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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飛逸道:“這雪真要下個幾天不停,我們該怎么辦?”
歐陽飛雨道:“在雪天里翻山越嶺會增加很多危險,有些窄縫、深溝會被大雪覆蓋,一不小心就會摔進去。
“另外也真會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想找條路都難。萬一再迷失了方向,在大山里幾天都轉不出來,所以我們只能走官道。
“不過,雪這么大,官道恐怕也很難走,沒有大隊人馬開出道路,簡直如陷泥潭,寸步難行!
“如果靠輕功趕路,跑上幾十里問題不大,可若要一直跑下去,會極耗內力,恐怕很難持久,畢竟我們可沒青翼蝠王韋一笑的本領。”
蕭飛逸道:“也是!那我們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
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
半夜時分,外面的嘈雜聲驚醒了眾人。
側耳一聽,居然是店主人自家商隊風雪之夜歸來。
從外面傳來的彼此間打招呼的聲音可以肯定回來的是自家人,人數還不少。帶回來的東西顯然也很多,足足卸了半個多時辰才逐漸又安靜下來。
風,仍在呼嘯!
雪,仍在飄揚!
這么冷的天,躲在暖暖的被窩里,躺在熱乎乎的火炕上,絕對是一種享受。能這樣美美地睡上一大覺,真是讓人覺得幸福無比。
除了風雪聲和偶爾傳出的狗叫,小鎮又沉睡了。
不知又過了多久,蕭飛逸才再次醒來。醒來后他才發現屋內只剩自己一個人了,歐陽飛雨、吳命刀及冷凡早沒了影。
隔壁的水妙蘭是不是也早就跑出去了?自己怎么會睡了這么長時間?
蕭飛逸不知道,如果不是外面仍然大雪飄揚天空昏暗的話,早能看出日上三竿了。
一場大雪雖阻斷了歸途,可也阻斷了紛紛擾擾。
昨夜,也許是蕭飛逸近半年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晚。
以前,他的神經繃得像鋼絲,緊緊的,恨不得每晚睡覺都睜著眼睛,身體始終超負荷運轉,精神早就嚴重透支,不累才怪。
昨晚心無旁騖,無憂無慮地睡了一覺,緩解了很多疲勞,恢復了很多體力,沒直接睡到傍晚就算不錯了。
蕭飛逸醒來之后才發覺外面其實已經很吵了,只不過所有這一切剛才都變成了鐵馬冰河入夢來。
蕭飛逸穿好衣衫走出屋內,好家伙,歐陽飛雨幾人都在院內呢!
院內的積雪已被清掃過,堆成了幾個大雪堆,幾個孩童正在做雪人。
雪人用兩枚黑紅的果子當眼睛,一根胡蘿卜當鼻子,頭上戴上一頂紅帽子,脖子上圍著一條綠圍巾,手里還插著一只破掃把,顯得非常可愛。
院內擺了七八張大木桌,桌子上放著幾只已經宰好了褪完了毛的肥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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