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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同一時刻,陷入陣法中的眾人都聽到了來自于身周那奇異且十分明顯的聲音。
劍氣破空?
別說管子仟這種老牌劍修了,哪怕是修為最差的譚六通,一聽這聲音也能分辨的出來。
在這座迷幻陣內,竟然還會出現劍氣攻擊?
縱然是盛蓀翼這位三階頂尖陣法大師,在這一刻也有著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他們甚至于以為,這是否自己的錯覺,這些劍氣的攻擊其實就是自己的一個幻覺呢?
但是,就算他們的心中有所懷疑,但是在無法分辨的情況下,沒有人敢拿自己的小命當賭注。
于是,當這些劍氣在身邊出現,并且開始發動試探性攻擊之時,眾人都是小心戒備,不敢有絲毫的輕忽大意。
“轟轟轟……”
鐘離致力揮拳如風,每一次出手,都能掀起一片靈力巨浪,將攻擊他的劍氣轟飛。金丹級體修的拳力,已經達到了一種異常恐怖的地步,他的每一拳都蘊含著難以想象的恐怖威力。
別說是筑基級別的劍氣了,就算是普通同階金丹劍修的劍氣,遭遇了如此恐怖的拳力轟擊,怕是也要瞬間崩裂,化為虛無了。
可是,此刻圍繞在他身周的那些劍氣,卻像是一只只打不死的小強一般。不管他的拳力如何的兇猛,也只能將之擊退,卻無法將之摧毀。
這一刻的鐘離致力當然不至于全力以赴,或者是爆發什么禁忌招式。但也是越打越是心驚。
徐俊這小子的劍氣,也太有點東西了吧!
這真的是筑基級的劍氣么?
若是有朝一日,當徐俊晉升到了金丹,那么他釋放的劍氣威力,又會達到何等地步呢?
這一刻,鐘離致力竟然有些莫名的不寒而栗了。
“咻咻咻。”
陣法的另一邊,一條劍光巨蟒挪移轉折,突然間一個加速,那血盆大口迅速的張開,吐出了道道光芒,這每一道光芒都蘊含著恐怖的力量,將前方數十米的空間盡數籠罩。
在這片空間內,強大的力量四處肆虐,仿佛就連空間都要被撕碎了。
于是,此地所在的劍氣一一崩裂,轉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無之地。
管子仟稍稍的松了一口氣,但臉色卻沒有半點的開心。
她這一擊,所動用的已經是本命神劍中的一絲能量了,但也僅僅是震碎了十余道劍氣而已。
這樣的付出,怎么看似乎都不合算呢。
身為奇道劍修,管子仟只修一劍,平時出手,僅憑調動靈力和普通劍氣,就已經足夠對付絕大多數的敵人了。
而當她開始動用本命神劍中的力量之時,往往都是局勢開始失去掌控的先兆。
此時,管子仟的心中千思百轉,自己難道要馬前失蹄了?
不可能!
然而,就在下一刻,管子仟的眼皮子卻是突兀的跳動了幾下。
因為她看到了,那片被她剿滅的空間中,神奇的閃爍了幾下,隨后重新浮現出了數道劍氣。
而且,這些劍氣的數量開始變多,很快就恢復了數十個的數量。
管子仟的腦門一片問號。
她可是當代三階頂尖劍修,在看到這一幕,神識掃過之后,頓時明白了一件事情。
這些劍氣,其實并非真實存在。
也即是說,她剛才釋放大招擊潰的劍氣,其實并不是徐俊釋放的劍氣,而是來自于這座陣法所創造的假貨。
迷幻陣!
果然名不虛傳。
管子仟的臉色開始凝重,假貨劍氣就已經如此的逼真了,那么躲藏起來的劍氣呢?
那些真的劍氣所擁有的威力,才是真正的令人心寒啊。而更為恐怖的是,迄今為止,管子仟竟然找不到徐俊的蹤跡。也就是說,只有陣法不斷的向她攻擊,但她卻拿徐俊毫無辦法。
莫名的,她的脊背開始有些發涼了。
這一次,老娘不會真的栽了吧!
趙瓊和桑雨君兩人的處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在他們的身周,不停的有著劍氣出現進行騷擾。
而讓他們感到頭痛的是,這些劍氣若是置之不理,會逐漸的凝聚成一股對他們產生致命的危險感。
可是,想要不斷的驅逐這些劍氣,卻會耗費他們大量的靈力。
在劍陣中這樣耗下去,簡直就是找死的行為,無論他們的根基有多么的雄厚,也肯定有著堅持不下去的時候。
四位金丹至此才真正的體驗到了,一位頂尖修士在操控三階陣法之后,會達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
他們就像是陷入了蛛網之中掙扎的昆蟲一般,無論如何拍打著翅膀,但身上的蛛絲卻是越纏越緊,始終不得放松。
當然,身為道宮金丹,自然也有搏命手段。
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們寧愿認輸,也是不會拼命的。
與此同時,唯一的筑基老師譚六通,已經是陷入了重重的劍氣包圍之中,那劍氣仿佛無窮無盡的朝著他發起了攻擊。
咻咻咻!
陣法中,那真假莫辨的無數劍氣,從四面八方的朝著譚六通刺去。
雖然明知道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假的,但譚六通根本就不敢有絲毫放任。他揮舞著一件奇門兵器,不斷的釋放著身上的防護符箓。但是面對諸多劍氣圍攻之時,卻依舊是左支右絀,逐漸的難以抵擋了。
柿子要撿軟的捏,這個道理哪怕是放到修仙者中,也是至理名言。
徐俊釋放劍氣,只是困住諸位金丹,但卻將最大的火力傾瀉到了譚六通的身上。
筑基,相比于金丹,就是沒有仙權啊。
一時間,譚六通被劍氣騷擾的狗急跳墻,他已經是手段盡出,除了幾件保命之物外,筑基期的所有手段都無法阻擋那漫漫無窮盡的劍氣攻擊了。
咻咻咻。
又是一輪劍氣之后,譚六通輕哼一聲,他身上的衣衫上多了幾道裂縫。
雖然劍氣并沒有真的傷到他,而他身上也必然有著保命能力。但譚六通還是長嘆一聲。
他身周那蕩漾的靈力逐漸的平復了下去,就連手中的符箓也是隨之消失。
頓時,圍繞他身周的劍氣消散了。
雙方并未說話,但卻以這種方式達成了一個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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