筆記，完成導(dǎo)師布置的任務(wù)，研一全是要背的東西，我都煩死了，永遠逃脫不了的噩夢。”

    “什么東西要背。”

    “全校的公共課呀，科學(xué)社會主義理論與實踐，這可是3個學(xué)分呀，現(xiàn)代經(jīng)濟學(xué)，4個學(xué)分，要記的東西太多，其他的都還好吧，那個非盈利組織財務(wù)與會計研究2個學(xué)分，我盡可能拿吧，那個管理學(xué)研究方法與研究設(shè)計，老師給我們布置任務(wù)了，所以我必須回學(xué)校弄一下。”

    “去吧去吧，佳佳去同學(xué)家玩了，我和你老舅自己逛得了。”

    “嗯，那我再睡會兒，困死了。”

    “那晚上我們在新街口吃飯，你也一起過來唄。”

    “看情況。”

    其實詩懿課業(yè)忙是忙，但還不至于周末要回學(xué)校，只是她不想單獨和舅媽在一起，怕舅媽問起她最敏感的話題，所以只能躲回學(xué)校。

    “老公，你有沒有覺得詩懿最近老愛回學(xué)校？”

    “不是忙嗎？”

    “研一還不至于，以前雙學(xué)位的時候也沒看她老往學(xué)校跑，而且也沒怎么和姚健通電話，他倆不是有什么事兒吧？”

    “不會吧，可能是真的忙吧，她一理科生，總讓她背一堆沒用的純理論的東西，你說她能不忙嗎。”

    “我在想她從bj回來的時候眼睛腫得不像樣，但是她說是發(fā)炎滴眼藥水就好，后來就換了手機和手機號，你說我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你真是職業(yè)病吧，我看她就好得很，能吃能睡的，學(xué)生不以學(xué)習(xí)為主，難道還能戀愛第一呀？”

    “你說他能吃我看她現(xiàn)在瘦得都剩骨頭了，一米六五的個子才92斤，臉小得巴掌大了，能睡我看是不想和我們聊她的事才故意不起來吧。”

    “你把簡單的事兒想復(fù)雜了，詩懿一直都是學(xué)習(xí)擺第一位的，而且有事兒也總會和你商量，我們現(xiàn)在也可以解讀成她現(xiàn)在就是對自己要求高，壓力大，我們也幫不上忙了，不說就是少給我們添堵唄。”

    “也是這么個理兒，但是我總是覺得有點怪怪的，我總覺得她沒有以前那么開朗愛笑了。”

    “都22歲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也很正常了，我們就別老盯著不放吧。”

    “你說國慶姚健也沒來南京，詩懿也沒回bj，這是以前都沒有過的呀。”

    “五一的時候不是也沒來嗎？有什么好奇怪的。”

    “五一詩懿忙校慶，論文和答辯，姚健同樣也忙論文和答辯，不來是正常的，但這個國慶不來我覺得肯定有事兒，只是詩懿沒和我們說。”

    “她不是說了姚健的媽媽病了，他得照顧他媽媽。”

    “他媽媽不是暑假就病了嗎？怎么到國慶還沒好呢？”

    “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吧？”

    “不會吧，他媽媽不是醫(yī)生嗎？病由淺中醫(yī)的道理她不會不懂吧。”

    “哎，醫(yī)生也是人，也會生老病死，咱們就別替別人操心了。”

    “也是，改天詩懿回來我再好好問問她。”

    “問什么？”

    “問她知不知道姚健媽媽什么病呀？”

    “行了，你學(xué)校是不是不夠忙，有那閑工夫兒管別人家的事兒還不如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佳佳呢。”

    “女兒怎么了，不是挺好嗎？”

    “你說你還是當(dāng)媽的，你女兒現(xiàn)在打電話都躲被窩了。”

    “真的？什么時候的事兒？”

    “我就這么一說。”

    “要死了。才高二不會早戀了吧。”

    “改天你問問她們班主任。”

    “被你弄得沒心思逛街了。”

    “逗你玩兒呢，我主要是想說多關(guān)心自家女兒，別人家的事兒少操心。”

    “詩懿的事兒是別人家的事兒嗎？”

    “我說的是姚健的媽媽。”

    “你真是的，不花點兒你的錢難平我心頭之恨，我剛看上兩條裙子。”

    “買吧，我就等你這句話呢。”

    “怎么的，你還有點英勇獻身的意思？”

    “為你，讓我堅決赴死都是可以的。”

    “你真是煩人…………”

    詩懿很羨慕老舅和舅媽的生活狀態(tài)，都有著各自的事業(yè)，但總不失家庭的和睦，任何事都有商有量，這就是很多人可遇不可求的生活。

    法國里昂和bj有六個小時的時差，bj快六個小時，姚健和媽媽倒了一天的時差，很快適了當(dāng)?shù)氐纳睢ｉ_學(xué)也有一段時間了，回想起輝哥送機對他說的話，已經(jīng)三個月沒有詩懿的半點消息了，這讓姚健寢食難安。

    國外的聊天軟件不支持qq，最常用的是icq、skype和msn，他把賬號都分別注冊了一個發(fā)到chinaren的班群里，他希望詩懿如果上群能看到，等氣消了能主動聯(lián)系他，同時也希望知道詩懿消息的兄弟姐妹們知道有關(guān)于詩懿的消息能及時告訴他。

    秦劍也如愿考到了美國哥大的研究生，雖然美國和法國也相差了六個小時的時差，但是兩個心心相惜的異國求學(xué)人還是會約時間互訴衷腸。

    “賤人，你起那么早干嘛？”

    “廢話，不就是為了等你。”

    “有踩鈴消息了？”

    “怎么可能，他恨你連我們也斷了聯(lián)系了，你說你是不是個千古罪人。”

    “我上飛機那一刻真想抽自己一頓。”

    “別說這個了，面對現(xiàn)實，你現(xiàn)在那邊怎么樣啊？”

    “都挺好的，我媽的病都沒怎么看醫(yī)生，每天開個車去超市轉(zhuǎn)轉(zhuǎn)，中午做個面條，晚上炒個菜，日子不要太逍遙。”

    “你媽那是真病嗎？怎么你說得她好像是無藥而愈了呢。”

    姚健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媽媽的發(fā)病和在窗戶的呼救，想想細節(jié)，難道詩懿說的是對的？

    “可能是和心情有關(guān)吧。”

    “那就是和錢有關(guān)。”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